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骆响言快步走进来,只得闭上了嘴。
骆响言看着梁源,眼神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充满敌意,反倒多了一丝……同情?
梁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特别是骆响言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扫过他的下面,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梁源勉强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就径自离开了。
骆响言看他一走,连忙扑过来殷勤地说:“老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千万别撑着……”
桑彤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外头待着去吧,别妨碍我!”
骆响言一步三回头地出去,化妆师忍不住扑哧一笑,羡慕地说:“骆二爷真是个好男人,对你真体贴!”
桑彤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道那是你没见过他混蛋的一面。
化妆师一边上妆一边絮絮叨叨地赞扬:“很少见二爷这样身份的人还能那么温柔顾家,恨不能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呢!”
桑彤干干地笑:“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私下里也有犯浑的时候!”
化妆师笑道:“那是,夫妻之间哪能没个磕磕绊绊的……等你们有了孩子,感情就更好了!”
桑彤一愣,任由她给自己整理着衣服,半晌才开口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忙吧……”
化妆师一走,桑彤就匆匆忙忙地找到骆响言,拉着他焦急地说:“你去给我买那个……”
骆响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
桑彤红了红脸,压低声音道:“你昨晚没用安全套!”
骆响言“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我房间里还有好多,昨晚太急没顾上。不用买了……要不哪天我们去超市,你选几个自己喜欢的口味……”
“放屁!”桑彤气死了,掐着他说:“谁让你买哪个了!我让你去给我买避孕药,事后的!”
骆响言皱眉:“买避孕药干嘛?”
桑彤简直想掐死他,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万一咱俩一奸成孕了呢?”
“那就生下来玩儿呗!”骆响言不甚在意地说,“前两天你不还答应我妈给他生个小东西吗?”
桑彤抱着胳膊冷笑:“骆响言你装傻呢这是,万一一奸成孕了你是没事,我可不想这个电影还没拍完就被逼着卧床静养!”
骆响言呵呵地笑,讨好地搂着她的肩膀哄:“好了好了,吃那个对身体不好,你放心,昨晚在你的安全期内,保证没什么事!”
桑彤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是我大姨夫吧,连这个都知道!滚一边儿去,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脸!”
桑彤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一转身就看见梁源,面色寂寥的站在不远处,白着一张脸,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整个人摇摇欲坠。
桑彤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听去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狠狠瞪了骆响言一眼,低着头从梁源身边匆匆跑过。
骆响言得意地咧了咧嘴,轻飘飘地看了梁源一眼,那眼神带着胜利者特有的高高在上的意味,说不出的骄傲,压得梁源几乎喘不过气来。
梁源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来摊开剧本,却完全看不进去。
梁小艺关切地握着他的手:“哥,怎么了?”
梁源苦笑:“我大概……很难追回她了。”
“是吗?”梁小艺低下头,眼中满满的阴毒和怨恨,没有人能够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得好颓废,上午睡了一上午,下午洗完澡接着睡。吐血码完这一章,正在修改,妈咪非要网购,结果发现好多店铺放假,才失落地把电脑让给我。。。。。
PS:囧囧有神地发现二爷前戏被我写了好长,正经做起来居然好短暂……好吧,快枪手么?
抱头跑,二爷表砍我~~~
☆、35意外还是人为
桑彤简直苦逼死了。
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千万别挑战男人的尊严,特别是憋了许久又**强盛的男人。昨晚要不是她自作聪明,想要骆响言早点发泄了事,后来也不至于惨遭一遍遍的蹂躏。
桑彤强打起精神,按照导演的要求站到拍摄中心,做好开始的准备。
这一场是苏清和知道自己出身微贱的母妃在后宫被人折磨致死,悲恸之下骑马冲出京都,明知道回不去却依然打马往东魏的方向跑。
这个时候顾卿尘有感于自己的身世,同情苏清和,便陪在他身边。
这场戏需要骑马。
桑彤本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她以前专门学过骑马,虽然技术不能说有多好,但是基本的跑上几圈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她现在走动时两腿一摩擦,身下就是难言的疼痛。不强烈,却绝对让人无法忽略。
更何况……这还是一场在雨中骑马奔跑的戏。
洒水车已经准备就绪了,洋洋洒洒地喷着冰冷的水,桑彤穿着单薄的衣服骑在马上,在坚硬的马鞍上一颠簸,简直生不如死。
因为状态不好,这场戏拍得完全不合要求。
严导毫不留情地一挥手,吼了一声:“再来!”
衣服已经湿透了,冰冷冷贴在身上,又重又难受。
顾卿尘从马背上滑下来,踉跄着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头发一缕一缕的遮在眼前。雨越来越大,形成了厚重的水帘,空旷的郊外,朦朦胧胧的,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
顾卿尘焦急地深一脚浅一脚在雨中奔跑,一边跑一边喊:“苏清和,苏清和……”
顾卿尘一个不注意,重重摔在泥地里……
“卡——”
严翼全举着喇叭喊:“摔得不够真实,太矫情了!桑彤,我要你真摔,工作人员,甩起来的泥水再高一点……”
骆响言在旁边焦急地走来走去,刚刚一听不仅要骑马,还要淋雨,他就坐不住了,连忙跑过来就要和导演交涉,结果被桑彤坚决地拒绝了。
骆响言心疼得要命,这严翼全是出了名的戏疯子,一旦拍起戏来,不达到自己的标准,绝对会一遍遍重来,折腾死一大圈人。
桑彤也是够倔,这场戏挪到以后拍又不是不行,非逞什么能啊!
骆响言愁死了,徒劳无功地抱着衣服热水等在一边。
桑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都冻得发青,却依然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重重地摔在地上。
即使铺着厚厚的软垫,这样一次次地摔也不好受。
梁源看不下去了,还没到他的戏份,这会儿也忍不住走到严翼全身边说:“严导,我看桑彤差不多了,万一她病倒了……”
严翼全盯着摄影机,头都没回地打断他:“人老公在旁边都没说一个字呢,你急个什么劲儿!一边呆着去,一会儿等你上场,要是也像她这么NG你今天就等着加班吧!”
桑彤觉得全身的力气在急速流失,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已经不感觉冷了,冻得没有半点知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根移动冰棍,直愣愣地往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