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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神仙夫婿(30)

秦逸呵呵一笑,转身进屋。云荷兀自思索着繁星刚刚那般是想要做什么?他是真的有话与她说,还是只是想玩弄她?

“没有什么好招待你,请你吃些这个。”秦逸端了个白瓷盘,上面堆盛粉红色圆润果子,色泽诱人可爱。

“这是什么?”云荷从未见过。

“樱桃。”秦逸道,“都是今日新摘的,吃吧。”

云荷漫不经心吃着,边打量这个院子。“你独住?”

“嗯。”

“你是长在仙家,还是像我一样呢?”

“长在仙家,又有何用?”秦逸淡淡地道,“不若看开些好。只要每日开开心心,仙与不仙,又有什么区别?”

“也是呢。”

秦逸握着一只盏,轻慢地饮啜。夜色中他更显得柔美,剪影清俊;云荷说,“我还是走了,倘若繁星要是跟来,只怕你也要受责罚。”

而且,她还得去看看云荷。

秦逸道,“也好。我送你回去,你看可好?”

云荷有些犯难。她住的地方,还是不让别人知道的好——可秦逸刚刚才救过她,她总不好推拒……

秦逸道:“若是为难,就算了。我只是怕你不知如何走出我这个圈儿。”

“不是为难,”云荷改了口,“你先送我去寒天镜。可以么?”

“嗯。可是那不是禁地么……”

“我能去的。”

秦逸送她到寒天镜,寒气叫他直打了几个喷嚏。云荷问:“冷吗?”

第七章 有变(4)

“你不冷?”

“习惯了。”云荷走向湖,“初来时,比你还怕这儿的寒气。”她朝水里喊水麒的名字,好一会儿,水麒才从水里慢腾腾地跃上来。

云荷的心,蓦然痛了。这是她朝夕相处了好一阵子的水麒,原先多么活泼健朗,如今死气沉沉,连步伐都迈不稳。

她搂着它的头:“你可觉得好些?”

水麒呜了一声,趴倒在地。云荷道,“我知道委屈你了——可谁叫你无端跑下凡去,还伤了人呢?”

水麒又是“呜”鸣。云荷陪了它一会儿方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等方便时再来看你。你要早些好。”搂着它的颈脖,很是恋恋不舍。

“你与它感情很好。”秦逸说。

“嗯。它与我有缘。”

风声煞动,秦逸忽然道:“有人来了。”将她一搂,便疾速地狂奔。云荷只闻到鼻间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味。

她使劲凑到他脖间闻了闻,“很香。”

秦逸攸然僵住。

云荷却浑然不知她做了什么“好事”。将她送到莲花池,云荷才惊讶:“你怎么知道莲花池怎么走?”

“我来过。”秦逸道,“很多年前我来过的。”

“那我为何没见过你?”

“也许那时你还未修成人身。”

“哦。”云荷道,“今日十分感谢你,我这儿比你那里更简陋,无可招待。”

秦逸道,“我也不图你的招待……只要你好好的。”

只要你好好的……云荷的心轻轻一动。秦逸告辞离去,回到莲蓬瞧见蜜梅鬼鬼祟祟地笑:“我都看见了!”

“你见到秦逸了?”

“嗯!”蜜梅握着脸,“只要你好好的……哦哦,好感人哪!”

“……”云荷默然。

蜜梅勾住云荷下巴尽情调戏:“没想到你男人缘这般丰富。一个霄焰,一个沧海,一个秦逸。啧啧啧。”

“还有一个繁星啊!”

“是哦是哦,”蜜梅叫道,“之前把你抓上天,真是将我吓到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云荷不答反问:“你刚刚是如何回来的?”

“驾叶子回来的啊。”

“有人跟着你么?”

“没有吧……”蜜梅道,“跟着我做什么?我的美色又不及你。”

云荷有些担忧繁星会跟了她回来。不知为何,她很怕繁星知道她住在莲花池,会对她不利……

还有刚刚到寒天镜的人,是谁?

云荷迷糊间仿佛看到一个人。

深蓝色头发,深蓝色眼睛,一张脸妖冶美艳的过分,令她分不清这是男是女。他朝她微笑,迷迷糊糊的她吓一跳,连忙一骨碌爬起来躲到角落里,“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啊。”他沮丧地说。

她难道该认得他吗?

“我是水麒。”他又道。

“骗人,水麒怎长成了你这副模样!”虽说她没见识,却也不至于将人与水麒都能弄浑了。

他笑笑:“这是我化为人身的样子。都是因为你,我这几千年来都不能化为人身。只有使用梦魇。”

云荷心里暗想,你不能化为人身,与我有什么相干啊?

“我来找你,是有事。”他说,“我没有私自下凡。是某人图谋不轨地将我捉走,强押入凡间——”

云荷一惊:“是谁?”

云荷正要问,忽然间屋子里仿佛出现了水纹一般的涌动,再接着,号称是水麒人型的男子不见了。

云荷猛得睁开眼,睁大眼睛四处望望,确定自己在莲花中,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梦。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还是水麒化为人身入了她的梦?

想他说的话,她辗转难眠。

天未亮,她探头出了莲蓬,四处寂静无声。夜,沉寂着。

第七章 有变(5)

她没了睡意,仔细思索之后,前往霄云殿。

霄云殿夜间有侍卫,云荷因来过几次,特意避开了他们的巡逻范围,直指霄焰的房间。

想推开它,可惜它是从里面反锁了。她轻轻敲敲门。

可惜霄焰睡得如同死猪,凭她怎样敲,只是不回应。她踢了踢门,“叫你睡。说担心水麒都是假话!”

门“吱呀”一声开了。

霄焰穿着薄薄里衣,披散黑发,神情慵懒。见是她似乎也不意外,“做什么?”

云荷将他一推,进入屋里,然后关上门。霄焰的眸光在黑暗中忽闪。“这么深更半夜地,你跑我屋子里来做什么?”

“我梦见水麒和我说,他并非故意下凡。是有人害他……他是被强行押下凡的。”

霄焰淡笑:“想来你是太想它了,才做的这个梦。”

“可是梦好真实。水麒变成一个蓝头发蓝眼睛的男子,身量有你这般高的。”

“……”霄焰道,“大半夜的跑来,就为了说这些?”

“虽然有些无理,但我无端不会做梦。今夜怎么会梦到他呢——”云荷喃喃自语,“也许他无法言语,只能入我的梦倾诉?”

“如果他能入梦,为何不入我的梦?”

“他素来就与你不甚亲厚……”

霄焰瞪大了眼。云荷忙说:“指不定这事是真的呢?倘若有人害他,那不是也是在害你么?害你要关百日禁闭……”

霄焰道:“有说是谁将他捉走?”

“没。我瞬间惊醒了。”

“嗯。”霄焰轻轻哼了声,并不当回事。云荷见他漫不经心,瞬间也觉得无味。事情是他的,既然他都表现得这样淡然,她瞎操心做什么?不若回莲花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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