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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395)+番外

大皇子闻讯虽怒,却也知道父亲看重此人,遂亲自登门,以后辈礼节拜见江茂琰,希望能够保全两位老师的性命。

江茂琰闻讯之后避而不见,从后门脱身,入宫请到皇帝的旨意,马上将那二人明正典刑。

百官为之悚然,继而变法之事畅通无阻。

皇后闻听此事,马上下令厚赐江茂琰,称赞他乃是无双国士,不为外势所折腰,又为皇帝得此贤臣称贺,国家之兴盛指日可待,处事堪称滴水不露,面面俱到。

相较之下,大皇子的反应就要逊色的多。

闻听两位老师的死讯之后,便有怨囿之语传出,此后虽然得了皇后提点,勉强与江茂琰维持着情面上的平和,但梁子到底是结下了。

周帝膝下虽然有七位皇子,但除去皇长子之外,剩下的要不就是资质不堪造就,要不就是不敢与皇长子争锋,最小的两个素日里久处内宫,外臣无从得见,自然也就无从押注了。

如今江茂琰的门人陡然见到六皇子出现在弘文阁,盘踞数日不提,又显露出有意招揽门客的样子,难免有所思忖。

既然首相已经同皇长子结仇,何妨一鼓作气将其拉下,改换成六皇子上位,岂不妙哉?

江茂琰在否定这个决议之后,又严厉道:“我要在周国践法变革,是为了回报陛下的知遇之恩,强大周国的国势,如果因为担忧自己的来日,顾虑一己私利,而掀起皇子之间的斗争,岂不是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

“濛,”他警告弟子:“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可以同诸皇子有所接触,皇长子是这样,六皇子也不例外!”

石濛听罢,赶忙拱手应声。

不露痕迹的瞟一眼前来回禀的侍从,心里想的却是:

先生不愧是先生,总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抉择啊。

作为皇帝,周帝堪称是当世之楷模,英明神武仿佛古时候的圣君,可是一个几乎全盘接纳法家思想的君主,怎么可能对臣属毫无防范,没有丝毫的疑心?

周帝毫不犹豫的让江茂琰这个外国出身的人担当大周首相。

这是他的果敢与信重。

而首相饶是位高,可毕竟是外来的人,又不掌控军权,一旦有个什么,马上就能将其拿下。

这是他的权衡与制约。

而石濛作为江茂琰的亲传弟子,更是看得明白,今时今日的大周所要考虑的,早就不是征战别国——那不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吗?

周帝真正要考虑的,是后继之人,是他死之后,哪位皇子能够肩负起一统九州的重担。

接连几代周帝的寿数都不算长,有个四十来年就到期了,在任的这位可都迈过四十岁的坎儿了,鬼知道还有多少时间报废啊。

所以说,后继之人这事儿,皇帝比首相急。

既然如此,江茂琰又何必急着替皇帝拿主意,上赶着去捧某位皇子上位?

他对于法家的定义很清晰——皇帝执敲扑而鞭笞天下,法家就是皇帝握在手里的武器,可以得心应手的被皇帝所使用,但是绝对不能越过主人去拿主意,甚至于自己挑选下一个执鞭的人。

这是绝对触犯忌讳的事情。

六皇子出入宫廷,皇帝必然比首相先知晓,弘文馆里的皇帝安插的眼线,也绝对比江茂琰多。

率先传到他耳朵里的消息,应该是六皇子近来频频出入弘文馆,因而被皇帝召见,现在少了结果只剩前因,可不就是皇帝不经意的试探吗?

江茂琰深知君心,当然不会入坑。

只是……

他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不怀好意。

别的人能不能意会到,那就不一定了。

……

一连数日,嬴政只管往弘文馆去同张良叙话论事,偶尔也会叫上严肃一起,只是大抵担忧于他自己背后的英侯,严肃有时候不能畅所欲言,多是沉默。

嬴政也不介意,礼数周到之外,便同张良谈论当今天下大势,相处极为融洽。

摒弃掉刺客与被刺者的这层关系之后,与张良的相处还是相当愉悦的,博学多识,言语又不乏情趣,谁会不喜欢同这样的人交际往来呢。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刘彻在空间里抄着手,眯起眼睛来,看看嬴政,再看看张良,忽的叫道:“喂!”

他说:“你不会是打算从张良那儿套修仙的法门,才对他这么热络的吧?”

剩下的看戏三人组惊得瓜子都掉了:“啊?!”

这一杆子打到哪儿去了?!

离谱不离谱啊刘野猪?!

再扭头去看嬴政——

嬴政端坐在坐席上,神态冷持,眸色端矜:“你想多了。”

看戏三人组扭头看刘彻。

刘彻:“你说如果我猜错了你这辈子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良修仙你没法修,你说啊!”

看戏三人组扭头看嬴政。

嬴政:“……”

刘彻:“你说啊!”

嬴政:“…………”

刘彻:“你说啊!”

嬴政双拳紧握,气急败坏:“住口,就你话多!”

第192章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6

首相江茂琰察觉到周帝似有似无的试探,不费吹灰之力便跳过了这个陷阱。

只是也难免在心下幸灾乐祸——如此浅显的道理,他能一眼看透,旁人就未必了。

注:旁人,指某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皇长子。

要是皇长子妃能够听到江茂琰的声音,必然会将其引为知己。

看人真准!

这日傍晚,原本夫妻俩正用晚饭,哪曾想皇长子的某个亲信从外边过来,嘟嘟囔囔的在皇长子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皇长子妃便眼看着丈夫脸上的神色坏了起来。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母后仁慈,岂容他们母子俩活到今日?我如此善待于他,他却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

皇长子怒不可遏。

皇长子妃见状,难免要询问一句缘由。

皇长子瞥了她一眼,盛怒之余没有做声,先前报信的亲信遂将事情小声而迅速的讲了出来。

“是六皇子,近来他频频出入弘文馆,还有人见到他与英侯家的子弟相谈甚欢……”

“我还当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皇长子妃哑然失笑:“六弟渐渐的也大了,总该找点事情做的,这个年纪的少年,还不许他有志向了吗?父皇设置弘文馆,准许天下英才来此,六弟作为周国皇子,如何就去不得?”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果六弟能够如同樗里子辅佐惠文王一样辅佐殿下,这不也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吗?”

“妇人之见!”

皇长子听得不耐:“你如何知道他甘心做樗里子?说不得他心存僭越,一心要做惠文王,倒把我当成樗里子了!”

那亲信也附和道:“殿下说的很是,若他当真有此意,大可以来走咱们殿下的门路,何必一声不吭自己出去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小人看,他分明就是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