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不更,后天一更!看文愉快!
下章,呜,有点儿狗血!
女人要什么
温如希不知道,余静在听他电话时,梓潼也在一旁。她并不是有心要听,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那天,他走后,梓潼也是一堆事儿缠身,根本无暇顾及他走时说地那番话,更是不敢深想。对温如希的感觉,依稀模糊,似情愫又伴着彷徨,不像对严格,目标明确。
余静切断电话便对她说:“我哥要去美国一些日子。”
梓潼有些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拌咖啡,朋友的话仿佛是不曾听清,微微敛着眼睑。许久过去,她抬起眼,“有时我特看不起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在坚持什么。”
“总会好起来的,你这种彷徨我是懂的,有时放弃要比坚持难,但总会好起来的。”朋友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她手背,眼神坚定。“潼潼,我们总得为自己勇敢一回,为自己活一次是不是?”
梓潼想的并非如此,她迷惘于对温如希的感觉,她不觉得自己会爱上温如希,尽管他浑身都散发金光,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人,但一路下来,尽管理智一再提醒不可对他有非分之想,事实上,她对温如希依然是保持理智。但是不是说理智就真能够防的滴水不漏,温如希已影响到她的生活。另一方面,她也在想,自己到底要什么?和温如希在一起真是为了报复严格么。想起报复,心底便卷起一股股寒意,如坠入湖里的寒冰,一点点的沁入。
她像是想起什么,忽地问:“他去美国做什么?”
朋友摇头。梓潼便不再问,两人分手后,她独自一人回到家,翻出手机发现没电,充了电便有好几条信息进来,有一条是温如希发来的,告诉她自己有事出国一段时间。梓潼握着电话想要拨过去,总不能表现太冷漠,刚拨出去想起距他给朋友电话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只好扔了电话。
那晚的信息,她没有回,一想不知要说什么,二是她有些乱。
她烦躁地揉额头,忽而无声笑出来。
第二天是周末,她想起前些天和裴周周通电话时,裴周周想要一本《三国志》,这几天一忙便把这事给忘了。她住的地方离新华书店较远,打车不划算,只得转两趟车过去。出门时阳光很好,公车还没驶出几站天空就下雨来,而且越下越大。偏偏车子没走几站就抛锚,她只得下车想着打车过去,在等车时一辆私家车从跟前驶过去了又倒回来。
梓潼还在张望,忽然被人拉住,回过头见是严格,一时间她有些迷糊,还没清楚状况便被严格推上车,她已被淋了一身,严格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神色懊恼,而严格吩咐司机开车,才回过头问:“去哪?”
“严格,你这算什么?”
严格神色一暗,他不敢求她原谅,只求她不要拒他千里。要知道,她的冷漠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致命。他更是清楚,再也挽不回她,悔恨吗,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是,他很后悔,但如果再来一次,他依然会走这条路。但每每看到温如希和她在一起,心便痛得不行,快要死去的感觉。他也自问,为什么要是温如希?温如希根本就不能给她带去幸福。一想起幸福,他又开始唾弃自己,曾信誓旦旦要给她一个家,却是由他亲手摧毁。
他用自己的眼睛教会她看清这世界的残忍,要比残忍谁又更胜一筹?
梓潼裹紧小外套,偏头看着车外的雨点,似千丝万结网住天和地。这样的场景,她突然想起毕业晚会时,和朋友一起唱的那首《记得》。不管哪一届毕业生,毕业就分手的事情屡见不鲜,同一宿舍的同学,和男朋友和平分手便拉着她去唱这首歌曲,那时她还庆幸,现在想想,不过是迟早的事,不管多相爱的人,总有分开的一天。
“别再做无谓地挣扎,严格,你要相信,时间是会说真话的。你现在难过,但总有好起来的一天,到时你都忘了,当初你在坚持什么。”她一手轻轻地抚着眼,眼睛有些涩。
“你和他还好吗。”
“……”她微微一愣,嘴角掩饰不住的微微抬起,笑问:“你会祝福我?”
“不,但如果你真的爱他,我还是会违心送上祝福,尽管很难过,但潼潼,我想我是真的已经没资格。”
他的自嘲,梓潼并没有收到如期的兴奋,反而是心尖弥漫淡淡一层雾气。哪怕是严格背叛她,她还是希望他能好,尽管恨着,却是不得不承认,现实社会里,这样的事情不少见,她的境遇太过平常普通,这残忍复杂的社会,光有爱是不够的。
没有物质基础,怎么可能出现巴比伦的空中花园。
“那你呢,和她还好吧。”
严格苦笑:“说不好你是不会相信,那只能说好。”
“她没有错。”
严格仿佛是自言自语:“只是我想错了。”
“严格,我们都要幸福,不要往回看,人生哪能没有缺憾。”
严格想,他是一辈子都要活在回忆里,只有在回忆里,才有拥有她的音容笑貌,只能在梦里,她才是真的属于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严格电话响起,他看了眼直接按掉,隔一秒电话又响起。梓潼看不过去,也不便说,只好如无其事地盯着车外看。
严格把她送到新华书店,梓潼以为他走了,买好书出来没想他还在等她。梓潼心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惆怅。
回到家,赵芳打电话来,吞吞吐吐地对她说:“潼潼啊,那个,有件事我要对你说。”
梓潼刚洗好澡,边擦头发边问:“什么事你说。”
赵芳吐了半天终于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梓潼神色复杂,问:“你收了?”
“没有,你和他已经分手,他这份礼物我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收的,借他的钱你叔叔已经如数还给他。”
“嗯。”
“对了,你叔叔同学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他也正好是在C市,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赵芳还不忘报号码。
梓潼不说话,生气不是可心里又是恼人的,这样的操心多年前她一直幻想过,只是时过境迁早淡了心思。
赵芳一再嘱咐,说两个人在一座城市好有个照应,她岂不明白,母亲的心思,她不好冷了作为母亲的心思,敷衍地应付。末了,裴周周接过电话,一张口便问:“如希哥哥在不在呀,他有好久没给我电话啦,是不是把我忘了呀。”
对于裴周周的问题,梓潼依然答不上来。
“如希哥哥是不是很忙呀姐姐。”
梓潼才如梦初醒,无可奈何地说:“是呀,他很忙。”
“那等如希哥哥忙好了让他给我电话好不好姐姐,就说周周很想他。”
“好,等他忙好了姐姐让他给你电话。”
“姐姐对我最好啦,我最爱姐姐。”
梓潼笑。
晚上,裴蓓蓓电话告诉她,不要再给她打钱,梓潼很意外,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向来是不理睬的,更别提打钱给她,她自顾不暇呢。但听裴蓓蓓的口气,便想起另一个人来,只有在心里叹气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