七娘(又名:穿越之前缘误)(3)
“什么?”冯五娘五雷轰顶,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敢置信,“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小菊急忙道:“这确实是我听到的,三年前发大水,你的家人就下落不明了,你每年托王管家带给家里的银子都被王管家私吞了,你还不懂吗,他瞒着你是为着那些银子啊。”
冯五娘嫁人后,她爹就带着妹妹和刚出世不久的弟弟搬到乡下去了。
她早就觉得奇怪了,怎么爹这么久都没来看她,他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个靠山不来巴结了,原来如此……
对于她爹她早就心淡了,但是她那苦命的小妹……顿时冯五娘心如刀割,泪珠儿就象不是自己的止不住的往下落,“七娘怎么会,怎么会……我不相信。”
“不行,”她霍地站了起来,“我要找王管家问个清楚。”
小菊慌了神,一把把她抱住,“五娘没有用的,你去找他也没用,他怎么可能承认,现在他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对你还会客气些,一但撕破脸,暗中还不知会怎么害你,再说,也许七娘还活着呢,也许被人救了也说不定啊。”
冯五娘听了心里更是伤心。
她一个女孩儿家落在别人手中,只怕会活得更惨,眼泪越加止不住,小菊劝也劝不住,过了一会儿,院外传来脚步声,小菊警觉的低声说:“是红儿回来了,你要小心别让她看出你哭过了。”然后抹干眼泪,装做刚刚给我办完事的样子,和红儿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冯五娘自然不想给她看出来,就推说累了要休息躲上了床。
红儿替她掩上门出去做别的事了。
她躺在床上抹眼泪,越想越伤心,是啊,如今妹妹也没了,她一个人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着想着,念头忽然转到今天下午夏郎的话上:“……你在这里,我心痛的很,不如你跟我去吧,让我照顾你……”因为自己还想着妹妹,所以没有答应,如今唯一的希望也没了,不如跟他去吧,就算没名没份,只要他对自己好,心也就知足了。
当心中有了决定,人就冷静了下来。
回想夏郎说的话:“你不用一口回绝,我后天一早才走,你若做了决定就去红枫客栈找我。”对了,他住在红枫客栈。
然后心里开始盘算如何逃走的问题。
第二天找到小菊,把夏郎的事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菊。
小菊又是羡慕又是担心,但她眼中却有着坚定:“五娘逃吧,若要我助你,只管说。”
冯五娘心中感激,将一包银子塞到小菊手中:“这是给你的,这是我这些年来暗中攒下的银子,”不等她推托又马上接着说,“你不用推辞,这些年来,很多事都是你帮我暗中打点,我把你视做另一个妹妹,姐姐我如今既然要跟着夏郎走了,这些银子也用不上了,如果,”她认真的看着小菊,“我是说如果我没走成,这些银子也一样用不上。”
她知道她说的意思,眼中一阵恐惧:“五娘,不会的,我帮你一定走的成。”
“不成,”冯五娘摇头,“这次不同以往。
你知道这事如果一但事发,老爷只会要了我们的命,我如今只剩一个人了,但你还有爹,还有弟弟要照顾,再说你只有一年卖身契就到期了,我不能害你。
好妹妹,这些银子就当姐姐给你的嫁妆,等出了江家,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二人抱头痛哭,商定了以后的事。
……
为什么?冯五娘迷茫的看着夏兰舟有如白玉般的脸。
夏兰舟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令夫人显然是认为江老爷不能够带给她幸福……咳……”围观的人群立即意会轰然大笑,“否则怎么……我想令夫人有所误会吧,想我夏兰舟名门世家怎么可能干出勾人妻妾之事。”
人群中交头接耳,也都深以为是——以夏兰舟这样的人品家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江万顷被人说中疼处,铁青的脸,气的一抖一抖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一巴掌扫向五娘:“你这贱人,把我江家的脸都丢尽了。”那一巴掌凝聚了江万顷所有的愤怒,可知力道有多大,冯五娘一个弱女子哪经得住,一下子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撞向墙壁。
当冯五娘再次抬起头来,她的嘴角已经沁出血,她不管不顾,眼神还是急切的寻找夏兰舟,当她发现夏兰舟皱着眉时,眼中有了一丝希望,不由自主低低喊了声:“夏郎。”
围观的人群见她如此,已经有人开始破口大骂:“淫妇,真不知羞耻……”
“……她那样的还想高攀夏公子,真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该浸猪笼,呸,淫妇……”
江万顷见状,气的又上前踢她。
当夏兰舟冰冷的视线对住冯五娘时,他第一次发觉那双眸子这么的生动——失望中带着希望,悲哀中带着哀求。
他一怔,但视线随即回转,吩咐自己的书僮:“音书,时候不早了,我们要上路了。”
那双眸瞬间暗淡了下来,由失望到不信,最后变成了了无生气的空洞。
连耳边传来的嘶吼声“……浸猪笼,要浸猪笼……”都不为所动。
冯五娘在河水即将没顶之前还在想,认识他到底是我这辈子的幸还是不幸?他给了我这辈子唯一的快乐,但也给了这这辈子最深的痛苦。
应该还是幸运的吧,因为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快乐啊!这是冯五娘最后的意识。
当陆芷芫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
大概是因为她在水中浸过,又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她整整发发烧昏迷了二天,第三天才退了烧。
当她睁开眼看见的是为照顾她而憔悴的小菊,小菊喜极而泣。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juanaihongchen2008 等筒子的见议,我统一的人称
第四章
据说陆芷芫出生之时,她的外公和爷爷还在为她归哪边抚养吵的不可开交。
“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让你们教我的宝贝乖孙女,除了一身铜臭还能学到什么?”这是她爷爷的话。
“ 那叫精明,你懂不懂?让你们那些书呆子教我的外孙女,不教成木头才怪。”她外公反击。
“我的芫芫将来要做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我的京运百货可是要她接手的。”她外公脸红脖子粗的叫嚣。
“做梦,我要培养我的芫芫做最好的淑女。”她爷爷寸步不让。
这种戏码,陆芷芫一直坐在她妈妈的膝盖上看了五年,看到五岁。
“我要做个精明能干的淑女。”五岁的小芷芫宣布,终于平息了这两个老顽固的战争。
陆芷芫和冯五娘的身世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陆芷芫爷爷这边满门都是教授出生,可以算是书香世家,外公又是京运百货的董事,也算豪门贵族,他只有一个女儿,就是陆芷芫她妈。
按李萌萌的说法,她是系出名门。
李萌萌是陆芷芫六岁时认识的朋友,比陆芷芫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