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病吧,我也挺忙。”
“告诉我,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我怎样?”
“没什么想法,就是突然间后悔了。”
李泽昊喘着粗气,夺过她手中的盒子狠命一砸,指着门嘶吼:“你给我滚出去,盛今夏,今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今夏微敛着眼,看到一滴泪滑下他眼角,那么的悲伤与绝望。一阵闷疼的窒息遍布全身感官,她立马背过身去,她怕多看一眼就会勇气尽失。“好,那注意休息,我们,再见吧。”
她没有在留步,狼狈的逃出病房,不想向晚在外等着她,看到她时,眉尖轻轻皱了下。
“当初给他希望,为什么就不继续给下去?”向晚转头看她,依稀里,她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我不想入戏太深。”
“入戏?戏子真就无情?今夏,放弃他你会后悔的。”
今夏在心下苦笑,她现在就后悔了。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也许吧,不过这也是你的机会不是吗。”
向晚蓦然的瞪大眼睛,“你知道?”
“我不知道。”
“因为这个原因?”
“向晚,无论什么原因,有一点很清楚很明白,我和他不会在一起。”
“能告诉我原因吗。”向晚压抑地问。
“工作汇报?我现在已经是无业人员,所以很抱歉。”
“今夏,你不应该践踏李泽昊的感情,没有比他更爱你的男人了。”
“也许吧,但我就是想逃离,摆脱这份沉重。”
向晚扭过头去,盯着另一端凝视,然后悠悠开口:“因为他吗,你前夫。”
“原因不重要的向晚,结果已经摆在这里。”今夏并没有发现向晚异样的眼神,心里惦记着李泽昊,祈祷他早一点好起来。
“那是你前夫吧,身边那一位又是谁?”
今夏转身,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居然看到章怀远,还有他身边的商瑗,她直觉章怀远也看向她的方向,她低下头去,“好像是的,你不是有事?我也有事,一起走吗。”
向晚回过神,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自顾着说:“那样的男人很难驾驭吧。”
今夏没有附和,心想着的是商瑗病了?
离开住院部,不想在楼下碰到章怀远和商瑗,今夏还算坦然,微微点头就要离开,无奈商瑗不肯放过她。也对,这样不期而遇的打击报复机会,商瑗怎么可能错过。看着两人走过来,今夏微微一笑,先于他们问:“好巧啊商小姐,章先生也在?”
“今夏好久不见。”商瑗浅笑吟吟,挽着章怀远靠他更近一些。
今夏想,真会睁眼讲瞎话,要是她记忆不是很差,上周无意碰过面吧。
“你不舒服吗。”商瑗关切的询问。
“是啊。”她热情不起来,也不想在这里虚假客套,“我不打扰你们了。”
商瑗不肯放过,“回去吗,一起吧,我们送你一程。”
今夏想,今非昔比,要是知道她和章怀远现在的关系怕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吧。她笑着拒绝,章怀远不紧不慢地开口:“路不好走,一起回。”
这句话,她听得心肝都在颤抖,一起回?这个章怀远不知道这句话歧义多深吗?在看商瑗,她只是望着章怀远,这句话仿佛没有入耳。今夏又觉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就算商瑗知道实情又能把她怎样?她坦然道:“那谢谢章先生。”
车上路,商瑗不停的问今夏,然后问到她是不是嫁给李泽昊,今夏很想翻白眼,在心底下冷笑着说商瑗你就给我装吧。
“暂时不想谈论私人问题。”
“为什么不结婚了?你们不够相爱吗。不好意思今夏,我很少关注娱乐新闻,不知这一变故,真很抱歉。”那副天真无辜,兴许男人都喜欢吧,难怪章怀远对她几年如一日。
“没关系,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今夏无意瞥见章怀远紧绷着一张脸,她便想,他是担心她说漏嘴吗,也对,世人都知道他宠商瑗,想把章太太头衔给她。
“你不是约了同学吗,好像就在前面路口是不是?”章怀远目视前方,口气一如的平淡。
今夏‘咦’了声,恍然一顿,好像时光倒流了,商瑗变成了当初的她。她知道这仅仅是错觉,认清这一点,她便侧头去看街景。
“你过去吗。”商瑗温柔地问:“我姐妹说好久没见你了呢。”
“最近忙,你在路口下车吧。”
商瑗咬着唇,很是丢面子,觉得最近章怀远变了很多,但想了想又安慰自己,他儿子病了,他比谁都着急,自己帮不上忙就不要给他添乱。这样想释然多了,贴过去温柔的碰了下他脸颊,“开车小心。”
章怀远点点点头,在她下车后,更是没有目送直接开走了。这一刻,今夏甚至有些同情商瑗,爱着这个男人很辛苦吧,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两人一路无言,她看得出章怀远在生气,为何生气,今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到他家了,他还是沉着一张脸,今夏很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某人爬上来了!
童鞋们,有木有想念某菲吖?
☆、第十章 争执
对于他变脸,今夏认为是她和商瑗不期而遇,有些人不痛快了。今夏痛定思痛,认为自己应该提出点建设性建议,于是当晚八点半,一边看电视一边琢磨,看着坐在一旁逗弄朝朝的章怀远,她慢吞吞地说:“要不,我还是搬回我公寓去住吧。”
章怀远听了她的话,有些不悦,“忘了我们的条款?”
“那倒没有,不过总是不安,我看得出你很也很痛苦,我挺能理解的。要不,今晚你就去陪商小姐吧。”今夏尽力让语气平淡,虽然她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章怀远去不去和她没关系,但是如果两人因她吵架,今夏想,她也会过意不去。为了减轻良心上的负荷,她认为有必要提出一些合理性建议。
章怀远把朝朝送出去交给保姆,便把卧室的门反锁,走到今夏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讽道:“盛今夏你这是真心的?”
今夏有些恼他这种口气,什么是真心假意,她往一侧挪了挪,示意他别挡着视线,悠哉地开口:“反正你从不信过我,你若是认为我是假意也就假意了吧。”
章怀远‘哼’了声,今夏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上次提议的印度代孕机构你觉得怎么样?”
“不想和我做这事你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
“打住,章怀远我们能不能摸着良心讲话?难道你很愿意和我做这档子事?与其这样看着彼此败坏胃口还不如上一层保险,你觉得呢。到时候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去陪你的商瑗,我们不用这样戴着面具面对彼此不是很好吗。”
“旧话重提有意思吗盛今夏?我告诉你,我不同意。”蹭站起来,把杯子一摔,黑着脸走出去,门重重一摔,震得今夏心肝儿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