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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116)

苏兰蹙眉,上下打量我“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为啥那脸色不像是在做啥好事?”

我被吓的不轻,一见是她算是有惊无险,手扶了扶胸口“你怎么走路都没个动静的,属猫的啊,吓得我半死.”

“我从后买就看着你碰了个罐子急急忙忙的,干吗啊?你着急去投胎啊?”

“对,我去投胎,咱两一起吧,尽快,赶早,不然就没有好的人皮了.”

苏兰被我逗得一笑,笑得我心惊胆战,伸手去捂她嘴“您别笑了,等安全回去了咱在笑也不晚,快走,赶紧回去.”说完扯了她往回处去.

“你不送药了?”苏兰纳罕的问我.

“不送了,再送就把命也送进去了.”

绕过回廊,转过亭阁,苏兰被我扯的龇牙咧嘴“抢魂儿的也没你这么着急的,你慢着点,我肠子都打结了.”

“快走吧,别废话了.”

我打头走在前面,没走出几步,只听身后轻微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东西应声倒地.

我回头一看,苏兰不知为何倒在地上,两眼紧闭,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她躺在另一个人的身前,那人一只手正拿着一把短木棍儿,我对它极其熟悉,那正是上次袭击我的那个东西.

我往上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在月光下,似落霜般冰冷,还是那一身白,白的骇人,让我想起灵堂里白色的挽纱.

我定了定“原来是你”

对方竟然轻轻笑了笑,说实话那笑容还真的很好看,他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

“看来小夫人一早就怀疑我了?那为何不让侯爷来府里抓我?”

云景手拎着那只短棍儿,悠然自得的往前挪步,像是再跟我闲聊家常一般.

“你是想要我的镯子?”我请问.

云景眼中掠过赞许的目光“小夫人果然很聪明”他翩然转身,面朝池塘,塘里的水映着月光照在他脸上,生出似幻一般的光影“不过聪明未必总是好事儿,有时候也成了要命的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你跟薲有何关联?”

云景听到我的话,身子一顿,转了身,表情严肃“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

这回换我一顿,这云景难道不知道我已经进了金陵地宫的事情了吗?竟然这么问我.

“听说了呗,这种事你能知道我也能知道啊,大家都张了耳朵啊.”

云景突然不说话,疾步上前,扯了我的左手把衣袖推了上去,仔细看了看我手上的紫手印,冷声问我“难道你已经找到科重的灵室了?”

“灵室?”我纳罕,这是啥地方?

“就是科重安身的地方.”他盯着我解释道。

我见他似乎不知情,摇了摇脑袋应他“想进去,可惜没找到地方.”

“既然没进去何来的镯子?”他捏着胳膊不放,恶狠狠的问.

“镯子怎么了?”

云景冷笑了笑“这本是科重的一对镯子,如何到了你的手里?难道这镯子跑到金陵地宫中了?怎么可能…”

我眨了眨眼,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这人貌似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薲这码事儿了,就是当初连一再调查的季宁烟都没有查得出薲的下落,若不是进了地宫看到那张字画也不会找到这个人到底在哪,即便看见了也认不出。

所以即便着云景跟着那科重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不怕,因为这薲的下落除了我们这些进去过的人知道,其他人定是不知道了,不然这金陵地宫怕是早给翻过了.

还没等我开口胡编乱造,云景看了看我的手“你很早就中了煞,如果没进科重的灵室,这啥是怎么中的 ?”他略为顿了顿“难到金陵地宫里有那个人?”他猛的抬头盯着我看“是不是有她?”

我装傻,慢慢后退“谁?那不是轩辕修的陵墓吗?还能有谁?你说轩辕修吗?没看到,还来不及看到就退出来了。”

我越是后退他越是紧逼,我一步步知道退到亭子口,想也不想,猛地把手里那盅还热着的药盅朝云景泼了过去.

他一惊,连忙伸手去接.我就知道他怕声响,一定会去接,我没命的窜了出去,从曲折的廊子间死劲儿往回跑.

身后没有听到陶瓷碎裂的声音,我管不了那么多,只管闷头往前再往前,但我感觉得到身后有人再追.

我总算是靠近楼落部分了,一闪神,冲进阴影中,靠在墙上,憋住气儿,听身后随之而来的脚步声.

云景应该还不知道我躲进了这个夹空,他在慢慢的找.我蹑手蹑脚的往里面挪身子,希望从狭小的通道里穿过去,这样只要我达到另一边出口我就得救了.

我提起裙子,靠着木门一点点的往前挪去,这段通道其实也没有多长,但我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每次只能几厘米的长度移动,脚跟都不敢着地,就怕弄出声响。

眼前的出口越来越近,就在我快到到达另一端的时候,前面突然一声猫的惨叫打破了寂静,我先是被吓了狠狠一大跳,接着我身后有声响,我扭头,身后站的正是一身白衣的云景,我不顾,甩开步子开始奔跑,疾步冲向出口处.

“我看你还能跑到哪”

我绷紧了一根弦儿,置若罔闻,像只逃命的兔子,跑红了眼睛.

在我窜出出口的那一瞬我终于看到曙光,面前走过来一个人,蓝衣,俊秀,一张脸却在没有那么阳光一般的笑 ,他直直看着我,我大喜,朝他跑了过去“沈掬泉,这个云景就是上次袭击我的人,快去告诉季宁烟。”

我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的转过身,面朝云景,扬了扬下巴“我就跑到这儿了,你能怎么着?”

云景反倒一笑,似乎再看大戏一样的表情,把我看的有些愣住,这人不是疯了吧,被揭穿了还笑的这么悠闲?

“喂,你吓傻了啊.”

云景摇摇脑袋,手里那根短木棍刹然间收回了露出来的刀尖,我看的后背一冷.

还好沈掬泉来的及时,不然这一次就不是肩膀遭殃的事了,估计我得变成肉串,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下意识的往身后的沈掬泉移了移步子.

“我看,傻的那个不是我,而是你.”

我还没等理解出他的意思,只觉得脖颈出似乎遭到猛然的重击,闷疼,然后开始眼前发黑,整个人意识开始如流沙般涣散.力气收不住,我腿一软,天地一旋,人颓软的倒了下去,在我彻底昏迷之前,我看见了云景那嘲讽的眼神,那冰冷冷的笑容。

我不懂,袭击我的那个人是谁?是谁?难道是他?不会,我想不会的…

昏迷不是睡觉,不会做梦,只是觉得跟掉进一口无底深井没差,不停的下沉,带着重力加速度,一直沉,却总也沉不到底儿.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像是缓了过来,慢慢的有些知觉,脖颈疼痛的很,连带着我的脑袋都跟着疼,想搅混了的鸡蛋,我睁了睁眼,似乎有些光亮,模糊的很.

我动了动手,抬起来揉眼睛,视线终于清晰.一个陌生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床边坐了个人,一动不动,我定睛一看,有些不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