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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55)

即便讨厌着,温暖已做出选择,她总不能叫朋友为难,也只能装出爱屋及乌的欢喜,更何况还有求于人。

舒亦清说想吃水果沙拉,温暖二话不说转身进厨房。

刘牧之微微皱了下眉,被舒亦清瞧见了,感情又是一阵颠覆。

坐了数秒,她问:“这次你认真的?”

刘牧之笑了笑,不承诺也不否认,这叫舒亦清气恼,又不能拿对方怎样。这种压抑的情绪逼得她气喘,还要忍气吞声。她也笑了笑:“我希望你能和她结婚,她很好。”

他点头。

舒亦清也不能纠缠,她不是当事人,没办法决定什么,只希望着有朝一日,他们能给自己带来希望。

她也不是那种拘泥的性子,彼此都心知肚明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拐弯抹角地。所以她道明来意,刘牧之也不给承诺,开玩笑地问:“你很在意他?”

舒亦清沉默了数秒,耷拉着脑袋苦笑:“是,我爱他。”

刘牧之不是话多之人,今日一问已经达他极限。他微微垂着眼睑,盯着茶杯不知想什么。

舒亦清则说:“请你看在温暖的面上给我男朋友一个机会,他只需要一个机会。”

刘牧之这才抬头看她,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说:“你的要求让她很为难。”

舒亦清疑惑,她并没要求温暖什么,只需要一个机会。她问:“我并没叫她做什么。”

“这么说吧,舒小姐,你对你男朋友了解多少?”

舒亦清答不上话来,她不了解钟一,他们分开已经有好几年了,中间基本没联络,如今他找上门来,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应该远离他,理智这样清楚,行为却不受控制。她很难受也很沮丧,恨自己软弱,只要对方稍稍示弱,明知前路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刘牧之慢条斯理,淡淡地道:“我不希望不好的事发生,舒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舒亦清恼道嗡嗡作响,说实在她不明白刘牧之什么意思,更不懂什么叫不好的事发生。她认识的钟一才华横溢,知晓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高的回报。也深知钟一回头找自己的原因,绝不会是对自己旧情难忘。明知道这一点,她依然不能自拔。

她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我是温暖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老死不相往来。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她恨你但也爱你,因为爱你,恨已经变得模糊。我只求你能善待她,心疼她,这些年她过得太不容易。”

他玩味地瞧了她一眼,“舒小姐和我打感情牌?”

“你什么意思?”舒亦清红着一张脸呼地串起来,怒瞪着他,“请你说清楚。”

“你不知道?那么我想请问舒小姐难道没有想要利用她牵线搭上我这条线?”

被说中心思,舒亦清恼怒成羞。

温暖从厨房出来,见舒亦清怒气冲冲,刘牧之则神情淡淡。她愣了一下,笑着说:“你要的水果沙拉,很久没动手了不知道有没有退步。”

舒亦清马上换了一张脸,笑嘻嘻:“你做的就算难吃我也不敢说不好不是?”

温暖摆弄好了,才去关心刘牧之,“你想吃什么?”

“你也坐来休息下。”

舒亦清古怪地撇了刘牧之一眼,入口的水果也不知道什么味叫她难以下咽。

温暖装着没察觉气氛的微妙,坐下来和舒亦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舒亦清心不在焉,随口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证给领了?”

温暖说:“这个不急。”

“刘牧之你呢。”

“舒小姐会有机会当伴娘的。”

也不知故意拿话气她还是真有其事,刘牧之言下之意有两个意思,第一则是他们很快会领证办酒,另一个意思就是说他们结婚会比她早。后面一点叫她很糟心。

她勉强笑了下,“当然,我和温暖约定了。”

~~~~~~~~

舒亦清走后,温暖则问:“你和她聊了什么。”

“她男朋友。”

“没谈拢?”

刘牧之笑着问:“你说呢。”

“她也很为难。”

也不知那句话惹恼了他,他不悦:“她为难就不该叫你更为难。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哪路货?”

温暖也不喜欢钟一,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感,许是对方看他的眼神,许是对方背后里说了她的坏话。

刘牧之懊恼地把把头发,把她扯过去说:“别气恼,我也是被气着了。”

“反正这事她已经说到你这来了,我是不打算插手。”

“但你为她担心。”

温暖苦笑不得,“她是我朋友,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比你还要长。”

“这事我会看着办,不会叫你也为难。”

温暖挺诧异的,原以为他会直接拒绝,没想他……

她说:“谢谢。”

“你谢我?我看你皮痒了,为了她谢我。”

“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老人都说请兄弟明算账,我们什么也不算,自然要算清楚。”

刘牧之咬着牙根,威胁地瞪着她,“什么也不算?睡在一起吃在一起,见过岳母,还什么都不算?”

温暖敷衍他:“官人说的是。”

“你敷衍我。”刘牧之不依不饶。

“理都被你说了,你要我说什么?”她捏着嗓子细声细气,“老公,你爱我吗。”

刘牧之被她愉悦了,笑得双肩颤抖。

温暖横了他一眼,端着水果盘扭腰再次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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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洋洋嚷着去游乐园。

那天中暑,恢复不是很好,今天阳光有些烈,她仍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刘牧之早看出她的不适,洋洋拉着她去玩过山车的时候,他主动请缨。温母直夸:“看看这就是有男人的好处,出门可以给你拎包,有难他挡在你前面。”

温暖没精神,附和:“您说的是。”

“挑老公不求对方多上进,至少要心疼人。”

“你看他心疼我吗。”

“不知足。”

温暖心想,也许吧。她没争辩,闭目养神起来。又听温母唠叨:“你也不要把洋洋当着自己的责任,现在我和你爸照顾着,等我们看不动了,他也懂事了。”

“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说了不下数次。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管得了一时还会管一世?你堂哥那事确实是因为你而起,但凡事总得有个度。我不是不赞同,而是人心是偏的,将来你总会有你们自己的孩子,洋洋又敏感……”

“妈,我都知道。”

“我听你爸说昨天梅语来找过他,谈起洋洋的抚养问题。”

温暖大惊,“她没病吧。”

梅语的行为叫她困惑,当初是谁一走了之不闻不问,反正她对梅语喜欢不起来,对方大概也讨厌她。

温母教训她,温暖默默听着,没反驳她老人家的金玉良言。

又过了一会儿,洋洋蹦蹦跳跳回来。身后,刘牧之脸色有些惨白,也不知他们玩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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