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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597)+番外

倒是李夫人手掌虚虚的扶在腰上,莞尔道:“从前皇太子殿下没回来的时候,陛下总在书房睹物思人,摩挲皇太子殿下临行前丈量身高时在门框上留下的痕迹,这会儿怎么全忘啦?”

皇帝被她点醒,脸上还是很傲娇的训斥了一句:“朕在跟皇太子说话,要你多嘴?!”

李夫人抿着嘴微微一笑,动作轻盈的行个礼,算是请罪,不再说话了。

那边儿皇帝已经兴冲冲的拉着儿子往书房走了:“走,咱们爷俩到书房去说话!”

刘彻被皇帝拉着往书房去,空间里几个笋人的注意力却还停留在大殿之内。

皇后他们从前是见过的,但李夫人……却是头一遭见。

朱元璋举起了牌子,不太确定:“李广利的妹妹?”

李世民点点头:“应该是。”

李元达若有所思:“有点东西啊!”

嬴政也道:“要么是真的纯白无瑕,要么是真的聪明,现在看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皇帝身边的女人何其之多?

刘彻离京的时候,李夫人尚未崭露头角,这番回京,却已经杀出一条血路,不仅身怀有孕,且也成了皇后之外、唯一在此的宫妃。

能做到这点,宠爱与位分缺一不可,这可不是单单运气好就能做到的。

再观其言行,也是进退有度,十分得宜,难怪人家能当宠妃了。

不过……

朱元璋思忖几瞬,又写了一句:“死的早可能也占了点便宜。”

彼时她风华正茂,青春曼妙,正处在一个绝代佳人容色最盛的时候,如同一支乐曲演奏到了高潮,却戛然而止——

怎么能不让人惋惜?

而时间这东西本身就是一重滤镜。

尤其是当身边那些陪伴自己很久的人逐渐变了模样,让皇帝心生厌倦,那多年前就尘封在岁月里,永远不会再犯错、近乎完美无瑕的人,当然也就成了不染尘埃的明月光。

李元达提了个问题:“你们说,这个世界里,李夫人去世之后,还会得到皇帝真心实意的思念和哀恸吗?”

几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给出了答案。

只要她死的早,那么就能!

美貌单出是臭牌,但要是再配上聪明的大脑,那就是王炸了!

李夫人当然不可能永远猜中皇帝的心思,也不可能永远年轻,善解人意的做皇帝的解语花……

但是只要我死得快,那就能定格成永远!

李世民盘算着时间:“史书上记载,她是生产完之后因病辞世的,那估计就快了啊……”

……

刘彻在书房跟皇帝相谈甚欢,谈完正事之后就开始了堕落狂欢。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跟嘴上同时“芜湖~”一声:“还是长安的酒水香醇,乡下哪儿有这么好的酒!”

然后撸起袖子同皇帝道:“爹,再喝一个!”

说完就开始吨吨吨往嘴里灌。

皇帝也很高兴。

跟儿子谈正事高兴,是因为他看见儿子是一个合格的后继者。

跟儿子喝酒高兴,是因为……

跟狐朋狗友一起鬼混真开心啊家人们!!!

皇帝还约他:“待会儿出去跑马!”

刘彻兴奋拍桌子:“去看斗鸡!!”

皇帝也兴奋起来:“去咸阳原赌钱!!!”

刘彻愈发兴奋:“一起去上林苑打猎!!!!”

皇帝兴高采烈的招呼他:“走走走!”

爷俩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刘家父子哥俩好的时候,魏不疑也正跟父亲和表哥冠军侯叙话。

外戚毕竟是外戚,即便皇帝看重,他们自己心里边儿也有杆秤,不好时常往宫里去,这回皇太子回京,二人饶是挂念,却也克制住了。

这不是还有魏不疑吗。

后者老老实实的将此行诸多见闻一一讲了,魏不疑也好,冠军侯也罢,都有些难以置信的诧异。

因为在魏不疑口中的皇太子,行事太过于果敢,手腕也太过于老辣了。

而更为难得的是,他居然真的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蒙受小吏的羞辱也不做声。

这简直温和到不像是刘家的血脉了……

怎么,外甥你手边没有趁手的棋盘是吗?

而魏大将军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却是欣慰起来:“对于刘氏的储君来说,做多少事还在其次,能磨平自己的心态,凡事处之泰然,才是真正难得。”

他打发了儿子出去,又温声同外甥道:“据儿明白这个道理,你也一样。”

冠军侯神色肃然,作受教之态。

魏大将军见状,由衷叹道:“我当初听闻据儿有意出关,也是大吃一惊,再细细想了,又觉得这手棋走得很好。”

“陛下不是先帝,他精力充沛,身强体健,更像皇太后多一些,一旦父老子壮,即便二人都没有这个心思,也未必不会在身边人的推动下走向对峙之路……”

“现下据儿做了皇太子,却不留恋长安,外出游历,既是增长见识,也能晚几年入朝,尽量延后势力大成的时间,这是好事。”

冠军侯略有些不以为然:“舅舅,您是不是太小心了?”

魏大将军正色道:“小心无大错!陛下对你我有知遇之恩,形同再造,而皇后和皇太子又是我们的至亲,一旦有变,该当如何?”

“为了避免这样的局面,从一开始,就应该谨小慎微,你难道不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吗?”

冠军侯听得心下一凛,忙挺直身体,郑重应下:“是,外甥记住了。”

刘彻在宫外跟他的狐朋狗友爹鬼混,魏不疑倒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听老爹教诲,得空还进宫去给皇后姨母请了个安。

皇太子出关乃是隐秘之事,他这个随从之人当然也要尽量低调,别说是去同从前相熟的朋友走动,最好连门都少出。

是以这日拜见过皇后,叙话之后,他便身披一件带兜帽的大氅,带着侍从们往自己府上去。

途径京兆尹府时,却见道路两侧有围堵在这儿的百姓,神色古怪的议论着什么,不时朝旁边在忙活的差役们指点几下。

魏不疑侧目去看,便见那几个差役正打了水冲刷路面,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桶。

道路两边儿业已有了积水,而那积水的边缘,散开了一线红。

魏不疑心下一动,那边厢差役们已经开始驱逐看热闹的百姓:“赶紧走,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快走!”

寻常人对于差役还是畏惧的,见状便四散而去。

魏不疑勒马在原处没动。

差役原本眉头还皱着,看一眼对面来者,虽不知道是谁,但那十数匹高头大马总是能唬住人的,一看便知道是列侯子弟。

赶忙换了一副笑脸,毕恭毕敬的让开路去。

魏不疑却没有走,而是问他:“这儿出什么事了?”

差役赔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看魏不疑不为所动,这才道:“有个无赖过来寻衅,被打了几棍,给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