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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我者,吃!(23)+番外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在想这些有用吗。梓潼无力,这种强烈无助的感觉还是外婆去世时有过,她以为这些年自己变得很坚强了,只不过是没有碰触她底线而已。

“对前男友的惩罚就是找一个比他强的男友,然后过得比他幸福。手机是自己的,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拿他出气不是。”林岚不知何时捡起她的手机走过来,“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说一声,关于那事,我是认真的。”

梓潼想对他笑笑,才发现笑也是奢侈。她转身,拿过手机,“让你看笑话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有点难过。你没失恋过吧,其实,也就是失恋。你说得对,犯不着拿别人给自己添堵。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擦一下吧。”他递来纸巾,应该是不常做这种事,有些不自然,表情有些勉强,“我送你。”

“不用了,我要静一静。”

林岚也没说什么,站在原地沉思。梓潼不想让他看更多笑话,匆忙走了。到了外面,才发现街旁柳枝已经绿了,花坛绿了,春天无声无息到来,她竟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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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婚礼,热闹奢华。

温如希来时引起不少轰动,新娘新郎春风拂面,现场一派喜气洋洋。温如希淡淡皱眉,不自觉就想起另一个女子,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是不是背着人偷偷掉眼泪?看向严格,他没任何情绪波动,和人交流得体,面上带着淡淡地笑意。

温如希要了一杯酒,在一处有熟悉面孔的地方落座。林岚看着温如希若有所思,周悦然笑着敲了下林岚,调侃清淡地说:“江三儿比你小都结婚了,林岚小朋友你什么时候结婚?”

林岚瞥眼,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温如希,微怒:“我们温少都还没结,你瞎嚷嚷什么。”

“温少?”周悦然狭长的凤眼扬了扬,轻咳一声:“林岚小朋友,我们温少可是有女人疼的主儿。”

林岚不服气,用鼻子出气,“你还真烦。”

温如希盯着某一处出神,然后对着两个一见面就斗的发小,淡声道:“出去透口气。”

温如希悠闲走出去,手里拿着高脚杯,走至外廊,他靠着柱子看向假山处的新郎和一位背影纤瘦的女子谈话。他并不想偷听,所以没有走近,只是神情有些复杂。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新郎抬手轻抚女子额头被女子狠狠拍掉,转身就走。新郎要拉住她却被女子甩了一巴掌。

温如希淡淡笑了下,手背轻抵唇。她决绝他是知道的,她的狠他也是清楚的,这女人,如果下定决心,哪怕会万劫不复怕也不会犹豫半秒。

这样想,好像太过了解她。温如希淡淡垂眉,不想卷入太多纷扰,墨黑的眼眸却是扬起绯色。

轻风一阵铺洒而来,他单手举着的酒杯被谁撞了一下,深红色的液体洒了来人半身。只听她急切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没关系。”

梓潼手忙脚乱,这一声如天雷,她抬眼,难以相信会在这种场合遇着他。他一派优雅从容,面色绯红,周身散发淡淡酒香。

“我先走了。”梓潼见是他,竟然松了口气,但又不想自己的狼狈尽收他眼底,急着要走。

“心痛了?”

“我心不心痛关你什么事。”

“又是这冲动性子。”温如希有点无奈。

“又不要你管,你这人真是啰嗦。”

“我也没想要管你。”

“哦,那是我自作多情。”梓潼撇了撇嘴,就转身要走。

“今晚做我女伴吧。”

梓潼顿住,似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脑子有片刻混沌。下一秒立时清醒,凉凉开口:“承蒙厚爱,不过小庙容不下大神。”

“不试试怎么知道?”温如希似被她逗乐了,忍俊不禁笑出声,眉眼便有几分迷离,声线轻微上扬很具诱惑力。

梓潼眼眶分明闪烁晶亮水珠,却终是扑哧笑了出来,阴阳怪气:“温少真有趣,就算你不担心你未婚妻误会,我也担不起这份罪名。再见。”说着扬了扬手,也觉得自己挺没劲的,男友结婚了自己跑来凑什么热闹。

“什么时候再见?”

梓潼恼怒,这男人总是故意曲解她意思,咬牙切齿道:“真是无聊。”

温如希不以为意,浅笑:“确实挺无聊的,对了,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要不就今晚吧,怎样?”

梓潼瞪他,急着要走,心下却是担心严格看到。是的,到这时候她还是不想严格难过,可她又算什么啊。想着立时火大,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为他着想,典型欠虐。

“好。”说完嫣然一笑,只是眼睫下,扑闪着莹润。

温如希挑眉,声音清凉,“不怕我坑你?”

“这应该是你该担心的问题。”口气又恢复了冷静。

温如希笑:“也对,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的女孩。”

梓潼从未想过会以温如希女伴出席,温如希说他是女方客人,如果不以他女伴出席,难道要以男方客人身份?想必男方家长不乐意。

她没做多想,只为逞一时嘴快又把自己置于另一个境地。说她冲动也不枉背罪名,温如希竟是这般了解她。

她苦笑,抑或是存了一丝报复心态。她很想知道,当她笑着站在别的男人身旁,严格会是什么表情。她知道自己很幼稚,确实,用这么幼稚方式惩罚一个人值得吗。她不知,很茫然,心下空了一大块。

温如希只带她在场上转了一圈,梓潼感觉到场上气氛很微妙,可她不在乎,过了今晚谁能认识谁?她还是觉得很难过,温如希很体贴,带她去休息室休息。

“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应酬下。”

“不用管我。”想起刚才敬给严格夫妇的那两杯酒,梓潼感觉到很荒唐,今天状态不好,头很痛,对着温如希笑笑:“还是谢谢你,应该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温如希淡道:“好好休息。”

然后神气地走了,梓潼感觉到头愈发疼得厉害。她又觉得这场景好笑,两场婚礼都遇上同一个人。

休息室有些热,她出去找洗手间,这层楼很安静,和婚礼现场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往长廊尽头走去,洗了把脸尽量让自己清醒些。却在走出洗手间时,被拉进一个怀抱里。梓潼穿着高跟鞋站不稳,直直倒入那人怀里,挣扎要起来却被紧紧扣住。

梓潼睁大眼睛,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脸,美眸寒星闪烁,却又像是漫过了桃花,卷起了桐花,莫测难辨。

温如希似醉了,摸了摸她的发,问:“你是女人?”

梓潼心下翻了小白眼,想我不是女人还不成你是女人?

“这是什么味道?”说着俯下脸来,柔软的舌尖舔过她的眼睑,似乎是真醉了。梓潼有瞬间的迷失,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壮了胆,可她并没有太过挣扎,只是怔忪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他技巧娴熟高超,脸色已是一片绯红,脸颊是他呼出的气息。他的吻章法虽乱,却是专挑敏感区。梓潼有瞬间沉迷,却在远处传来脚步声时,骤然清醒,狼狈地推开温如希。可这占了人便宜的男人,眯着眼,仿佛对刚才之事一无知晓,茫然问:“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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