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也是在看了新闻后才知道,这个女人和天远某位高层有关系亲密。
新闻看了之后,她心拔凉。
袁数说:“之前我听说天远副总裁风流,现在才知道,这哪儿叫风流啊。”
温暖听不惯这话,心下冷笑。既然知道不也巴巴贴上去舔人家屁股?温暖口气有点冲:“现在知道也不晚,尽早和他们撇清关系免得被殃及了。”
袁数愣了一下,不晓得她生什么气,不就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么,且不说他还要抱大腿,就算真有其事也没什么,有钱人么,谁没点花边事儿啊。
温暖也意识到自己脾气来得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脾气这么大,还敢冲老板发火,公司里怕只有她一个人敢这么干。
被员工凶也挺没面子的,袁数摸摸鼻子,讪笑:“最近火气不小嘛,危安惹到你啦?”
温暖郁闷地瞪了他一眼,不明白怎么又扯上危安了。
袁数只以为自己猜对了,挤眉弄眼,“女人要适当的温柔,别动不动就生气。危安也不容易对吧,家里压力大……”
无意听到这消息,温暖倒也不难受。这个结果预料之中,没想危安动作这么快而已。
温暖有意屏蔽这则消息,舒亦清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立马打电话求证。温暖自己一头雾水,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舒亦清幸灾乐祸,“报应来了吧。”
“只是媒体揣测,事实真相如何,不是我们能说了算。”
舒亦清说:“出来混迟早要还,也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温暖心里有另一个答案,刘牧之这个人谨慎,绝不给人钻空子,她认为这个女人之死另有蹊跷。
下午的时候,报头就见刘牧之和梁宥曦一起出席新闻发布会。刘牧之依然言简意赅,梁宥曦坦言刘牧之不会背叛她,还暗示他们即将结婚。对此,刘牧之没否认。
温暖没太多关注事态发展,只感叹他们是情侣的典范。
不过北岭几家报纸都纷纷猜测,还有一家大胆断言这次事故不过是天远集团内部权力倾轧的一次小试水。
看了这些猜测,温暖直冒冷汗,也十分庆幸她及早抽身,若和他纠缠到今天,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
她是在隔天才见到危安的对酒店发生的事故他并没过多解释,她也不会去问。他们也只匆匆见了一面,危安又被电话叫走了,这一走他们有半个月没再见。
温暖的爸妈把温洋洋接去照顾几天,温暖清楚老人家地想法,他们是希望她有时间谈恋爱,然后结婚。温暖倒也想谈一场恋爱,不要轰轰烈烈,只想在有需要时彼此依靠。她知道很困难,这个年纪了,谁还有时间陪你谈,大多人都直奔主题而去。她也陆续见了几个人,说不上什么感觉,吃过饭交换联系方式,再来下次联系她的时候都冷冷淡淡的。
所以这半个月来,温暖的生活可谓兵荒马乱。
想着快到母亲生日了,这天下班后她直奔商场给母亲选生日礼物。其实吧,依她地想法直接打钱过去省事,但每年都这样太没新意,就连舒亦清都看不过去了,今年她还专程从荷兰寄礼物来。
作为女儿,年年打钱回去多少说不过去。
她去商场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在一家玉器店铺看中一款手镯,问了价格才知道是她消费不起的。
老板见她爱不释手说给她打个折扣,算下来也要花一笔不小的数目。想了想,她还是没打算买。
转来转去再没合适的,只道没收获了终于一眼就看中了一条羊绒披肩。看中这款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士也看中了同款。温暖不打算和人争抢,那位脾气也温和,谦让她道:“你先来的你要吧,我看看其它款。”
温暖也客气,两人推来推去,温暖也就不故作谦让了。
礼物解决了,走出商厦才发现下起了小雨,打车的人很多,不管是女汉子还是男汉子,温暖都抢不过他们。有一位年长者说饿死斯文的撑死不要脸的,听了这话她微囧,心想这位老爷爷到底想夸她还是损她啊。
等了十几分钟,头上忽然多起一把雨伞,温暖不大留意,还以为是那位撑伞和她抢车的人。她打着算盘,等会有空车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钻进去再说。
又过了几分钟她发现很不对劲,首先这个人所用的这款香水很熟稔,其次伞稳稳地在头顶撑着没有移开的迹象。她侧头,那个人也同样在看她,与她不同的是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脸和她惊愕的表情成了鲜明对比。
刘牧之?
温暖差点惊呼出声,太出乎意料了。她从没假设会和他在街头相遇的场景,更没想他会默不作声做好事。
刘牧之问:“你出门都不带伞?”
温暖心想,都秋天了,谁出门会记着带伞啊。她笑得僵硬,虚伪道:“好巧啊。”
“不巧,我就在对面吃饭。”
温暖笑得不太自然了,心说你就不能装着没看见吗,再说了他们最好的结局便是相见不如不见。
他语气温和,听起来并不像看她笑话。他说:“我在想这个看似精明的傻妞什么时候才能拦下一辆车,知道我赌什么吗。”
温暖挺佩服他的,不愧是商人,简直无孔不钻。她敷衍:“管谁输谁赢,赢来的又不会进我口袋。”
天灰灰,就如同天远最近的气压,压得几乎有所人都不敢大口喘气,刘牧之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娱乐餐饮场所几乎绝迹,今天也是难得不想这么巧。看到她的时候,就好像一道阳光照得眼前一亮。朋友和他打赌,这个斯斯文文的女人肯定抢不上车,结果还真被说中了。
她的语气娱乐了他,他低笑道:“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温暖干脆不理他,目视前方想着这个人真没眼色,看不出她不欢迎他吗。
刘牧之还故意气她,低声说:“知道谁坐庄吗?”
温暖很想说关她什么,又发现这话有赌气的成分,她索性沉默。
她不答话,他便凑近她。温暖皱眉,往边上站了站。
他压低声音笑道:“很怕我?”
温暖回答得很坦然:“是,我怕一切麻烦。”
很显然她说他是一个麻烦,她避之不及。刘牧之心里头不大痛快,心想他现在还是他们大主顾,连句好话都吝啬,待哪天利益关系没了那还了得。温暖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说你不用陪你未婚妻了?你就不怕街头调戏良家妇女惹得她不痛快?
千等万等,刘牧之等不来她半句话。他悻悻然,朋友们都盯着看,总不能灰溜溜回去。关于她说怀孕一事还没眉目,他想听她解释。
左等右等总算等来了一辆不载客的空车,温暖正想钻进去就被刘牧之敏捷地捉住了,的哥不耐烦地说:“到底走不走?”
温暖要挣开攥着她的手,急急地说:“走的。”
刘牧之冷冷清清地声音传来,“不走,她和我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