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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29)+番外

她看到镜中的女子一张惨兮兮的容貌,简直惨不忍睹。她胡乱洗了一把,仿佛是踩着锦绣轻飘飘走出来,依然觉得很疲,不知是感冒的缘故还是被他折腾的结果。

歇息片刻,何书墨打着领带走进来,看到她起来了,说:“我先去公司处理事,会早一点回来,你今天哪也不要去,好好休息。”

她不讲话,何书墨坐下来,低下头蹭着她鼻尖,忍不住亲了又亲,“宝,昨晚是我不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放低姿态,谈浅川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看她这样,他语气又软了,“好了,宝,说话,说话。”

她皱眉,觉得他很烦,以往他可不是这样,臭屁得要死,一直都是她缠着他不停地讲,他偶尔也会应几声。现在情况反过来,她很不习惯。没好气地哼哼道:“烦死了,要说什么呀。”

“还讨厌我吗。”

“……”

“在家等我,乖。”

“嗯。”乖顺得像只小猫咪,他忍不住又想亲她,想着昨晚她的问题,但今天的工作实在离不开,再者她生病着呢。“听话,不许生气。”

“我生不生气你都要管?”

“好好,我不管。那乖乖在家等我。”

她烦了,皱眉推他,“走吧别唧唧歪歪了,真啰嗦。”

何书墨离开别墅往城里去,接到谈书音电话,她劈头就说:“何书墨,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小川?”

“放了她,不可能。”他皱紧眉,声音冷极了。

饶是书音做了数次心里建设,还是免不了心里一抖。可她不能就此认输,所有出国手续都齐全了,唯有谈浅川,什么证件都下不来,去问原因,对方只说不符合。

“何书墨,若你爱她,又何以伤她,若你不爱她,又何必用另外一个人女人来毁她?她还小,什么事都不懂,但十年来对你的心,你难道没看见么。”书音很激动,剧烈咳嗽来。

何书墨眉头越皱越紧,左手背凸起的筋脉特别突出。所有人都可以质问他,唯独谈书音不行,他爱不爱谈浅川,她难道不知道?

“谈书音,你管好自己就好,她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书音知道他不悦,她也是豁出去了,一想到父亲,她心痛如绞。不可否认父亲错了,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生父,哪怕他在混账,也养育了她近三十年。

“五年前的事,浅川什么都不知道,何书墨求你了,看在她爱你,我爸爸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惩罚,放了她吧”

“你在求我?”

“是。”

“如我不答应呢。”

书音默了片刻,坚定地答:“你也不想她恨你是不是?何必要赶尽杀绝呢,她不过是爱你,做错了什么呢。”

“不过是爱我?”何书墨冷笑,“你也说了,她爱我,既然她爱我,我又怎放她离开?”

“何书墨。”只传来书音尖锐地叫喊,可惜何书墨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

何书墨来到公司,总台小妹立马在公司群里发布一条信息:老大今天心情不好,没事不要去撞枪!

群里一时炸开了,七嘴八舌讨论开来。

何书墨走进办公室,坐了片刻,然后秘书陶橙提醒他开会。在开会时,陶橙战战兢兢地对着神色冷淡的男子说:“何总, alecar小姐,她在公司楼下,请问放行吗。”

陶橙冷汗涔涔,这也怪不得她,今天老大的脸色实在冷得诡异了点,在这之前,虽然冷,但也不至于让人望而生畏。

“没看到在开会?”他缓缓开口,却听得陶橙心肝一抖,赶紧缩回去。

中间休息,他打电话,好半天也没人接,于是又打别墅电话,阿姨到是接很快,一听是他声音,便说:“小姐一早只喝了点粥,现在在午休。”

“嗯,她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好,那何先生还有其他交代吗?”

“督促她喝药,别吹冷风。”

“好,我会的。”

挂了电话,还是惦记得紧,但下午的会议不能缺席。往后一枕,心闷得慌,他就不该答应alecar的要求,就算她找上靠山,也得不念旧情把她扔到国外历练。

他难得懊恼,按着眉心,该怎么了结她?来硬的,目前不行,时机不对,那任她胡作非为?

他拧眉,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违背誓言要付出惨痛代价。

思绪有些飘,他想起多年前自己那番话,不由苦笑。

他真那样想?当真把她当自己女儿来宝贝?

或许,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想着她,想着十年时光,她是怎么坚持下来?倘若,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今天陪在她身后的会是谁?

“何总,对不起,我拦不住。”陶橙神色慌张,语气急迫。

何书墨稍一抬眉,便看到叶珊珊搀着何老太走进来。他按了下眉,真会给他捅事儿。

“我这很忙,没什么事等我忙完在谈。”因为婚期一再推迟,没有顺老太太意思,娘俩现在一见面就是把弩弓张。

“我不来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你一面。”老太太哼了声。

因是老来得子,简直是把所有宠爱都倾注在这儿子身上。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她养儿就是遭罪,毕业了不肯进自家家族企业,反而出去自己创业,老爷子已和他是水火不容,早不来往,所有事都是她这为娘的在传话,现在倒好,答应订婚,中途又闹出这出戏。

她早该明白,他不会轻易点头。可惜,她太高兴得意忘形了,忽略了他和家里积累下来的矛盾。

但又能有多大的矛盾,只不过他们不许他和任家女孩走得近,叛逆时期的他,偏偏逆着来。

这也得怨老头子,横着竖着来硬的,无论对错,他只□脸,开始她还耐着性来撮合父子两,时间一长,她的耐心也耗光了,尤其是这次悔婚,让她觉得是自己宠溺过了头,因此对叶姗姗更多了份愧疚。

也曾听闻,何书墨和一位叫alecar的女子来往亲密,她只恨他不争气,什么遗传不好,偏偏遗传老头的风流。

“姗姗,去倒一杯水来。”她支走叶珊珊,自己坐下来。

看着自己母亲演戏,他也懒得点破,冷淡地问:“婚期免谈。”

“我也懒得管你了,但你这样让叶家没面子,叶政什么人?姗姗她又有什么不好,至于你迁怒她么。你要怪要恨,直冲着我们来就好了,不要殃及外人。”

“你也说了是外人。还有叶政什么,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自己的事,我自会处理。”

何老太或许是累了,幽幽一叹,“虽然我希望你和姗姗结婚,但你硬是不肯,我也无话可说。算了,你若真喜欢,也随你去了。只是这alecar,别的不说,到底是来自国外。”

何书墨想解释,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便让他们误会,若在这节骨眼上,让她知道他匿藏谈浅川,还不知闹出什么乱子来。

对谁,都没有这种无力感,抓不住又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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