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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325)+番外

众人闻声齐齐变色,太子更是愕然:“父皇,可是儿子做错了什么?”

皇帝没有正面回答,却冷笑道:“做错了什么?你们能做错什么?你们没错,只有我错而已!”

话说到这里,太子如何还能应对,立时跪下身去请罪,太子妃作为他的妻室,自然随从。

而诸王见状,又哪里还坐得住?

乌压压的跪了下去。

太子恳切道:“儿子有罪,惹得父皇如此动怒,实在……”

“够了,住口!”

皇帝甚至于还没有等他说完,便暴怒的掀翻了桌案:“你以为我不知道?嘴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心里边早就巴望着我死了给你们腾地方!”

如此严厉的指责,霎时间将先前家宴时的温情驱逐殆尽。

太子听得惊骇,其余人更是悚然,唯有段皇后柔声道:“陛下且息怒,不要吓坏了孩子们……”

皇帝立时将怒火转向了她:“你难道不知道那逆子都做了些什么?如何还能说得出这种话来!”

段皇后为之语滞,叹息不语。

众人却是听得云里雾里。

而皇帝显然也没打算跟他们打哑谜,直接揭开了正确答案:“没觉着今天少了个人吗?不想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吗?!”

他哈哈笑了两声,神情冷厉:“我这就让人拿了那畜生来!”

说罢猛一挥手,便有身着亲军都尉府服制的侍卫押解着一人近前,迫使其跪于地上。

众人起初只见此人头发散乱,白色中衣上血迹斑斑,凄惨至极,有些地方甚至于裸露出森森白骨,瞟了一眼,便胆战心惊的将目光挪开。

却是晋王妃眼睛最尖,瞅见来人乱发下的面孔之后,惊骇失声:“秦王兄?!”

一语落地,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骇然看向高处的皇帝。

殿中其余人更是面如土色:“秦,秦王兄?”

“怎么会?!”

莫说是他们,连朱允炆都被惊住了。

看秦王这架势,显然是受了刑的,且还去了半条性命。

谁不知道老爷子向来爱惜血脉——这得是干了什么事儿,才能让老爷子狠下心来,把他霍霍成这样?

倒是朱棣心里略微明白了几分。

太子第一个叩首道:“父皇,二弟做错了什么,惹得您如此震怒?毕竟也是自家骨肉,您……”

皇帝又一次暴怒着打断了他的话:“朕让你开口了吗?!你可知道这畜生干了什么?!”

太子与殿中众人齐齐顿住,却听皇帝冷哼一声,森森道:“他在内宫强迫宫娥,无父无君,又勾结朕的内侍总管,图谋不轨!朕还没死呢,就想当皇帝了?该死的畜生,做梦!”

年过五旬的皇帝,仍旧有着比拟青年人的健壮体魄,虽然按照当代大多数人的观念,他已经是个老人,然而在他身上,却见不到任何的暮态,反而透着一种喷薄愈发的、近乎残酷的生命力。

一语结束,他环视四周,寒声道:“你们起来。”

众人被先前皇帝所说秦王的罪名惊住,又为皇帝此时的神色所摄,安敢有所动作?

恰在此时,却听一声清鸣落入耳廓,赫然是拔刀之声!

皇帝就近取了侍从腰间宝刀,劈手将一侧桌案斩去一角,厉声呵斥道:“都给朕站起来!”

众人战战兢兢的直起身来。

皇帝神色冷厉,龙骧虎步步下玉阶,杀气腾腾道:“一个一个的,都过来看看,忤逆朕,意图谋取朕权位的人是什么下场!”

他单手持刀,立在秦王面前,一道阴森的影子自然而然的落在身后:“太子,由你开始!”

第154章 我朱棣生平最恨偏心眼的老头子7

这变故来得突然,却叫众人愣在当场,别说是晋王这般向来迟缓的,即便是晋王妃这样八面玲珑的灵巧人,也愕然瞠目。

要知道,秦王可是太子之下,本朝排行第二的皇子啊!

这身份何等尊贵?!

更不必说皇帝向来看重血脉,宠溺儿孙,从前宗室有过,也不过是罚酒三杯罢了,今日秦王却是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以至于蒙受重刑,狼狈至此?

竟连皇后和东宫为其求情,也在众人面前如此冷酷无情的遭到驳斥,甚至于皇帝话里话外,因此有了怀疑东宫的意思……

众人为此心生悚然,再见皇帝亲自提刀到秦王面前,神色冷厉,面容狰狞,更是惊骇。

正错愕出神之际,却听皇帝朝着太子又是一声厉喝:“你在磨蹭什么?朕使唤不动你了吗?!”

众人闻言不由得将头低的更低,太子则听令为之,快步下了台阶,到被押住的秦王身侧站定:“父皇恕罪,儿臣岂敢有此不敬之心?”

皇帝冷笑一声:“你最好是。”

继而他朝身边亲卫一摆下颌:“将你的佩刀递给太子。”

亲卫从令而行。

太子有些怔然的将那佩刀接在手里,一时不明所以。

却见皇帝狞笑道:“你也是读过圣贤书,参与过本朝大律修订之人,若有人子意图谋害亲父,该当何罪?”

太子隐约猜到了皇帝的打算,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以子害父,处十恶之内,依本朝律令,‘悖伦逆天灭礼,乃王法所必诛’……”

“很好,”皇帝闻言微笑,又问道:“悖逆之人,无君无父,可还有兄弟吗?”

太子为之语滞,几瞬之后,方才艰难道:“儿臣自然也没有这样的兄弟。”

皇帝又说了句:“很好。”

然后断然道:“你上前来,刺他一刀,以示与他断绝兄弟之情,也是向为父尽孝!”

话音落地,四遭便传来一片抽气声,更不乏有两股战战之人。

太子更是立时便跪下身去:“父皇,二弟诚然有过,可是如此为之,实在是……”

皇帝盛怒着打断了他:“你哪儿还有什么二弟?是秦庶人!”

他根本没给太子继续劝解分辩的机会,单手提刀,震声喝道:“这样无君无父的畜生,你还当他是兄弟,又将朕这个父亲放在哪里?不要啰嗦,速速上前来刺他一刀!”

太子跪地痛哭出声,无法向前。

皇帝见状大为惊怒,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又夺过一侧亲卫手持的棍棒猛打。

太子并不反抗,只哭着叫他:“爹,爹!”

“别叫朕爹,朕没你这样的儿子!”

皇帝脸上怒色未消,却停了杖打的动作,有些喘息似的将手中棍子丢开,就在众人为之胆战心惊的时候,倏然将目光转向了一侧离他最近的周王。

周王妃原本正紧拉着丈夫的衣袖,立时便感觉身边人的手臂开始颤抖,而她则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眼泪出来。

皇帝抬起执刀的手臂,刀尖相隔半丈,点在周王面前,狞笑道:“你也要学你大哥,忤逆朕吗?!”

周王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铺设了厚重地毯的金砖上,尤且发出一声闷响。

他几乎是痛哭流涕的道:“父皇,儿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