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些私人恩怨,她这个人比较极端,何况她儿子还在医院,说不定后半生是残疾人士。”
刘牧之想岔了,讥讽道:“你不给人暧昧的机会,会有这些麻烦吗?你这个女人真叫我不敢苟同。”
人就这样,生气的时候总口不择言,尽可能去伤害对方。温暖愣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讲了什么。重逢月余,她第一次刻薄回击他:“你喜欢玩暧昧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同样的游戏。”
“我还说错了?”
“你没错,错的是我。但我请你能不能当没看见?刘牧之,没人求着你来管我的事,我是死是活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幸哪天死了,警察也不会查到你头上去。”
刘牧之冷冷地看着她,温暖也看着他。她想,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她?
半天,他摸出一支烟,摔门下车,“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一个人在车上呆了半天,理清了思路,温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她也确实笑出来,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
刘牧之平静了才回车里,两人依然不说话,期间他还接了一个电话。他刻意压低声音,温暖就想,那个人应该是梁宥曦。
待他结束通话温暖说:“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可以走。”
“我要离开几天。”
他破天荒对她解释,温暖不觉后背发凉,这个人想做什么?
☆、第三章 :多情总被无情累〔二)
公司楼下的闹剧很快传到袁数耳中,接着危安也知道了,可惜这几天他在外地。
袁数调侃她:“我说你从不缺乏英雄救美,说说吧,这次怎么回事?你和天远的刘总……”
“别瞎猜,没有的事儿。”
袁数哈哈大笑,“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莫不是真有点什么?”
温暖边查阅邮件,抬眸斜睨他,轻晒:“你此刻想什么我都知道。”
袁数乐了,笑着问:“说说看我想什么?”
温暖懒得搭理他,忙着自己的工作。
袁数好心情起,喋喋不休追问。见温暖不搭理自己也不气馁,自己分析了半天也不嫌独角戏无聊,甚至还说:“我们玩笑归玩笑,你别假戏真做啊?”
温暖说不上什么滋味,担心被袁数瞧出个什么来,大家都难堪。
“我说什么来着?温暖,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温暖反问:“你不是还想使美人计吗?怎么着,现在想使离间计了?”
不知她话里真假,袁数急了,眼前这小美人可是他兄弟未来的老婆,人要在他这弄丢了,将来他拿什么赔偿?
袁数试探她:“别说你玩真的啊。”
温暖冲他笑了笑。
“我X,你还来真的啊?”
“不行吗。”
当然不行,万万不行。他急了,“温暖啊,你可得睁大眼睛看看他是什么人,知道什么叫花花公子不?”
温暖故意摇头,眼神茫然。
袁数快被气吐血了,在她面前焦躁的来回踱步,“你这娘们……他有未婚妻,你不知道?温暖,你不小了,也算见过世面。还有啊你不能对不起危安,他待你的心意你别跟我说不懂。”
温暖不笑了,认真地想了想,倏尔皱了皱眉,“袁数你来告诉我,凡是男人都喜欢左右拥抱?”
“此话怎解?”
温暖笑得了然:“跟我装糊涂呢,危安……他对我确实很好,你自问他的家人会接受我吗?不可能的事,你比我还清楚。”
袁数辩解:“又不要你嫁他家人。”
“是吗?那你告诉我,危安他出差为了什么?”
“当然为了工作。”
温暖笑了笑,一双眸子凉凉地望着袁数,“出差,当真?要不要听我的版本?”
袁数一脸诧然,不敢相信的样子。
“其实他这次去J城是因为那个舞林大会吧?”
“你别道听途说,没有的事。”
温暖并不是太难接受,开始她也以为危安当真出差,直到无意中看了那个节目,听到苏杉的名字才她恍然过来。危安既然要瞒着她,那么她就顺了他的意思给彼此留份颜面。
温暖思考片刻,点头:“我是不是道听途说你比我清楚。袁数,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也糊涂了?是,危安对我好我不能没良心,可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翻不是?他长在那样的大家庭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出错。苏杉……更适合她。”
袁数为危安抱不平,看着她义正言辞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又在心里骂危安不厚道,自己被家人拖过去也不知道先把后院隐患解决再走。
“袁数,你很清楚,不被祝福的婚姻意味着什么,我也没那个胸襟去承担那些委屈。”
袁数横眉冷眼,用鼻子冷哼。
温暖又说:“有钱人的太太不是那么好当的,不然你身边那个位置借我天坐几天权当演练?”
袁数作势揍她,念念有词:“你这娘们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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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两天,舅妈亲自登门道歉,说她有眼无珠错怪温暖。温暖冷眼看着舅妈表演,舅妈说得口干舌燥发现她一言不发冷眼看着自己,而不见尴尬,扑通一声冷冰冰的地板上。
舅妈哭哭闹闹她不怕,这一跪却唬了温暖一跳。她急着倒退几步,对那些哭诉提不起半分同情,冷漠地望着眼前的妇人,语气也冷冷淡淡:“舅妈大人大量不予追究我的过失我已感激不尽,我岂敢怪罪长辈。”
舅妈实实在在狠噎了一把,抬头看她,唇蠕动终没说出话。
温暖不多言,绕过妇人走过去,直到站在酒绿灯红的街头,她茫然四顾才发现这么些年来自己了然一身,遇事了竟连一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明明正处七月,她忽然觉得冷意逼人。她缩了缩肩,抬手顺了顺吹乱的长发,路边参天梧桐叶被风刮了下来飘至。
也就短短几分钟,风刮着路边的绿枝簌簌作响。
一辆私家车在她跟前停下来,车窗被摇了下来,探出一张较为陌生的脸孔,语气却很温和,“温女士,要下雨了,上车吧。”
温暖谨慎,自然不会头脑发热,“请问我们认识吗。”
那个文雅的男人会心笑了,“不记得我了?我是危安他大哥。”
温暖恍然,想起那个复杂的大家庭,她笑着婉拒:“我等人。”
危大哥做了个了然的表情,也不勉强,道再见便缓缓前行。
温暖又站了一会儿,竟一语成谶。
林详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气喘吁吁:“温暖姐,总算找到你了。”
温暖惊讶,茫然:“你找我?”
林详点头,“是啊。”
“有事吗。”
“我看要下雨了,要不先上车?”
温暖看了看天,点头。
林详松了口气,嘀咕:“还以为要费些口舌。”
费口舌?拒绝么?她为什么要拒绝?温暖抿唇笑了笑,“你不是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