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浅川不屑地瞥了相片一眼,整个人懵了。
这照片的主人怎么会是……
朋友见她迟迟未归找过来,看到她脸色不好,出声问:“不舒服?”
“没事。”她在看谈默一眼,心口胀胀地疼,“胃疼,走吧。”
朋友信以为真,带着她赶紧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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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相恨太晚(1)
在一起来还没分开过,一想起她要离开些日子,他反悔了,不该答应她。
她看着行李,拽着他衣角,偎在他胸前,“好了,司机送我就好了,你回公司吧。”
“宝贝,小宝贝不想你去。”
听他小孩子似的撒无赖,她心暖暖的,谈默给她带来的困扰,似得到排解。笑着戳了戳他,娇娇弱弱地说:“哪有你这样的人,我又不是跑路。”
“要记得给我电话,想我了就回来,听到没有?”他摇她。
听听,这话太欠揍了,可心又装得满满的,似除此在容不下其他。
她想起谈书音说的话,在容不下何书墨,而她心里除了何书墨在容不下他人。
何书墨送她去机场,看着飞机滑出跑道冲向没有他的城市,车里,播放她喜欢的曲子,但飞机的轰鸣盖过曲子的音乐。
他靠着车抽了一支烟,给陶橙电话,“下周法国之行取消。”
“可何总,我们……”
“嗯?”
陶橙不知谁又招惹他们大BOSS,再不敢讲半句,但忍了又忍,终于说:“何总,明天的招标,你要过去么。”
“到时在看。”
从机场回来,下高速时,叶政约他,他正不爽,有些事是时候解决了,于是欣然应约。
哪知叶政身后又跟着Alecar,何书墨不露声色地皱了皱眉。
点了酒,叶政尝了一口,也是微微皱眉。Alecar察觉他的不满,柔声细气地问:“不对味吗。”
叶政没有答腔,因为他无缘想起谈浅川调的那杯‘醉生梦死’,那种味道尝过一次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可爽口的醇香。
他明知道不该想她,可有时想一个人似也不由自己控制了。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慌乱,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叶姗姗的幸福,自己的感情他无能为力,他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她不是自己需要的女人。
然而理智和感情往往是冲突的,任你理智克制,感情来势凶猛,他有些招架不住。
何书墨一直不开口,冷眼看着两人。
叶政对谈浅川有想法,他一直是知道的,叶政这人自以为是惯了,所以就算有想法,何书墨也不曾担心。谈浅川死心眼,一旦爱上便是一生。
他在等叶政开口,亦是叶政支走Alecar,男人间的战争,不需要女人参与,俨然他和叶政有了分歧,叶政可为目的物其尽用。
不过,在Alecar这件事上,难得达成共识,Alecar终被他支走。
叶政弹了弹烟灰,“姗姗要出国了。”
何书墨不为所动,“这次招标,你没必要安插人进入我公司。”
叶政奇怪地看他,不答也不否认,“谈家已经失势了,我在想你以后用什么来庇护她。”
“这是我们的战争,请不要扯无辜的人进来。”
“无辜?”叶政讽笑,“任可死了,谈时茂不但毁了任家,还强了任可,谈浅川做了什么?她当真无邪天真么,她双手沾满血腥,谈家每一个人都沾满血腥,他们为了自己有顾忌过别人?”
“我说过,你有恨冲我来,任可的死和她无关。”何书墨攥着酒杯,关节泛白了,腮帮在颤抖,声音却是一往的冷淡。
“冲你来?你知道她爱你,不许任何人伤你,我敢冲着你来么。”
“叶政,爱是什么,在你眼中是什么?”
“你混蛋。”叶政怒瞪他。
“我没有说自己是好人,我也很好奇,你一面想叶小姐嫁给我,一面又沉溺在往事里不能自拔,你不觉很可笑?”他眉梢布上一丝不屑,嘴角泛着嘲讽。
叶政敛下眉,他只是不想陷入另一场漩涡里,他不想在经历一场风波。似乎自己的警告并未管用,谈浅川的娇俏一而再的强闯进他心房,敲碎他所有伪装。
何书墨又说:“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若真爱任可,请让她安息吧,我们都不该再打扰她,活着的人更应该找到自己的幸福。”
“幸福?你指的是谁?别告诉我是Alecar,她不过是任可的表姐,移植了任可的心脏。”
“你一次次将她带出来,不正有此打算?”他毫不留情地揭穿。
是的,Alecar是任可的表姐,当年任可死时,她命垂一线,于是任可成了她救星。在之前,他有见过Alecar,她是个腼腆的女孩,话都不敢多说,至于后来的变化,他得负些责任,因为他,她才有机会接触谈时茂。
他恨谈时茂,不放过养女,连姐姐也一并吃下肚。
叶政笑:“倘若不能是姗姗,我就见不得你好过。”
“你不就想着有朝一日,我家姑娘对你刮目相看么,叶政,你有多可悲,你恨着她,却也爱着她,但你不敢承认,所以才想要毁掉她,但毁了她你就能快乐?”
叶政不想何书墨把他心里的阴暗摞在桌面上来剖析,他沉吟片刻,笑:“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想的还要重要,怎么,这就忍受不了了,若是我要了她呢。”
“她是我的,你争不走。”何书墨这人就这自信和自大。
“是吗。”叶政笑得有些苦涩,她和别人不一样,他吃不准她喜好,只知善变无常,特别依赖何书墨,骄又不横。
他看上她哪一点?
叶政想起谈浅川,只觉胸闷气短。
何书墨觉得叶政的笑有些刺眼,不阴不阳,有些惹人嫌。
“她是你的?”叶政轻蔑地笑,“既然是你的,你怕什么?”
“叶政,我们的事请不要把她扯进来。”
叶政不置可否。
从会馆出来,竟有些想念她,上车后拨她电话,一直没人接。
晚上又因工作熬至深夜,Alecar咄咄逼人,在他公司楼下截住他,但口气又是那么弱,仿佛是全世界都欠了她。
“今天是小默生日,他一直不肯睡。”
“你找错人了,我也不想他误会,你找该找的人。”他无情地拒绝。
“何书墨,你就忍心看他无辜无助么,他只是孩子。”她泪眼汪汪哀求他。
若不是太了解,何书墨当真怀疑如此,他冷道:“谈默不是你入豪门的筹码?Alecar请不要一次又一次试探我的底线在哪,到时就算任可,我也不会再讲情面。”
Alecar脸色变得很难看,颤着声音说:“你就眼睁睁看着谈书音坐牢?一生就这样毁掉?”
“你还病得不轻,不管怎样,谈默也算半个谈家人,谈家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叶少会娶你,又亦是程家会接纳你?还是你们达成协议,各取所需,我也是筹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