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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痴美人在BE剧本[快穿](144)

左棠听懂了01的言外之意,眼泪掉得更凶了,沾湿了脸庞,砸落到衣襟、手背、地面,又连续数滴砸落在他左手大拇指的蛇戒上。

一股奇异的气机从蛇戒里晕开,一个类似左棠出现的时空虫洞浮现,双目腥红的阿方索宁将哭着的左棠拥紧在怀里。

“棠棠,我找到你了……”

阿方索宁来不及激动或庆幸,情绪急转克制不住暴怒起来,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问道,“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告诉我。”

他能观察到左棠的状态很差,精神力接近枯竭,这是他们在边境十年从未发生过,左棠精神力的上限一直是个谜,但现在……

“阿宁?”

左棠反应慢了一点,努力眨掉眼泪后,他才看清阿方索宁,“阿宁,阿宁,呜呜,你被虫皇欺负了是不是?我没有帮到你。”

阿方索宁立刻明白左棠在说什么,20年前路德维希被虫皇袭击的边境战场上,那个全身笼罩在紫光里,恍若神子降世,给了他逃生希望并让他一定要活着的人……是左棠!

他从未曾忘记,但再相见时,他能量体崩溃,所能维持的理智非常有限,而左棠又是路德维希本人,他的潜意识是把人认出来了,理智上又只能告诉自己不是。

加上,我对左棠几乎可以说是一见钟情、非他不可,渐渐就不再多想,无论左棠是不是那个救过他的紫光人,这都不是他们相爱的必要条件。

“你帮到我了,没有你,我不可能还活着。”

阿方索宁不断亲.吻着左棠的脸颊安抚,“棠棠,我找到你了,就不会再把你弄丢,别哭,别哭。”

左棠慢慢就被哄好了,眼睛湿漉漉的,但惊恐、害怕的感觉没了,在阿方索宁的要求下,他将分离后的遭遇详细地说出来。

“……我抓住它,我听到了惨叫,有虫子的还有人,我还想继续把它们弄出来时,它就把我甩开了,然后我就到20年前的边境那里。”

左棠眼眶再次红了红,“我的精神力不太够用了,路德维希伤得好严重,那只坏虫子想把他的精神内核改成巢穴养它的宝宝。”

这是当时左棠的判断,那种时候也不给他更多考虑考量的时间,确定自己的天赋技能对路德维希有用,他就施展了。

“我用了天赋技能救人,代价是以后学东西会更慢更难了……我还想给你好多对翅膀,我的精神力不够了,我被吸到这里来了。”

左棠眨眨眼睛打量阿方索宁,再抱住他的脖子撒娇,“我没有乱用我的能力,我就只用过这一次。”

阿方索宁低头轻轻吻在左棠的眉心,“你做得很好,我的棠棠真的很厉害。”

在这个医馆地牢外,一个褐发的老药师已经打量左棠和阿方索宁许久了,在地牢里的氛围更加你侬我侬前,他笑着开口打断。

“你们可是明月堡里逃到我这里的?我这里缺两个药徒,我在监狱星上还有几分薄面,无论你们过去是谁,犯过什么事儿,我都能保你们一命。”

他的医馆为登明堡、明月堡在内的数个监狱所的管理层们服务,他刚得到消息,监狱星上的电力系统大面积出问题,各种禁制包括芯片都出问题,离这里最近的明月堡已经有囚犯跑出来了。

他就等着那些暴徒囚犯慌不择路闯到他这里来,来了就是他的人,没想在大堂没等着,地底里钻出来两只,纯血伊思族和纯血白凰。

这两个他或得到其一,他的研究都将有重大进展!

阿方索宁将左棠的脸按回自己的颈侧,他看向老药师,语气随意地要求,“说实话。”

“嘿嘿嘿,”老药师怪笑起来,表情即刻从和蔼可亲割裂成极端的恶意和兴奋。

“我得到一批活着的虫卵,但监狱星送来的那些材料太差了!白费了我好些宝贝!你们就不同了,纯血的伊思族……不,是天族!”

他的目光从左棠的后脑勺落到了阿方索宁脸上,目光里露出成倍兴奋的神色,“你可知为何白凰一族在紫曜帝国和白日联盟近乎绝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凰血自带治愈效果,纯度超过10%的人都是行走的宝药,这世上居然还会有活着的白凰纯血。”

老药师话里透露出的信息令人胆寒,那些近乎绝迹的白凰族人是如何被灭族的。

左棠也问出他想问还没来得及问的,“蛇蛇呢?”

他能感觉到阿方索宁里哈洛特人的血脉不见了,阿方索宁成了世上仅存的白凰纯血。

阿方索宁执起左棠的左手在他大拇指上吻了吻,“这里。”

在他通过被左棠眼泪激活的蛇戒找来这里前,他也回去了过去的时空,在他被“养父”送去挖掉银角,再用银角炼制成血器彻底控制他时。

阿方索宁将他记忆里面目已经模糊的“养父”丢出去,这个仇要留给年少的阿方索宁去报。

阿方索宁抽出身体里一再被白凰血挤压的哈洛特血,重新凝炼了血器,将它交给了少年的自己,并告诉他关于这血器的特殊寓意。

那血器就是阿方索宁后来送给左棠的蛇戒,但在抵达那个时空前,阿方索宁才恍然年少时帮他摆脱控制、并将戒指送给的人是他自己。

“你知道兰米尔吗?”

阿方索宁再次问道,他对老药师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老药师神情犹疑不定起来,“他是我老师,你们是我老师看中的?我不管,至少你们一个人要留一半到我这里!”

“嗬,你手上蛇骨戒可以施展哈洛特人的天赋,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但那又如何,你们待的这间药室就算是远古白凰……”

“咔嚓!咔嚓!”这间在老药师认知里无坚不摧,屏蔽精神力和血脉禁术的地牢以阿方索宁和左棠为中心开始皲裂,再蔓延到整个地牢。

“棠棠,闭眼。”

阿方索宁下意识哄了左棠一句,又恍然想起左棠这些年几乎每天陪他去杀虫族,他们亲自动手处决的罪犯也不在少数,现在更不差处决一个罪恶累累的药师了。

“想看就看,困了就睡觉,有我在。”

“嗯,”左棠乖乖点头,再看向那震惊中的老药师,“我想看着他死,很惨很惨地死。”

“好,”阿方索宁郑重点头,他抱起左棠,在蛇戒激发了的现在,他完全蜕变为白凰纯血,银发银眸也变成了雪的白。

阿方索宁身怀这个世界最纯白、最治愈的血,他的心却早已被染黑到仅剩一线光明,现在那丝光明因为左棠的到来成了最美的晴空。

“不用担心,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够了。”

阿方索宁已经用骨戒将自己和左棠绑定在一起,他们所能停留的时间也是相同的。

随着阿方索宁走近,老药师的眼睛几乎瞪凸出来,但他却发现自己怎样努力都挪不开一步路。

阿方索宁和左棠的确是纯血没错,但却不是幼生态的纯血,杀他或凌虐他完全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