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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538)+番外

于侧妃便在旁柔声劝解,先拉住九皇子,再去劝九皇子妃:“姐姐不要动气,殿下本也没什么恶意的,咱们都是一起侍奉殿下的姐妹,何苦为这点小事伤了感情?”

又说:“身外之物毕竟是身外之物,怎么能同姐姐跟王爷的情谊相比呢!”

话里话外的透出一股子茶气。

九皇子妃才不理会她的迂回和委婉,马上掀了桌子:“怎么就是小事了?哪有正经男人会去动自己妻室嫁妆的?拿去补贴妾侍的,更是闻所未闻!”

又觑着于侧妃道:“于氏,你是小门小户出身,没有多少贵重之物傍身,可别把我也想的困窘了,姑奶奶的身外之物,比你带进府的那张薄包袱皮贵重得多!”

这话可真是太扎心了。

尤其于家本就是个没落门第,于侧妃几乎是提着个空包进的府,在诸多王府侧妃当中,可以说是最寒酸的了。

于侧妃听完就红了眼圈儿,单薄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九皇子也是又羞又臊,再看爱妾如此情状,又痛又怜,二话不说,就给了九皇子妃一耳光!

“谁教你这样悍妒不逊的?!”

九皇子妃是安国公夫妇的老来女,在家备受宠爱,哪受过这种气,更别说还是在于氏面前如此受辱,为此生生坐下病来,五个月就开始吃保胎药。

于侧妃反倒劝九皇子:“到底姐姐是殿下的妻室,您当着那么多侍从的面对姐姐动手,实在是让姐姐下不来台,就算不为了夫妻情分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总归也得顾虑安国公府的想法不是?”

九皇子冷笑:“难道我还怕了安国公府不成?!”

于侧妃手扶在他肩头,柔声道:“当然不是啦,只是殿下行事光明磊落,何苦落下了恶名在外?还是早些使人往安国公府去说个明白,免得姐姐还在气头上,万一送信回去,倒是叫安国公府误会呢。”

九皇子这才缓和了神色,爱怜的握着她的手:“到底是你周全。”

于氏便让九皇子身边的亲随打着九皇子的名义,往正院那儿送了些东西过去。

九皇子则使人往安国公府送信,春秋笔法,解释这回的事情。

说原本是他与于氏在书房谈论字画,想起某本古籍在王妃处,便使人去借,王妃大抵是误会了,为此大发雷霆,他午膳时候又多喝了几杯,头脑一热,就打了她一下……

第270章 朱元璋的发疯文学19

要不怎么说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呢。

同样一件事情,叫九皇子跟于侧妃这么一解释,马上就变了味儿。

于侧妃想要借阅王妃嫁妆当中的古籍字画观摩,是极为冒昧失礼的,但是主语要是换成九皇子跟于侧妃,给人的观感就不一样了。

丈夫借用一下妻子的东西,这有什么过分的?

至于于侧妃,在这句话里边,她纯粹就是个搭头啊。

更别说他们甚至于还抢先给九皇子妃扣了顶帽子——“王妃大发雷霆”,完事儿又假模假样的替她解释“大抵是误会了”。

是以安国公接到消息之后,饶是皱眉,也没品出什么大的错漏来,再看女婿甚至于打发人给岳家送了赔礼的东西,便觉得兴许是夫妻俩拌嘴几句,这会儿都好了。

不然怎么会以这种姿态来给岳家送礼呢。

若是如此,便不好贸然过问了。

过日子的到底是女儿和女婿,娘家插手太多,反倒不好。

安国公夫人却是将信将疑:“我女儿的脾性我是知道的,性子虽急躁了些,但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九殿下要真是好声好气的借,她不会小气的,只怕这里头有些咱们不清楚的缘由。”

安国公尚且有些迟疑,安国公夫人却道:“人不可尽信其表,你也得看他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别管有什么缘由,女婿问女儿借她的嫁妆用,最后咱们女孩儿却挨了打,难道这就对?”

安国公神色微变,马上道:“你还是去瞧瞧吧。”

安国公夫人遂使人准备了礼物,打着教女不善的由头,亲自往九皇子府上走了一遭。

说起来,这事儿还真是九皇子跟于侧妃揣测错了。

九皇子妃向来心高气傲,人又要强,再眼见前边几个妯娌在府里边都过得顺遂,与丈夫和睦,而自己却不被丈夫看重,明里暗里的还要被侧妃压一头,她心里其实是很羞耻,也很难堪的。

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一下子跌进泥里,她怎么张得开嘴跟娘家哭诉,说自己过得不好?

原本她也拉不下脸来去向娘家求助,只打算生下孩子再作计较,不曾想九皇子和于侧妃自知理亏,却反而是把事情给捅到了安国公府上。

两家往来传讯,倒是都是好话,但人的气色如何,神情又如此,是怎么也瞒不了人的。

安国公夫人打头进了女儿的院子,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药气,再观量着周遭仆婢的神色,心里便知一个咯噔,情知不好。

待进了内院,见女儿病恹恹的躺在塌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话还没说,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你这孩子,受了委屈怎么也不吭声?”

九皇子妃又是委屈,又是羞窘,一个向来往家里报喜不报忧的人,叫至亲瞧见自己这么难看落魄的一面,心里也极不是滋味。

她倒是想要遮掩几句,只是话还没出口,看着面前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想着闺中自由自在的生活,便不由得痛哭出声:“娘,我心里苦啊!”

安国公夫人见女儿如此作态,即便还不明缘由,也知道必得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当下什么也说不出,母女两个相拥着哭成了泪人。

再晚些时候,听女儿和侍从们道了事情缘由,安国公夫人极为恼怒:“丈夫居然帮妾侍谋取妻室的嫁妆,如此荒谬之事,我闻所未闻!”

只是她毕竟老成,知道这事儿一旦处置不好,妨碍的是女儿终身,遂将此中诸多利益关系一一嚼碎了说给女儿听。

“儿啊,现下对你来说,九皇子不要紧,姓于的小妖精也不要紧,最最要紧的是你的身子,人要是垮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有希望!”

“你现在怀着孩子,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要是再不思饮食,作下病来,你以为心疼的会是谁?也只有我跟你爹!”

“至于九皇子跟于氏,他们俩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呢!”

安国公夫人点名利害关系:“要是运气不好,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到时候别说你的嫁妆,你的院子、你的孩子,乃至于你的王妃之位,备不住都会是于氏的囊中之物!”

要不怎么说亲娘是女儿肚子里的蛔虫呢。

安国公夫人要是往好处劝慰,让九皇子妃养好身体再去争宠,用孩子拉回九皇子的心,九皇子妃心里边不定得多膈应。

但要是告诉女儿,你这么意志消沉根本没用,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备不住身子太弱难产死了,孩子也好,王妃之位也好,连同这回纠纷的源头——你的嫁妆,统统都会变成于氏的,这绝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