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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7)

我无语,惨淡的叹一口郁闷出来,顿时像个瘪了一半的气球.

“我说赖张,时候不早了…”门口飘过来放进的声音.

“噢,好,我马上出来…”赖张应了对方的话,扭过头嘱咐我“可得机灵点,我也会跟方进先招呼的…你自己要小心,听见了没?”

“听见了…”

“那我走了…”老人说完准备出门.

“对了,爷爷,这个候爷叫什么名字? ”

“季宁烟 …你问这干嘛?”

“没事没事…”

目送爷爷离去,我呆立原地念念有词 “季宁烟…季宁烟 …”

季宁烟---鸡,宁阉…

囧…

“赖姑娘,你可以先下去休息了…”狐狸脸,从外边走了进来便对我说…

视线一转,任先生 ?步行?任步行?

任步行---人,不行…

再囧…

鸡,宁阉,所以,人,不行了…这个世界的人的名字好彪悍啊好彪悍…

第二天一大早,长冥就来接我了,意外的,我还看见了“人不行 ”先生,想到这,我对他露了个大大的笑脸.

他有点奇怪,看了我几眼,正色道“侯爷已在前面了,姑娘尽早吧…”

一行人到了前院,果然,一辆布置相当精致的马车停在当中,帘子一撩,里面露出一张倾城花容姿色的脸,一身牙白的锦缎,绣制精致.

“赖姑娘,我们启程吧…”

我又想起之前那句主仆搭配,嘴角不自然的往上挑,看的季宁烟也是一愣,遂放了帘子开口“启程吧…”

所谓的前朝的皇陵其实离现在的京城也不远,就在十几里地的郊外.

这一行人也就才不到十人,走了些时辰也就到了。白天挖墓实在是不成体统,于是,大家在镇上的茶室里等天黑…

季宁烟悠然自在的喝着茶水,一双凤眸含光纳影,任步行力在他身后,也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个所以然.

“侯爷,赖姑娘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下人来报,随后的几个人抬了些东西上来.

季宁烟扫了一眼,抬眼问我“你看,如何?”

我大致的点了点,颔首“差不多了…”

见天色近晚,一行人开始往山里面的前进,全黑的时候才走到墓穴的地点,这是月已将近树梢。

我大致看了看现场,不过是一个有几个见方宽的洞口,里面黑黝黝的,看不出个所以然。凑近嗅了嗅,里面一股陈旧腐烂的气息,看来是年代不算近的墓坑…

季宁烟从马车里走下来,一身白衣在火把的照耀下泛出晕黄的光泽,那一张俊美的脸忽明忽暗,眼神炯炯

“这么看来如何?”

“光这么看是没用,我要动手试了才知道…”见他不走,我纳罕“侯爷准备监工?”

“看着放心,姑娘自便就是…”

奸情无处不在

不去管他,我开始挑选工具。

在那个世界里,我们都用洛阳铲,后来直接改进成分重铲和提铲,铲把可拆可卸,此外探入的距离深,取土方便,是盗墓必备的基本型工具 .

这个朝代也有属于自己的淘土工具,他们叫它锨,原理跟洛阳铲没差多少,身形铁质,不是扁形而是半圆筒形,类似于瓦筒状,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再装上富有韧性的腊木杆并且接上特制的绳索,就可以打入地下十几米,甚至几十米深处.

锨提起之后,锨头内面会带出一筒土壤。这样不断向地下深钻, 可对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

现在,盗洞是挖好了,可我不能再下去一次,我需要重新的勘测一遍,找到不能进去里面的原因来.

用锨按照方地形的办法先方出墓室的基本形状,然后用白色粉末按照每十米打出的洞连成线,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把地下整个墓的形状方了个大概.

这墓不算大,却是成田字状,话说我跟着刘二洞倒斗数十次也没看见过这样形状的墓,就是听也没听说过.

这墓被填成个土丘,也就是说墓顶是圆拱形,顶厚...

我手里的锨多次在打入十米左右的地方都难以再往下深入,而且那种被硬物突然阻隔的手感很明显.

这次我放弃了从上而入,该从墓测往里打.

陵墓侧墙到底没有墓顶那么结实,很快便到满意的深度,提了锨头出来,我把半月铁片里的土拈了点闻闻,有很严重的腐烂气味,更重要的是,我嗅出了一股沼气的臭味…

有门,这和我心里猜得基本不差,我在贴近那个小洞,发现有微弱而冰凉的气流往外泄出,随之而来的是沼气的味道,我把点燃的蜡烛慢慢靠近洞口,果然,气流极快的向外燃了起来,淡蓝色的火焰像一支挥动的舞袖,还挺好看.

旁边的季宁烟等人看得认真,却是不明所以的表情,我确定想法之后拿起了东西准备交差.

“侯爷,这墓里面有些大量的沼气,所以,人若是进了去会中毒以致于死亡,这应该就是为何放进去多少人死多少人的缘故了…”

他眉眼一挑,颇具风情“那蓝色的火焰是沼气所致?”

“正是伏火…”

“沼气是如何产生的?墓里为何有这种气体?”

“大概就是下面的一些活物死后腐烂并在地下深处特殊的条件里形成的…”想了想又道“而之前死在里面的那些人现在也成了制造沼气的材料了…”

“噢,那以你之见,这墓还进不去了…”他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双眼睛瞟了又瞟.

“这也说不定…就算现在不能进,以后说不定就能进了…”

“不过…”

他一扯嘴角“但说无妨..”

我再瞥了那山头一眼问道“看着土丘上快要寸草不生的光景,这墓里面还真有可能不止沼气这一种有毒的物质…”

“这话又如何说起?”

“古有: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之说啊。这丘不小,按理说算是规模不小的等级的人才会有这般规格的陵寝,可为何丘上无树,只有一些生存力较强的矮草之类还能勉强生长?

这说明,原本这陵寝之上的土丘本是栽了树木的,只是后来地底下有些毒物质溢于地表,自然草木难生,影响自然环境,才显现不同的表征.”我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枯死久时的树根“喏,那不就是证据…”

季宁烟笑的那叫一个倾国倾城的灿烂啊,在火光的照射下,有妖异的美感.

“哦?姑娘见解如此独到,让本侯甚为欣喜啊…可见,还真是找对了人…”

我有点感觉后背发凉,干笑笑“跟我爷爷学了点皮毛而已,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么多,连是谁教你的 也记得那么清楚…”他朝我走过来,不紧不慢,一张笑脸看起来格外的阴险“唯独记得不本侯问你的事…”

糟糕,给他逮到痛脚了,真是多说多错阿…

他越是靠近,我越是往后退,眼看那张脸全部没在一片阴影里,近的离我只剩一尺来远,我的手动了动,脑中开始高速运转,我在考虑要不要用手上的那把锨拯救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