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敏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几乎是下意识,身为alpha的本能压过一切,他暴发近乎恐怖的力量,如孤注一掷又歇斯底里的狠劲。
他骤然把傅闻安推倒在地上,制住对方的反抗,从对方腰间夺过手枪,他甚至没法分辨那手枪只是执政官配饰中做样子的道具,他上膛,骑在傅闻安身上,用枪抵着男人的脖子。
傅闻安没有反抗。他仰着头,下巴被枪口抵着,温驯无比,他在谢敏眼中看到了近乎疯魔般的悲哀与愤怒。
特工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尽管连握枪的手臂都在颤抖,他甚至脆弱到冷汗直流,靠着紧咬牙关的劲才能行动。
“你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为什么?”谢敏垂着头,他的眼角发红,不只是因为什么。他的手指搭不住板机,色厉内荏地咬着牙,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抽搐,眼眶欲裂。
他没法说出完整的话,嗓音干涩喑哑,甚至混着点血。
傅闻安想拭去对方唇角的血迹,但他只要一动,谢敏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来表达自己占据上风。
傅闻安盯着他,近乎安抚地道:“我去见了一个联络官,有很多人在,我们没谈拢,时间久了一点,就沾上了。”
但他的话不能令谢敏满意,他凶狠地又用枪顶了下傅闻安的下巴。
“你知道标记会产生怎样浓烈的信息素,如果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你就不会等我解释了不是吗?”傅闻安缓慢地道,他试图让谢敏听清楚每一个字。
他不知道谢敏发生了什么,但他很清楚,谢敏的状态很不好——他现在alpha意识过剩,捕猎欲和占有欲被应激状态激化,达到不可抑制的恐怖程度。
谢敏需要安抚,而不是挑衅。
谢敏开始动摇了,他的目光没法如往常般凝在傅闻安脸上,但回光返照的力量依旧存在。
“谢敏,或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取信于你?”傅闻安慢慢坐起来,他像在驯服一头狂躁的狮子,一步一步,试探野兽的底线。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威胁性,硝烟信息素取巧地溢出,并不猛烈,而是小心翼翼地渗透进谢敏周围。
一点一点,傅闻安支起上半身,他看到谢敏卸了力,特工拿着手枪的手在颤抖。
很快,傅闻安揽住谢敏的腰,带进怀里,与此同时,他察觉颈间抵着的手枪动了动。
特工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用筋疲力尽的沙哑嗓音道。
“那,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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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文案里的另一段(虽然有点子小差异:因为文案比大纲出的早orz)
第71章
傅闻安的手掌贴在对方劲瘦的腰上,昔日带满了刺儿的特工乖顺地躲在他怀里,呼吸轻到不可察觉,唯有信息素浓郁,随触碰汹涌地荡开。
咔哒——!
手中的枪落地,傅闻安攥着谢敏的手腕,打掉枪支的同时,偏头,在谢敏的侧颈落了口。
“嘶——”谢敏吸了口气,猫哼哼一样,眯起眼。
傅闻安舔了下自己留下的牙印,转而抬手,先是试探性覆在谢敏的后颈,见对方没有明显的反抗意图,指尖沿着颈椎往下,摁在了肿胀的腺体上。
谢敏下意识要躲,又被傅闻安摁进怀里,他嘟哝着听不清的音节,最后烦了,便把头埋进傅闻安的肩窝里。
一副随便弄的顺从模样。
肿起来了,非常严重,需要及时治疗。
傅闻安心下思量,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医疗常识还是有的。
他放下手,打算用通讯器叫黑枭提前通知九研的医生,结果手指刚离开,谢敏闷闷的命令声便传来:“放回去。”
脾气还不小。
傅闻安笑了下,不只是无奈还是嘲笑,他把手放回去,手掌拢着对方后颈连着肩背的肌肉,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同时低下头,瞧着谢敏湿漉漉的头发。
特工现在像缩进壳里的乌龟,怎么都叫不出来的那种。
“谢敏,把我的通讯器拿出来。”傅闻安道。
谢敏被按得挺舒服的,眼睛一闭,假装自己死了,听不清话,直到傅闻安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烦死了。”谢敏发牢骚,没力气地抬手,伸进傅闻安冰冷的衣兜里摸,一无所获。
“另一边。”傅闻安解释。
“早说会死吗?”谢敏的谴责几乎要黏在一起了,毫无威慑力。
又是一通摸索,好不容易拿出通讯器。
傅闻安发完消息,楼下立刻就有沸躁的人声,大门打开,但无人上来,是傅闻安吩咐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谢敏现在的样子。
但别人看不到,不代表猫看不到。
鬼鬼祟祟的暹罗猫探出脑袋,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从书房出来的,估计是自己跳起来开了门——长官最近成精了,但凡没锁门的地方它都能钻。
猫咪的蓝眼睛直勾勾地凝着两人,它拎着爪子踱来踱去,尾巴勾着,想上前贴贴傅闻安,但无形中信息素的恐怖压迫感激起了它的戒心,令它不敢凑近。
谢敏仗着傅闻安看不见,仰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蹭着对方的脖颈。他扯了下嘴角,眼睛下垂,仰头又俯视时,目光从下眼边缘射出去,满是挑衅。
长官在傅闻安脚边急得吱哇乱叫,喵呜喵呜,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谢敏甚至能感觉到长官在骂什么。
“啊呸!绿茶成精啦!”
诸如此类。
傅闻安扶着谢敏站起来,特工看起来瘦,但肌肉密度高,身材结实,浑身上下透着精悍拔直的美感。
他站没个正形,又因为受伤,全身重量都压在傅闻安身上,像条没骨头的面条鱼。
灼烫的呼吸铺洒在傅闻安颈间、对方额头抵靠的位置,掌心贴合腰部有了热度,他们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谢敏小声哼哼着,恶作剧一般,挑战傅闻安的忍耐力。
“别发出声音。”忍无可忍,傅闻安道。
他环顾四周,没找到谢敏的衣服,只有一件不知哪来的皱皱巴巴的衬衫落在旁边。傅闻安正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谢敏御寒,谁知耳边吹来一阵糯唧唧的风。
“怎么了,给长官听硬了?”
谢敏有气无力地嘟哝着,他倒不是故意的,就是嘴欠。
脚边的暹罗猫像是听见了什么触发口号,眼睛一下瞪起来,疑惑地看向谢敏,间或发出回应般的喵喵叫,与先前骂骂咧咧的小猫咒语全然不同。
但傅闻安此时已经无心察觉外界,自然也无法分辨猫的回应与平时有何差别。
他拉着谢敏的手,把人抵在沙发旁,圈住对方的腰,撑住重心,扯开谢敏的衬衫,手从他后腰处探下去。
“喂,有话好说。”谢敏呜咽一声,声音里带着丁点惊恐,他浑身都疼,连站都没法,自然受不住傅闻安胡来。
信息素的爆炸性释放在傅闻安出现后有所好转,不知缘由,谢敏不想深究,一切归于玄学。
“口嗨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傅闻安充耳不闻,他捏了下谢敏的大腿,手指拨到衬衫夹的铁扣,一按,夹子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