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本的心里,你不是医生么,也学过心理学吧。你要告诉他,早在医院里就告诉他了,不会等到今晚,并且在我拒绝后。”谈浅川优雅地凝睇他,“沈江,你人不错,不知能不能交你这个朋友?”
沈江警觉地盯着她看,心里冒出一股不详预感,就如要世界末日般强烈。他郁闷地皱眉:“我想活得久一点。”
“哎,你好像很怕我?”
“我是怕某些人怒发冲冠。”沈江梗了梗脖子。“谈二姑娘,你不会是瞒住了所有人吧,这很不道德。”
谈浅川酸涩地笑了下,有理有据地说:“他们知道,何书墨势必会知道,所以思前想后决定瞒住所有人,不过,除了我主治医生,你是第一个知情,所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你……”沈江词穷,突然间似有领悟她何以成为何书墨心头肉了。
谈浅川觉得无聊,邀请沈江玩纸牌,“若你赢了,你可问我三个问题,相反,若我赢了,我可以问数个问题。”
沈江觉得有意思,在他们一群人中,他算是纸牌高手,现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竟口出狂言,他在心里狂笑,笑嘻嘻地说:“不怕输得一塌糊涂啊,到时可别怪我欺负你。”
“输赢乃兵家常事,沈医生千万别手下留情。”
沈江乐了。
口出狂言的某人,第一轮输了,谈浅川悠哉地品着果汁,眼神直盯着沈江。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了声,眼神有些不自然,悠悠地转向他处,郁闷地说:“说吧,你想问什么。”
“任可的死亡报告是你们医院出的吧,请问她葬于何处?”
沈江一张脸变得奇怪,瞳孔直瞪她。他点了下桌,“这是两个问题。”
“沈医生你没听清问题,死亡报告是前提,我的问题在后面,我知道你曾追过她,所以我不信你不知情。”
他悠悠一叹:“你已经笃信了,我还能否认么。我知道,在西面的墓地园。”
第二轮沈江继续输,谈浅川也不客气,“何书墨的同学alecar,她曾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是不是,后来又整容,是业内权威教授主刀。我只想知道,她儿子谈默是我弟弟么。”
“我和她不熟。”
“但你一师兄是那方面的权威,你知道,没有监护人同意,我是不可能领着谈默做亲子鉴定,我也就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谈家的人。”
“那你想怎么做?”
“她生下谈默是在国内某医院,我要什么,我想你已经清楚了。”她眉眼都不眨一下,口气轻松,仿佛早料定他会答应。
沈江沉吟,片刻后点头。
第三轮谈浅川输了,沈江问:“为什么要瞒着他,你要清楚,他最恨欺骗,尤其是最亲近的人。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谈浅川敛眉,却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沈江耐心地等待,他就纳闷了,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小女生,看似天真烂漫,偏偏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过了许久,她笑:“你爱过人吧,那种心情你肯定懂。”
何书墨来时,沈江喝得烂醉。她恨恨地瞪了东倒西歪的沈江,有些担心他,沈江拍着何书墨的肩,喷着熏人的酒味。
何书墨拎着他衣领往休息室里扔,打电话让他家司机过来接人。
“他没事吧。”
见某人不放心,神色微动,嘴角轻轻弯起,笑得有些阴险,轻轻握了她的手指,“几时你和他关系好到这程度了?”
“那个,咳,他救死扶伤,人命公仆。”她振振有词,“你今晚没应酬?难得。”
“这几天都休息,我联系了医院,明天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谈浅川顿了顿,梗着脖子外强中干地说:“检查什么呀,我又没病。”
“你最近脸色不好,还吐了,检查了我放心。”
“不去。”
何书墨捏了捏她的脸,露出一个不赞同地笑,“乖,只是去检查,嗯?晚一些海边有晚会。”
“不去不去,我没病我不去。”
何书墨冷着一张脸,“由不得你。”
回到家,她一直不理他,何书墨早习惯她喜怒无常,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谈浅川气冲冲上楼,碰一下,把他拒在门外。
何书墨吃闭门羹,微微一愣,才慢悠悠转去书房,取来备用钥匙。当打开卧房门,就看她在露台上,不知从哪摸出一支烟,叼着。
只闻一阵风,他踱步来,冷着眼夺走她手中未抽的烟,叱喝:“怎么答应我的,嗯?欠收拾不是?”
听到这句话,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每次收拾,他都是采取极端的方式,不爱她个三五回合不罢手。
她眼波流转,抱住他的腰,贴着他胸,柔柔弱弱地说:“不去好不去?我讨厌医院,讨厌穿白大褂的人。我不想去,我不去,我不去啦。”
只要她软绵绵地央求他,一般来说,胜算百分百。但这一次她失算了,他铁了心要带她去医院。
这一夜,何书墨搂着她什么都没做,她却觉得不自在,在他怀里扭来动去。
何书墨冷叱:“好好睡觉。”
“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给我睡。”
“何书墨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真睡不着,要不我去玩电脑。”
“……”因为黑,她看不到何书墨绕成结的眉。
她再接再厉,“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睡不着,那我们来做点运动保准你一觉天亮,比你上网还要管用。”他不紧不慢地说,鼻息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酥得她一阵轻颤。
“……”
何书墨低低一笑,唇直接覆上去。
谈浅川不从,躲闪着他的吻,他继续好心情地笑,暗哑地说:“看你往哪逃,嗯,不乖,得好好惩罚。”
她软软地抵着他,求饶:“不要了,我这就睡。”
“晚了,你撩了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谈浅川欲哭无泪,觉得这男人太可恨了。
何书墨咬着她的娇柔,下腹磨着她的趾骨逗弄她。这样的触碰,她哪里受得了。
看她已失神,手伸进她腿间,重重地去揉捏她的柔软,指头撑开她柔软往里探。她只觉一股热流汹涌地溢出,她赧红了脸,吟颤着哀泣。
何书墨只是专注地看着她表情变化,看着前戏已做足,直接打开她的腿,缓缓地进去,按着她的肩动起来。
偏偏手机在这时候有电话进来,不屈不挠。
何书墨狠狠地顶着她,捡起床下的手机,看来电显上是程迟,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再低头看被自己爱得失神的女子,因为自己的冲撞,被他带得一耸一耸地撞向床头。明明那么多快感,却是忍着咬唇不肯发出声。
他微微一笑,用力一撞,磨人的抽动让她不由自己地将他夹紧,箍得他差点泄出来。他深吸气,提起她双腿抗到肩上,按住她的肩,自己则是由上往下狠压,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在他粗暴地律动下,她一阵痉挛,咬得他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