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知道她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只能改变策略。心下已有了决定,她不愿意接受,那么帮她找一处。
秦谂说她最近已经在网上留意,改天会去中介看看。
江承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他说:“我好饿,请我吃饭吧。”
他说这话有些紧张,以前追唐文锦时,他觉得自己挺收放自如的,现在面对秦谂,他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以啊。”秦谂无奈。只怪他的话太有技巧,如果他说我饿了,你饿了吗。她肯定会拒绝的。他都开口叫她请客了,她还能怎么样?
附近就有餐厅,江承却不愿意,他想找个远一点的地方,这样就能得到更多与她相处的时间。
谁说他木讷没情调?现在这心思……
秦谂不知道他的想法,若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
江承提议去学校附近,说有家餐厅非常不错。
她可以反对吗。
江承带着她上车。车子是好车,配上他的人更好了。
江承向她介绍车的性能。
秦谂不懂车,他说什么她都只能微笑。
江承还说毕业了,他妈要送他一辆。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陪他去做参谋。
秦谂说她不懂。
江承笑:“不懂没关系。”
秦谂笑了笑。是啊,没懂没关系。唐文锦说过,女人天生享受的命,活是男人来干的。
她想,命好的人才能有的待遇。
江承得意地问:“怎么样?我爸这车还行吧。”
“很好。”
“不过我不喜欢。”
秦谂扭头,江承的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他的笑感染了她,秦谂也笑了。
见她笑了,江承有点不好意思。
秦谂问:“你真不出国了?”
“干嘛要出国,国内也会发展得很好。”
“是啊。”
江承又说:“下个月我去我表哥公司实习,你呢,找好单位了吗。”
“呜,还没有。”
“想做什么想好了吗。”
“也没有。”
江承侧首,似乎有话要说。
“慢慢来吧,我也不急。”实则对未来茫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江承点头。
路上很堵,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到跨江大桥。江承问她:“饿了吧。”
“我还好。”她确实不怎么饿,中午那位阿姨做得很丰盛,她吃得也不少。
“可我饿了。”江承委屈,“我们就附近找一家凑合怎么样。”
目的达到,江承改变主意。
“好啊,我没意见。”她早想这么干了。
江承带她去江滨路上的一家餐厅,应该常来,这里的侍应生认得他,见他带女伴了,笑着说:“江少,你还是第一次带女伴过来。”
江承笑了下,介绍:“我同学。”
侍应生领他们去靠窗的雅间,然后问他们需要点什么菜。
江承说:“这里的山药百合粥做得不错,要尝尝吗。”
“好。”
“大鹅炖冬瓜?”
“好。”
“鱼香大虾。”
秦谂依然说好,他又一口气报了好几道菜名,秦谂叫停:“够了,太多了。”
“好吧,今天就这么多,改天我们在再来吃别的。”
秦谂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对他笑了笑,又对侍应生说:“我要菊花茶,嗯,他来一杯……”
“我也一样。”江承抢先。
“好的,两位稍等。”
优雅的环境,橘色的灯光。秦谂不自在,没话找话:“你经常来这里?”
“嗯,也不是。”
秦谂不知他的不是竟然是一周一两次的频率。
江承问她:“怎么样,环境不错吧。”
“很好。”她和唐文锦及同学每次路过这里,唐文锦豪迈地说有一天她要在这里包场请他们吃饭。每次她喊话后,同学就鄙夷她说得了吧,除非你那位肯卖面子。
江承坐她对面,说话间,目光总不经意交错。加上灯光作用,他看她的眼神很暧昧,不由让她浮上不该有的想法。
他不会要向她告白吧。如果他真那样干了,她呢。
雅间的门被人推开,秦谂背对着门,看不见进来的人是谁。
江承站起来:“哥,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是他表哥?秦谂尴尬,不确定该不该打招呼。
“听说你今天带朋友来吃饭,我来看看。”
江承走到秦谂身边,秦谂站起身,转过去暮地惊住了。江承的表哥怎么会是杜沉?
☆、第十章 :我的坏女孩(三)
杜沉见了她,似乎挺意外的,微微皱了皱眉。
江承不知道数秒钟目光交错的微妙,高兴地对杜沉介绍她。
杜沉反应很冷淡,装着不认识她,严肃又一本正经:“秦小姐很荣幸认识你。”
秦谂配合他的语调,说我也很荣幸能认识你。
兄弟感情似乎很好,在杜沉面前,江承就是一个孩子。
杜沉问他什么他答什么。
之后,江承问:“哥要一起吃饭吗。”
聪明人都看得出,这是礼貌邀约。杜沉却坐下来:“嗯。”
秦谂看得见江承流露的懊恼,相信杜沉不会不察觉。他却大大方方坐下,无意撇了秦谂一眼问:“秦小姐和江承关系挺不错?”
江承不耐烦了:“哥,你干什么,秦谂又不是你下属,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杜沉笑得意味深长:“我吓到秦小姐了?”
坐着也躺枪,秦谂回答不是沉默又不是,尴尬地坐着。
杜沉又笑了:“你别介意,我和江承平时就这样。”
“你们的感情挺让我羡慕的。”
杜沉问:“秦小姐没兄弟姐们?”
“有的。”
“那就没什么可羡慕的。”他这话别有意味。
秦谂只能笑笑。
江承抗议:“哥,你别一口一个秦小姐行不?叫得太别扭了,她叫秦谂。”
杜沉笑了笑:“抱歉,我这人不太招人喜欢。”
“杜先生说笑了。”
杜沉状似无意地问江承:“前几天陈伯伯六十大寿你没去,他家小公主还问起你了。”
江承瞪他:“问我做什么,我和她又不熟。”
杜沉轻轻一笑,似有似无瞧了瞧秦谂。秦谂感到好笑,不知道杜沉防备她做什么,像她这样的无所凭仗,别说无所图,有所图的话,他能拦得住?
“我记得你们一路同学到高中。”杜沉轻描淡写点破。
“和我同学的多了去。”
杜沉并不纠缠这个话题,有些话点到为止事半功倍。话题一转,他问:“你决定不出国?”
“嗯。”江承讲这话时,偷偷看了秦谂一眼。
秦谂聚精会神盯着桌上的茶杯,无所察觉。杜沉冷静看着,到底才二十出头,还学不会隐藏情绪。如果是他,越是喜欢的越不会表现出来。江承的所作所为只能将他们更快地推向审判台。他们并无胜算,何况中间还横插着蓝时。
杜沉忽然关心起秦谂来:“你呢,听说成绩不错,有出国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