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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倾城(79)

“怎么,要不要一起?”

刘牧之笑道:“暂时顾不得那么多。”

朋友也不勉强:“我是没办法,得挣奶粉钱,这边狼多肉少,大环境不好。”

“能过得下去就行,我的要求不高。”

朋友大笑,心想他要求也叫低,他就不能叫要求了。

温暖去吃点心,觉得味道不错,于是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很快接收到刘牧之回复:晚上收拾你。

她笑起来,啃着蟹黄包说:小样,你开足马力过来。

这样想着,竟发了这样一条过去,温暖想拍死自己的冲动都有了。

刘牧之接收到信息,低笑了声,没有回复。

又和朋友聊了半小时,温暖才姗姗回来。朋友表示要请客吃饭,温暖犯难,刘牧之谢绝对方好意。

别了朋友,他们回房,一进门就被他摁住动不得。他目光炙热,仿佛要一口吞下她。

她双手抵着他:“大白天的想干嘛。”

他低头,亲她眼皮:“不是叫我开足马力过来吗,我现在不过听令行事。”

温暖懊恼,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好话说尽,他也没放过她,待餍足了,某只狼还说:“回头我们换个姿势。”

温暖被折腾没力气了,即使用力踢他一脚也像绣花枕头砸人,毫无杀伤力。

他笑着捉住她脚丫:“谋杀啊嗯?”

“票订好了吗,刚才我和我妈说最迟今晚会到。”

“放心,你老公办事还不放心?”

温暖哼了声。

刘牧之打开电脑查看邮件,她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撩她:“起来,不早了。”

“我再睡一会儿。”

“飞机上睡。”

大脑几乎一瞬间清醒了,她火速起来。刘牧之悠悠地说:“不用这么赶,现在才四点钟,我已经叫饭了。”

“几点的航班?”

“六点半。这里到机场,也就半小时。”

“万一路阻呢。”

刘牧之胸有成竹:“这是新区,想堵也需要车流量。”

温暖腹诽,既然这样干吗不让她多睡一会儿?

慢悠悠吃了饭,打车到机场才六点。温暖打电话向家里报告行程。温母说家里降温了,有可能还会下雪,叮嘱他们注意保暖。

温暖一一答应,然后对刘牧之说:“家里会很冷,你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不用。”

“真很冷。”温暖强调。

他压低声音问:“我们不会分房睡吧。”

温暖一时愣住了,傻傻地看着他,心想这厮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她说:“你可以考虑和我爸一起挤。”

他笑得邪恶:“你认为咱妈会答应?”

温暖想,为什么不答应?

他抛给她一个你自己想去吧的眼神,然后玩着手机。

登机前,温暖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危安问她是不是要结婚了。

温暖说是。

危安沉默了许久,又问:“他对你好吗。”

温暖说好啊,挺好的,我们相处也挺好的。

危安低低地‘哦’了声。

受他低落情绪的影响,温暖也有点感伤。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危安说就那样。又问她:“婚礼日期选好了吗。”

“嗯。”

“他家的事我听说了,本想给你打电话,又担心给你压力。”

温暖鼻子微酸:“谢谢。”

“温暖,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是。”意识到不对,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有心事?还是……”

他笑了下:“没有啊,好久没联系了,想听听你的声音。好了,没事了,你安心结婚去吧。”

没有道别,他结束通话。

刘牧之说:“别发呆了,不想改签的话,走吧。”

温暖回过神,跟上他脚步。

一个小时后后,终于抵达老家机场。没想温爸来接机,温洋洋也来了,看到刘牧之就完全无视她这位姑姑了。扑进他怀里,高兴地问:“叔叔,洋洋好想你呀。”

刘牧之抱着他说:“叔叔也很想你。”

温暖和温爸说话,见温洋洋赖在刘牧之身上,故意吓唬他说:“温洋洋找大屁股了是不是?你叔叔很累,还不快下来?”

温洋洋还是挺害怕温暖的,扭头冲刘牧之吞吞舌头,压低声音问:“叔叔,我小姑姑有没有欺负你呀。”

自以为压低了,声音还是落到温暖耳里。她说:“温洋洋,你还想吧想要礼物了?”

温洋洋赶紧从刘牧之怀里下来,讨好地拉着温暖的手说:“小姑姑,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

温暖故意板着脸:“我想你干嘛,你又不给我礼物。”

温洋洋有理有据:“我没挣钱啊,等我长大了不就有了嘛。”

回去的路程还是挺远的,天黑路滑,刘牧之说他来开车。温爸不让:“这边的路不好走,你也累了。”

温暖抱怨:“我不是和妈讲过不让你来吗,大老远过来多麻烦。”

温爸乐呵呵道:“洋洋说想你们呀,呆不住了非要缠着过来。”

温暖想问,他妈妈乐意吗。当着洋洋的面,没问出口。

温爸和刘牧之聊天,温暖担心路况,时时刻刻都盯着前方。就这样一路回到家,温母喜极而泣。

温爸说:“孩子们回来,你哭什么。”

温洋洋捣鼓着脑袋说:“奶奶想姑姑了呗。”

温暖揉着他的小脑袋问:“你不也想姑姑吗。”

“想啊,可我是男子汉不能哭。”

他的话逗乐了温母,气氛才得以轻松。屋子里暖烘烘的,一进屋她就脱了外套被温母训了。温暖无辜地看着刘牧之,心想他也脱了干嘛不训他?

晚餐已经八点了,刘牧之陪温爸喝酒。父亲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一斤白酒不在话下。温暖担心看着刘牧之,温爸已经给酒杯满上了。温暖急忙阻止:“爸,我带了酒回来,你尝个鲜。”

“今晚我高兴,就喝这个过瘾。”

温母也说:“难得看你爸高兴,就听他的。而且你带来的,他总说劲不足,不得劲。”

温暖心想,那些都是红酒,肯定没白酒烈啊。

刘牧之看了她一眼,没和她搭腔。

看着他们喝心烦,温暖去房间收拾。温母也跟着进去,笑着说:“还没嫁过去就开始心疼了。”

“妈,你怎么也纵容爸喝酒了?医生不是说少喝少喝吗。”

温母笑得软软的:“你呀,懂什么。你不让他喝,回头啊还不得埋怨你。”

“我这不是为他健康着想吗。”

“你放心吧,不会把姑爷灌醉的,明天还得见亲戚。”

“知道了。”

温母摇头:“牧之想得比你远,你呀。”

“两个人一起生活,总得一个人笨一点,这不是你经常教训我的话吗。”

温母被堵得哑口无言,叹气说:“还有理了你。”

温暖懒得搭腔,温爸的声音传进来,温暖催道:“贤惠的母亲大人,您还不去给他们热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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