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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108)+番外

老者笑:“我不也是收了钱吗?”

然后便收了经桶、钱匣,打算离去了。

裴仁昉怅然若失,追上去几步问:“以后我还能见到您吗?”

老者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不会再见了。”

又说:“裴郎,要做个好官啊!”

裴仁昉赶忙应声,继而又觉后背生汗:他怎么知道我姓裴?

再去找那老者的身影,已经找不到了。

只有手里那枚符纸,提醒他并非是一场幻梦。

……

此时,朱元璋正在上林苑BBQ,冷不丁听空间里老伙计们道:“哎?白绢来了!”

朱元璋便支起了一只耳朵,听嬴政念给他听:“裴仁昉,本朝最年轻的新科状元,初为障南县令,考核甲上,迁凉州右曹掾史;考核甲上,又迁决曹掾,以勤勉安民,明断狱案闻名,任期结束后调为廷尉少监,所有人都说,裴仁昉前途无量。”

“只有那位邪肆俊美的巴陵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伏在他耳边说:裴少监,我府上有个姓柳的接生婆,她告诉我,多年前裴夫人诞下的,仿佛是个女儿……”

嬴政将手中白绢丢开:“没了。”

李元达居然有点吃惊:“这世界的女主,看起来很正常啊!”

李世民也很吃惊:“居然真的很正常啊!”

刘彻无语道:“女扮男装考科举,还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这正常吗?”

再一想上个故事里的先帝跟他的好大女,他马上改口:“好吧,不能再正常了!”

嬴政也不以为意:“才干这种东西,哪里分男女呢,有能者便可用之。”

几个人挨着点评了几句,忽然察觉到空间外老朱一直没说话,齐齐转头去看,就见朱元璋坐在烧烤架前,双目发亮,魂游天外,隔了几瞬,猛地吸溜了一下口水。

“……很能干活……身份还有瑕疵……以此为由不给她发俸禄了……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敲诈一点,让她付费上班……”

皇帝们:“……”

付费上班……

真是资本家看了落泪,犹太人看了下跪,比尔盖茨看了连夜拉着巴菲特买醉!

嬴政都沉默了几秒钟:“老朱,别这样。”

李世民:“你做个人吧!”

李元达:“老朱你这样迟早被挂路灯!”

刘彻擦了擦汗:“格局小了——凭着咱老朱这本事,挂路灯上也能偷人家两度电!”

朱元璋若有所思:“还有这个世界的男主,你们觉不觉得他……”

刘彻皱眉:“很油?”

朱元璋:“不,有点本事。”

皇帝们面面相觑。

朱元璋:“裴仁昉能藏住女子之身,科举为官多年不露马脚,裴家肯定是出了大力的,可即便如此,都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李世民感慨道:“巴陵王的手下有点本事啊。”

嬴政记起上一世的剧情来:“他是皇室宗亲啊!”

李元达警惕道:“这人有问题,得查!”

朱元璋立即拍板:“决定了,把他抓起来打工!干不好就干掉他,干得好就榨干他!!!”

刘彻:“……”

一句骚话憋在嘴边。

其余皇帝们:“……”

一片寂静之中,只有朱元璋兴奋的声音响起:“女人是老虎,婚姻是坟墓,只有同僚之情永流传!本朝七十岁致仕,只要他能活,至少能再跟他的裴少监相亲相爱五十年!”

巴陵王:?

栓Q,有被感动到!

……

“海阳侯裴仁昉,是明宗皇帝太傅裴显的孙子,世祖皇帝司空耿彰的弟子。”

“裴仁昉少年状元及第,自请离京前往偏僻的县府,当时的人知道这件事,都称颂他的德行。此后数年,每一次考核都是甲上,政绩斐然,明断如神。”

“后来世祖皇帝继位,裴仁昉被右迁入京,为廷尉少监,恪尽职守,孜孜矻矻。”

“当时廷尉散值的时间是申初(下午三点),裴仁昉说:‘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官员怎么能不这样呢?于是每天直到日落才离开官署。’世祖皇帝褒赞他的勤勉,后来,朝廷便将散值的时间改为日落时分。”

——《旧昌书-裴仁昉传》

第51章 我给朱元璋打工那些年12

金裕与邹氏自知已经将西堡村的人得罪透了,更不敢叫他们知道自己母子二人要进京去寻一线生机。

这日天还不亮,母子俩便悄悄起身赶路,摸黑到了城门口,等到城门打开之后,第一时间进了长安,才算歇一口气。

娘俩都不是能吃苦的人,一路从西堡村走到长安城门口,都颇觉疲累,先去找了家客栈用饭歇息,直到午后时分,才出门打听司空耿彰府邸所在。

他们本想雇佣一辆马车过去的,只是看一眼所剩无几的家财,到底还是作罢,问清方向之后结伴同去。

哪知道没走多久,母子俩就被一个算命的叫住,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批注,金家娘俩本就不好的心情,瞬间更糟糕了。

一路走到耿彰府上,金裕强撑着打起精神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衣冠,近前去请门房代为传话,道是京畿万年县西堡村举人学生金裕遭人欺压,申诉无门,听闻耿公向来急公好义,故而特意入京拜见,希望他能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门房看了他的名帖,点点头应下,将话传了进去。

还别说,这时候耿彰真在家。

仍旧是在侍弄家中那两亩田。

他让仆从传话:“去问他,既有冤屈,因何不诉诸县衙?又是为谁所欺压,须得告到我门上来?”

金裕原以为自己能见到耿彰的,如是才好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闻言难免有些失望,却还是怀着几分希冀答道:“欺压我者,前司徒石筠是也,县令为之所摄,不敢公允处事——我功名乃是科举所得,朝廷认证,莫说他早已经辞去三公之位,即便没有,又是凭着哪一条律令来革除我功名的呢?这与法不合!”

仆从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家主。

耿彰听了个名字,手里的锄头都惊掉了:“啊?他来找我,告石筠的状?!”

后边的他听都没听,便骂道:“这个蠢出生天的王八,难道我脸上写着搅屎棍三个字么?还是说我耿彰痴名遍天下,阿猫阿狗都能借我杀人?!”

耿彰马上吩咐仆从:“去把他拿下,再一五一十传达我的话给他!我与石筠,是道统之争,水火不能相容,但我绝对不怀疑石筠的人品和才学,他亲口革除功名的人,必然有可憎可恨之处,我绝不疑之!”

又说:“告诉外边那个王八,他既给我戴了个急公好义的高帽,那我便得将这帽子戴稳!如若他坚持冤屈,我自可彻查此事,若真是石筠枉法乱为,我即便与石筠拼个两败俱伤,也要还他一个公道,可若是他隐瞒前因后果,捏造事实,希望我替他做出头的椽子——昔年孔子能诛少正卯,难道我今日便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