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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77)+番外

今夏望着两人,心想,感情没有谁非谁不可。

“今夏。”念安僵僵的开口,表情也硬硬的,口气小心翼翼。

今夏只觉眼睛有点痛,心里微微一叹,往前一步,张开臂轻轻拥抱念安,用那种无可奈何地口吻问:“二哥,又欺负念安呢。”

念安心颤得厉害,眼睛更疼了。今夏,她还是这样。一时间,她百感交集,哽咽着不语。

今生哂笑:“还真冤枉,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念安,我们相处得还好吧。”

念安苦笑,怕今夏担心,点头:“是啊,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这句话不知真假,今夏的心仍是稍稍宽松了些。

在朝朝病房,朝朝见到今生,兴奋得不行。今生捏了把朝朝的脸,让他喊念安舅妈。

章朝朝咯咯的笑,仰头望着念安。

章怀远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幕。今夏对着今生说:“喜欢小孩自己去生一个,不要来抢我家朝朝。”

今生望向念安,摊手:“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啊。”

念安谇骂:“滚,谁愿意找谁去,别来烦我。”

章怀远便靠着门,静静地看着放下戒备的盛今夏。他想,原来她笑起来也是可以心无旁贷。

本是想悄悄退出去,给他们腾出空间,不想今夏侧脸,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怔忪了一下。

他来,今生和念安不稍片刻便离开。今夏送他们出门,短短一分钟,章怀远只觉漫长,更不知道,两个女人在门口低语着什么,但见两人慎重的表情,更知道是极为严肃的问题。

今夏回来,跟平常无异。

朝朝熟睡后,今夏在外间看书,他找了一张报纸坐到她边上。沙发便显得有些拥挤,她往旁稍稍挪动,章怀远又故意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大概是嫌他烦了,抬起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非要打扰我吗。”

“我有事和你商量。”

兴许是不知道他会这样对自己,怔了怔,低下头闷声说:“你说。”

“你这态度,我要怎么说?”

“章怀远你不要没事找事。”她恼恼的抬眼。

“我想问你,你大哥订婚,我们送什么。”

今夏望着他,咬唇不语。

章怀远伸出手,自然的搭上她肩头,靠离她更近了一些。

“今晚回家,你来挑挑,看满意什么。”

“你选好了?”

“这得你来选,选你中意的。”

今夏避而不答,眉尖轻轻蹙了下,“有件事,我也想和你商量。”

“你说,我听着。”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应该终止了?”她认真地看着他。

章怀远的脸色,登时寒了下来,额角在突突的跳,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来这句话,他说:“你妄想。”

早料到会是这样,所以也不是特别的难以接受。今夏微微侧首,默默注视他。 他也恨恨的瞪着她,这样的对峙,今夏先败下阵,慢慢转开,很轻地说:“我爸妈的想法,你不要去在意。他们一直没变过,我相信以后也如此。但章怀远,离开那日,我就没有打算回来。”

“你真就那么的恨我?朝朝也不要了?”

“我没有不要。”

“你现在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你以为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了吗。今夏,第一次许了你,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除非我死。”章怀远蹙起了眉,微微眯了眼。 离开?她休想。

“这么下去,你觉得有意思吗。”她缓缓的吐着气,慢慢地说,“章怀远,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章怀远冷冷哼了声,“是,我们是离婚了,那时候我觉得既然你要走,我也没必要守着你不放。那时,我们过得确实很没意思,我也一度认为,分开对我们,都好。”

“既然是这样,那现在也一样。如果你觉得我让你颜面无光,扫了你们章家的门面……”

“盛今夏,这句话以后别再给我提起。”章怀远愠怒:“这事你想都不要再想。我不同意,章家不同意,盛家更不同意。你以为你可以走到哪里去?去找姓李的?还是去找姓梁的?我都忘了,你二哥,是要把你推给姓梁的。不过你觉得,我不点头,谁又真能把娶回家?”

“章怀远你太混蛋了。”

“这样闹腾有意思吗?有什么问题是我们解决不了的。今夏,你以为我们还是三岁小孩?非得每天把情爱挂在嘴边?这话不要再说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同意。”

“闹腾的人是你吧。” 今夏恨道。

“那也是因为你,你去外面问一下,问问那些人,他们怎么看待这件事。”章怀远语气越来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今夏直盯着章怀远的脸,忽然感觉有些冷。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管家的声音传来,“盛小姐,有盛先生的电话。”

今夏轻轻吐了口气,起身要走。章怀远拽着她,死死的盯着她,冷道:“今天我们把话讲清楚。”

今夏想要甩开他的手,他箍得更紧,眸底是她气极了嫣红的脸颊。她急促的喘着气,“没什么好讲,你管不着我。”

“看看管不管得着。”

今夏更恨,这个人,又这样,喜怒无常。

门外静悄悄的,兴许是离开了。

他抓着她不松手,她瞪着他不示弱。

半晌,章怀远忽然把她拽进怀中,用力地箍着她。今夏觉得疼,还有些喘不过气。想要挣脱出去,他箍得更紧。

他沉沉地说:“只要你点头,我们复婚,这样可以吗,再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认识的机会。”

“我不想重新认识你。”

“你怕什么?盛今夏,告诉我,你到底在畏惧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今夏梗着脖子,“只是不想跟你过。”

“这事你说了不算。”脾气冲了上来,稍许,也觉得自己的脾气太横了,缓了缓语气,清清楚楚地说:“离婚是我太武断,也太要面子。你怨我恨我,我都不在乎。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今夏只觉热泪在眼底流转,她拼命的克制着。

他说,他可以解释,前提条件是她愿意听。

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选择性的忘记,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现在他轻轻的一句话,再一次逼着她承认自己的软弱。

晚一些,今夏给盛时今回电。

盛时今倒没说什么事,询问朝朝的情况。今夏听出他声音不大对劲,便问:“哥,你还好吗。”

“我这几天没时间过去看朝朝,调令下来了。”

“哥。”本是期望着这一天,真到来了,心里落空空的。她没有忘记,南海天空下他的英姿。那片领地,他守护了几年,如今,要蹲在另一片荒凉上。这样想,怅然呼啸而来。

“时间紧迫,订婚推迟明年,到时候再看。”

“哥。”今夏惊呼。盛时今告诉她,订婚推迟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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