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是有点生气的,在一次询问无果后,他也不再主动给安知儒打电话问近况了。
“辛苦王姐了,你放心去忙事情吧,等我们安顿好了,再请你来家里吃饭。”
陈芝宁去送王雪琪离开,王雪琪在蓝市有自己的房子,她的家人也都陆续搬来蓝市和她一起住。
王雪琪坐车离开,陈芝宁拉着左棠的手继续在家里逛起来。
一下子从Y国的乔埃斯庄园回来,确实会觉得这里特别小。
“你笑什么呀?”左棠晃晃他和陈芝宁交握在一起的手,随着年纪增长,陈芝宁的笑越来越有魅力了。
就是左棠偶尔都忍不住腿软,或者脑补更多……毕竟他们夜里生活一贯和谐。
陈芝宁温柔笑道,“是高兴的笑,我如此幸运才能遇到你。”
从见到左棠的那一刻开始,他和安晓的命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也是的,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才能被你爱着。”
左棠抱住陈芝宁,现在回顾去看,他当时的心理状态非常糟糕,是陈芝宁和安晓治愈和陪伴了他。
陈芝宁停步,给左棠拢一拢围巾,“等天气好点再出来逛,我们回进去吧,明儿去看望院长妈妈后,我们去找晓晓。”
“好!”左棠乖乖点头,“我们有半年没见到晓晓了,我好想他。”
安晓大四上学期忙学业忙巡回演奏会的事情,左棠和他的见面都是在视频里,对左棠来说,没看到真人都不算见面。
陈芝宁走到左棠身前半蹲下身,“晓晓也一定很想你,上来。”
左棠趴上来,被陈芝宁背回到客厅里,家里几个阿姨已经将左棠和陈芝宁要入住的房间再收拾了一遍,但按要求有一部分行李他们没动。
“这几天给你们放个假,到下周四再回来吧。”
陈芝宁叫来家里的司机,让他一个个送这些佣人们回到各自的居所。
在陈芝宁将这些完全不认识的人安排走后,左棠终于能按自己心意随便瘫在家里的沙发上了。
“想我煮,还是点外卖?”陈芝宁抱住左棠,给他摘掉帽子围巾,再脱去羽绒外套,客厅里的温度已经完全暖起来了。
“点就好,我们尝尝家乡人的手艺,”左棠握住陈芝宁的手,他也舍不得让陈芝宁长途飞行后还去厨房里忙活。
一起在手机里点单,一起等到,再一起吃了和收拾了。
重新回到二楼陈芝宁的卧室里,左棠摸摸看看这些他亲自布置给陈芝宁房间的摆设,那种刚回来的陌生感散了去。
“我很喜欢这里,现在也是,”洗漱出来的陈芝宁拥住左棠,十多年后再看这间屋子依旧给他无限温暖的感觉。
“我很喜欢很喜欢我的棠棠,”陈芝宁抱着左棠躺回床上,相拥着说话。在他眼里,从来都不觉得左棠有比自己大多少。
他一直想努力长大去照顾左棠,十多年后的现在他做到了,并且想一直践行下去。
“嗯!”左棠蹭蹭陈芝宁后,闭上了眼睛,再次在温暖又安全的感觉里睡着了。
陈芝宁也闭上眼睛倒时差,但没多久左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个有八年多没有再主动打来电话的人,打来了。
陈芝宁带着手动静音后的手机,出了房间门,到对面的书房再接通,“安先生。”
“棠……棠棠回来了是吗?”
安知儒这几年心情不好时就会到左家里坐坐走走,最近一次来是一个月前,他从左家佣人那里知道左棠和陈芝宁回来了。
“是,倒时差,刚睡下,安先生有需要我和棠棠转达的可以直说。”
陈芝宁对安知儒的印象从来没有好过,但他和左棠、家里人、病人以外的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带着淡淡的威慑感,能极大地提高他们的说话效率。
陈芝宁握着电话,在对方沉默了近1分钟后,他挂掉了电话。
他出门接电话到回房总计不超过10分钟,原本已经睡熟的左棠已经坐起来,眼睛分外精神地看过来。
“是安知儒打来电话,他应该是从佣人那里知道的,他知道的话,意味着安晓也会知道,”陈芝宁说完见左棠也露出一点生气的表情来。
“他有去打扰安晓吗?安晓上台前,我都不敢随便打电话!”
左棠越想越生气,他要去拿回手机,却见陈芝宁将手机放到更远的茶几那边。
“我们现在要烦恼的是,要怎么和晓晓解释我们不告诉他回来了。”
“那能怎么办?实话实说呀,”左棠表示自己才没安晓那么好哄,这么想着他已经想到怎么哄安晓高兴了。
陈芝宁摸摸左棠的头发,轻轻一笑,安晓和左棠有样学样才这么好哄的。
左棠从思绪里回神时,他已经重新窝在陈芝宁怀里,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床头灯还亮着,陈芝宁闭眼,专心拍哄着他入睡。
左棠定定看陈芝宁一会儿,脑袋里的思绪清空了部分,闭上眼睛,也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睡好了,陈芝宁才能睡好。
一.夜好眠,睡到了天亮。
清早陈芝宁在厨房煎蛋和热牛奶面包,左棠把电话打去给安晓。
他想着如果安晓知道了,他就好好道歉和说明,如果安晓还不知道,他和陈芝宁就将计划划提前进行,先去找安晓,再去看院长妈妈。
“怎么了?”陈芝宁关了火从厨房里出来,左棠的脸色不太好。
“我已经打三个电话了,晓晓都没有接,他会不会出事?”
左棠说话时,电话还在继续打,但不是打给安晓,而是打给安晓的经纪人。
陈芝宁也拿出手机来,打给家里安排给安晓的保镖艾赛亚。
左棠和陈芝宁手里的手机通话几乎同时接通了,陈芝宁走去窗户那边继续说话,“安晓昨夜在哪里?将这几天的事情仔细告诉我。”
在安晓18岁之后,陈芝宁极少会问保镖们这么细,但现在不弄清楚安晓是否安全,他怕左棠要着急坏了。
陈芝宁听了有半小时才挂了电话,左棠也从经纪人那里确定了安晓的安全。
昨儿有个酒会,从不沾酒的安晓被人激了一下后,喝了一杯,在酒会上闹腾了一下,回酒店房间后就昏睡到现在了。
“是我反应过度了,安晓没事……但是他喝酒了!”
左棠眉头依旧蹙着,安晓的声音条件比左纤纤还好,钢琴曲专辑外,也有准备出唱片,自己编曲自己唱,已经有几首单曲录制出来了。
安晓一贯对自己嗓子爱护,不喝酒不吃辣,偶尔控制不住会多次点甜食,但绝对会在当天用运动消耗掉嘴馋带来的多余能量。
“不是酒。”
陈芝宁从保镖艾赛亚的描述里,分析出了许多更多艾赛亚也不知道的事情,安晓让艾赛亚把酒换成了饮料,在酒会宾客和经纪人面前演了一出醉酒。
华国这么多省份和城市,他在里面额外加入了家乡的蓝市,本身或许就带着搞事情的想法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