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场面就变成如今这混乱状,召集者玩失踪。莫离靠离她很近,乔楠不大自然挪了挪,偏偏莫离不动声色又往她方向靠一靠。
陈孝云一晚都不在状态,不知是不是因为乔楠在场的缘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陈孝云看也不看她,乔楠也装作不在意。
“你玩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陈孝云忽然出声。
莫离嗤一声,慢悠悠地说:“陈少出手可真是阔绰。”
陈孝云只是淡淡瞥了莫离一眼,直往外走。同来的女伴,对在座的人抱歉地笑了下,起身追出去。段维维手头上的烟一扔,蹭一下站起,手一掀,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砸落地毯上。
“怎么回事你。”莫离也扔了牌。
“莫离你他妈有点儿出息成不,不就一个人女人么,犯的着动了兄弟间的和气。”
乔楠被晾一旁,当事人任由她尴尬。乔楠不傻,莫离今晚的异常,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一二来。
“你也说,不就一个女人,人家都不稀罕,你在这叫什么劲。Cao,什么时候你和那小子穿一条裤子了,别说一个女人,老子要喜欢,十个照抢不误。”莫离痞里痞气地笑,一点不拿段维维那句兄弟当回事。
这种情况,乔楠唯一地想法是撤,干咳一声:“那个,我先走一步。”拿了包二话不说往外走,恨不得脚下抹了风火轮。
她走了,莫离阴阴说真TM的倒霉。乔楠在外面碰到陈孝云,还有他今晚的女伴,女孩子很清新,看穿着妆扮应该是在校生。见乔楠出来,对乔楠点头笑,乔楠也回以微笑。
“乔姐,要回去了么。”女孩腼腆地笑。
“嗯。”乔楠没有看陈孝云,继续往外走,没两步就听陈孝云说:“太晚了,我们送你。”
乔楠要拒绝,女孩也附和:“乔姐,我和孝云也要回去,就一起吧。”
“莫先生怕是没时间,刚出来时看到他前女友在门外等着,你不认识?”陈孝云灭了烟,扔脚下。
这样的陈孝云,乔楠是陌生的。心下好笑,莫离关她何事,但看他那张脸,再也笑不出。陈孝云不管说什么,她一言不发,并不是说她多善良,只不过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她更是清楚,今晚莫离在人前摆这出戏的意思,既然陈孝云不要她,那莫离表了姿态,不管乔楠和他结果如何,势必是没有人在敢打乔楠的主意,除非……
乔楠不清楚段维维知道多少,但今晚一席话,已经说明一切。如果她再不识趣,就是挑拨人家兄弟情义。
越想越悔,和这几个人牵扯在一起,只会让她生活不安生。乔楠还没拒绝陈孝云,莫离也已出来,解释:“那些话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
陈孝云哼了声,冷着一张脸走了。莫离送她回去,问她住哪,乔楠报上地址。莫离非常健谈,哪怕对方不说话他也能说得绘声绘色,完全不必担心会冷场。
忽然,他问:“今晚的事不要计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看不过去,陈孝云那小子,我也不说他,因为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深刻的剖析,乔楠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莫离也不是傻子,人家刚失恋自己就想乘虚而入好像有点儿不厚道,兄弟妻不可欺,这道理他怎会不懂,今晚喝多了点,有些看不下去。不过能把陈孝云气成那样也是挺解气。
“对了,这小子怎么得罪了你?你们前些日不是……”
乔楠选择沉默,说亦是不说,对陈孝云都不公平,现在还要让他背负这罪名,但若是解释,乔楠又不甘心。有位朋友说得对,如果感情讲求公平时,那就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情感。
将她送到家,莫离只说:“不早了,早些休息,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乔楠告别他,往楼道口走,一抬头就看到陈铮。他站在黑暗里,冷冷地看向她。乔楠只觉头疼,今晚本就混乱,现在看到陈铮,她只感到头胀。尤其是看那一张饱含意味的脸,冷静的眉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扬了扬头,也没有和他打招呼,便要越过他。陈铮只是侧了侧身,说了句:“玩得很愉快?”
“还好。”
再无话说,电梯叮咚一声,乔楠往里一站,陈铮也走进来,一手支着手机,半身侧靠上如境的壁面。乔楠专注地盯着数字跳动,压抑地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涌动。她分明记得他很忙,近期不可能回来,当看到他出现,乔楠有一瞬间不能思考。
自己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但见他冷着一张脸,忽地,竟然心虚。乔楠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觉得犯/贱得很,心想干嘛心虚,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铮只是斜她一眼,电梯再次响起,嫌她慢,直接拎着她往外走。到了门外,一言不发的他终于发话,声音低沉沙哑,“开门。”
乔楠翻白眼,有些不甘愿,但,算了,这么晚她可是没有闲情逸致来折腾。开了门,灯都没有开,人就腾了空。
她不知陈铮哪根筋不对,这样一言不发,似专程回来找不愉快。她在心里腹诽,肯定是神经病发作。
黑暗中,陈铮摸索着解开她上衣钮扣,灼热的唇,压在她有着酒香的唇瓣上辗转。乔楠只觉滑稽,大半夜回来难不成只是为了来和她做这事?在S市美女在怀,何必千里迢迢来和她?乔楠万分苦恼。
陈铮将她压在沙发上,他则是半跪着,屈身俯下,把碍手的内衣往上一推,柔软的雪白露出大半。
沙发空间太小,被他压得不舒服,乔楠要挣着起来。陈铮一把将她按死,一手握住她两只挣扎的手,低头去吻她的殷挺立的小樱桃,好像是厚积薄发,慢慢地折腾。
“你做什么呀。”脑子一定是抽了,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发出这样的问题。她愿意是要说,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
“做/爱。”他不负厚望,冷静的回答。
轰一声,耳根立时变烫,且听他无事人一样,更是忿忿不平。而陈铮,答了一句,继续耕耘,更甚的是,不但吻了她胸脯,还有往下的趋势。桥南急了,呼吸有些急促,但理智尚存。她呼出一口气,央求:“不要。”
心里澎湃,陈铮这是要……乔楠只觉面耳赤,难不成要吻下去?她想蹬腿,偏偏被他夹得死死的。
“嗯?”
“我没有洗澡。”乔楠想,这都什么话。她有撞墙的冲动,只听陈铮闷声笑,停下动作匍匐在她身前,笑得胸膛震了她。乔楠深深呼吸,瞪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既恼又恨。
他笑够了,闪电般欺上来,滚烫的唇熟练深入她的唇腔,含住她的舌尖。乔楠想要躲开,却撞进他幽潭般深邃得眸子里。那是一滩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凝眸,彷如暗夜里,遥远空旷的星际最夺目的寒星,在碧波里,留下点点涟漪。
她仿佛是被吓了蛊,失神在这样寂寞的空虚里。他略微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灼热的气息喷扑在颈窝上,湿濡的唇,一点点带着撩人的渴望,撩拨她的敏感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