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时也不和他计较,十次叫他能有一次就足够给面子了。
今天好不容易请动这尊佛爷,陈霆早早就去了。池森一如既往,不会太早也不会最后一个。
难得杜沉,大伙儿都来了,他还没现身。
陈霆纳闷:“我说杜沉今天谱还挺大的。”
一个朋友说:“我听说江家表弟从帝都回来,嚷着要结婚呢。他大概被这事缠上了。”
陈霆道:“我x,你说江承那小子?”
朋友:“可不是,他闹着结婚不是给我们压力吗。”
陈霆说:“他这样的小男生这年头快绝种了吧。啧,我家老头对我已经没要求了,只要是女的都成。”
朋友也抱怨:“你还别说,这人越挑越没劲。现在那些小姑娘今天微博说,明天论坛说,后天朋友说。我x,哪天她自己说了?”
杜沉风风火火进来,赔笑:“不好意思,最近事儿多,自罚三杯。”
陈霆比较八卦:“我说你那个表弟都要结婚了,你还没动静?”
杜沉喝了三杯,才坐下来。
陈霆又说:“你表弟还真是这个年代好男孩的表率,被他看上的女孩很幸运。”
杜沉瞥了撇蓝时,心想都什么事儿。而且他们圈里有个不成文规则,朋友用过的,认识的人里面绝不会去沾染。想起江承,杜沉就想骂人,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秦谂。别说蓝时肯,他首先不答应。不管怎么样,哪怕不能找一个锦上添花的,也得找个过往清白的。
池森扫了蓝时一眼,他表情淡淡地。池森说:“结婚?不是没女朋友吗。”
杜沉也不好当着蓝时的面说秦谂不好,哪怕他讨厌她。他说:“他们也算同学。”他希望蓝时有所表示,反正只要能够让江承认识到他和秦谂没可能。
蓝时不说话,如一尊佛坐在沙发一角,手轻轻叩着桌。
池森知道,他心思并不在这里。
杜沉不深谈,转而谈其他的。反正该传达的已经传达了,下一步就看蓝时了。如果他没行动,他只能自己动手了。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对象还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女人,他还真担心自己下不去狠手。
蓝时坐了一会就走了,陈霆纳闷,今晚怎么了?
回到家,蓝时给助手去电,问和杜家合作项目事宜。助手都成精了,想着老板北京回来后的疯狂工作态度,一定和某些人有关。他说项目初步成型,上头领导都很重视。蓝时说行,安排近天去一趟。助手不多事,老板说的话就是圣旨。
至于秦谂,说实话,她真被冤枉了。
那天回到帝都吧,她和江承吃过一顿饭。江承说今年光棍节前他们都没找到另一半的话,他们就在一起吧。
秦谂想了想,没有反对。她想江承条件好,不愁没人爱。他对自己也许只是一时狂热,过了劲儿就淡了。她绝不会料到那一步。
江承不过稍微向家里透露一下口风说自己有喜欢的人,结婚那种。结果被曲解了,江承脾气也拧,又不懂变通,才闹得不可收拾。
这天江承问:“如果有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人想和你结婚,你会拒绝吗。”
“你应该知道,女人嫁人可以直接改变她的社会地位。如果对方条件不错,我想我不会拒绝吧。”
“真的?”
“你今天怎么了?”
江承高兴坏了,尽管家里反对,秦谂放出的信号无疑是好的。他嘿嘿笑着:“没事。唉,秦谂再过几天我就去北京了。”
“嗯。”
“你怎么了,累了吗。”
“有点儿。”
“那你休息吧。”
“好。”
秦谂欲挂,江承叫住她:“秦谂……”
“嗯……”
“晚安。”
“你也是。”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一)
闫妮不接秦谂的电话,小弟偷偷告诉她说妈妈在抹眼泪。秦谂难过极了,又不敢贸然过去。
这件事还没解决,一天下班回去,她被人绑架了。
见了绑主,秦谂才知道法律对某些人纯属虚设。她虚张声势对周至说:“你敢动我试试看。”
周至似笑非笑:“蓝时他老婆我都敢动何况一个情人。你还不知道吧,他太太姓童的被我睡过。我猜猜你也被我睡了的话,他会不会为你出头?”
“你无耻。”
周至哈哈大笑,仿佛她说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他说:“你骂人还真有意思。”
“你在犯法。”
“那你能告倒我吗。”
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气煞了秦谂,又不能对他怎样。
他起身走向她,秦谂害怕得直往后缩,牙齿儿打颤:“你别乱来。”
他笑:“乱来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嗯,告诉我,你能把我怎样?还是你希望他来救你?秦谂,我们来打个赌吧。一天后如果他不来,你就做我的女人。”
“我不会打赌。”
“你害怕?”他得意挑眉。
秦谂说:“我又不是她,当然害怕。”
周至略略思考,笑了:“你说秦如是?”
秦谂不认为他们能够顺畅的交流,也搞不懂为什么绑她来,威胁蓝时?她否认这个荒唐可笑地想法。
周至却没多少耐心:“你不问我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不用我问也会知道,我不会愚蠢认为你喜欢我才绑架我。”
“还不算太笨。这么说吧,你有一个弟弟对不对?他快死了,你也许能救他。”
“我能拒绝吗。”秦谂讽刺一笑。
“不能,医生已经来了,待会儿检查。如果配型成功……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不过如果你肯做我的女人,情况或许就不一样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忘了怕,秦谂冷笑一声。
周至皱眉,心想果然难搞,也难怪蓝时会喜欢,想必征服的感觉很过瘾。他瞧着她,也没见得多漂亮,就是那双眼睛真够勾魂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想起她躺在身下的样子,心猿意马。
秦谂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她知道害怕无济于事,哀求只会助长他的兴致。
她问:“你很喜欢她?”
“喜欢?谁知道。”
“为什么帮她做那些事。”
“你知道了?”
她想看来她赌对了,他和秦如是的交易不止一点。她继续瞎蒙:“他爷爷知道我也是你的功劳吧。”
周至竖起拇指,夸道:“还不错,挺聪明。”
秦谂基本肯定她的事是谁捅出去的,虽然没想着能瞒天过海,至少能瞒一时算一时。她大概也猜得出秦如是费周折不是为了赶走她,而是想她走投无路后去救她看重的人。
她没那么伟大,救是出于道义,不救也不会被良心谴责。她不欠他们什么。
周至又说:“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女人。”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那个运气。”
“挺有意思。”
秦谂没去想他所谓的有意思代表什么,她只想周至若真对他做什么,她有能力改变被动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