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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685)+番外

末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边骂了句:“天杀的死老太婆!!!”

他说:“你要不是原主的娘,老子分分钟刀了你!!!”

空间里其余人:“……”

行刑的侍从提着鞭子近前,示意许先生暂且避开一点。

后者神色有些复杂,感慨不少,然而赞叹与感佩更多。

这其实是让人闭嘴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说的不客气一点,节度使的这群儿女,就没几个能提溜的起来的。

也就是三公子,还可以稍稍造就一下。

别的那些,或者庸庸碌碌,或者干脆就是臭鱼烂虾。

李衡今日是为了六小姐而发作吗?

是,也不是。

伸张正义只是其一,理清后宅,彻底断绝掉几个不堪造就之人的未来之路,才是根本目的。

连同父的、没有任何威胁的妹妹都这样对待,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托付大业?

对于节度使来说,他宁肯自己吃一点苦头,也要把这件事情给敲死了。

在此之外,这事儿也跟他自己的操守有点关系。

真就是厚着脸皮赖过去又能如何?

还有人能追究节度使的责任吗?

可他还是认了。

稍显迂腐了一点,但是更能够使人信服。

也能够叫诸多追随者安心。

一个有能力蔑视规则的人选择去遵守规则,无疑是值得敬重的品行。

鞭子尖锐的破空声炸响在耳边,许景亨合上眼,且感且叹:李衡这个人啊,还是老样子。

糊涂起来的时候,叫人恨不能掐死他才好!

但是能叫他追随多年,隐忍至此,又岂会没有独属于他的人格魅力?

譬如此时此刻,这家伙还是有点可敬可爱之处的嘛……

第348章 救命,我身边所有人都有病9

李元达有话在先,侍从们不敢给他放水,最后他结结实实的挨了十鞭子,是叫许景亨跟另外一名亲信搀扶着站起身来的。

后背的衣裳已然破碎,鲜血一直流到了后腰,被蹀躞带拦住,短暂的汇聚起来,最后汹涌而下,顺着裤腿流到了地上。

李元达额头上已然生了冷汗,那是人体遭受剧烈攻击之后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他却没有抬手去擦,动了动手肘将搀扶着自己的两个人拨开,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强行站直了身体。

然后在心里边大喊出声:“卧槽,真的好痛!!!”

空间里其余人:“……”

刘彻:“逼不是你自己要装的吗……”

李元达:“你懂个屁!主公要是连底线都没有,那怎么行?!”

他说:“不把过去那点破事厘清,以后再后边那个女主来打脸,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吵架,更别说是还手了!”

刘彻就笑了:“说到底,还是你道德底线太高了。”

笑容里倒是没有什么轻蔑的意味。

怎么说呢,每个人为人处世的准则都是不一样的吧。

不过这样也好。

经此一事,也算是占据了妥妥的道德高地。

李元达这幅身体是个皮糙肉厚的武将,受了十鞭之后尚且如此,另外受刑的那几个就更不必说了。

二个人当场晕过去两个,还有一个烂泥似的瘫在凳子上起不来了。

李元达叫人拿了府上的平面图过来,指了几处偏僻的院子出来:“叫他们搬过去,他们的生母也一起,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众人唯唯。

谁也没想到一场好好的考校会变成这样,府上四位公子直接废了两个,连带着还搭了一位小姐进去。

他们回去之后如何痛苦哀嚎咒骂惹出事来的李方妍自不必提,李老夫人自己也很是挨了女儿一通埋怨。

“鸡飞狗跳的闹了一场,最后没拦住也就算了,哥哥自己也受了伤,现在娘高兴了?”

李老夫人委屈死了:“我后边也劝他了啊,他自己铁了心要处置自己,我有什么办法!”

李兰芷冷笑:“说到底,还不是娘把哥哥逼上去的?”

看母亲要再说话,赶紧制止了:“得了,您到了这把年纪,何苦再去掺和这些事儿呢?哥哥先前说的倒是也不错,等我的婚事完了,您干脆住到庙里去吧,既清净,也少是非!”

李老夫人气个半死:“你个死丫头,怎么跟你娘说话的!跟你哥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被一双儿女骂完,又叫娘家兄弟劝着,到底也不敢再闹了。

节度使府上的这场变故并没有传到外边儿去,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铁腕处置了曹夫人一系之后,再剪除了后宅里好惹是生非的几个人,如今李家各处整治的如同铁桶一般,不说是苍蝇都飞不过来一只,起码能够做到消息的完全把控。

李元达领了十鞭子,到底有伤在身,倒是没有逞强,了结了事情之后,便在书房静养,叫许景亨暂领诸事。

同时也是趁着这段养伤的时间,好好的理一理此后李家之外,该当如何行事。

内宅已定,不也该将目光放到南都上了吗?

第二天清晨,他刚起身,擦了把脸的功夫,许景亨就过来了:“我盘算着你该起了,赶紧把这个月该办的事儿提交上来……”

如今李衡贵为南都节度使,坐镇一方,麾下谋臣文官不计其数,但是他最信重的却还是许景亨,至于其余的那些,都要逊色此人一筹。

李元达早先习惯了诸事自己拿主意,陡然碰见一个大包大揽周遭事务的,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也很乐意当个甩手掌柜。

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许景亨许先生拿的主意,可从来没错过!

他坐在桌前干饭,许景亨在旁道:“衙门那边儿,我替你告了病假,外边人都知道你休妻的事儿,别管是以为你生了心火不愿出门,还是自觉丢人现眼不好见人,都不会有所怀疑的,拖个十天过去,你估摸着不说痊愈,起码也就该行动无恙了。”

李元达点点头,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外置大脑:“很好,很周全。”

许景亨不无得意的朝他笑了下,开始说起正事来:“咱们先从家里边儿的事儿开始说,这个月有两件特别要紧的。第一件是大公子的过继,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我会协同族老们推进完成,第二件是兰芷小姐的婚事,这事儿你得出面,好在还有些日子,到时候也就该养的差不多了……”

然后是公务:“城南的水稻已经开始收了,今年的收成比去年要好,我跟幕僚们商议过了,却不必因而提高赋税,做杀鸡取卵的事情,倒是等新粮收上来之后,旧的那些可以考虑一下去处了,是卖到东边去,还是援助南逃的朝廷,都得再议。”

“北边还在打仗,陆陆续续有流民南下,多为青壮,这些人无依无靠,吸收一些进来是好的,但是南都的承载力是有限的,一旦无法系统的进行登记安置,他们反而会造成很多负面的问题,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跟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