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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赵晨城(网络版)(41)

赵晨城回S市后没两天,节目就播出了,自然又掀起一阵浪来。报章对她的评论大致可以用这样几个字概括“有两把刷子的女星”。

但到底原先两腿一蹬的Tom还是活了过来,恢复了对赵晨城甩桌的活力,坚持每日一甩,甩甩更健康。

周末,赵晨城接到了远游的活宝的可视电话,两人正在夏威夷的海滩上享受正午的阳光,天蓝蓝,水蓝蓝,沙滩美女,阳光帅哥。

赵晨城惺忪地睁开眼,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找到手机,接通了电话就看见频幕里自家父母套着花□侣T-shirt,晃荡着销|魂的草裙朝她欢乐地挥手:“宝宝~你还没起床呀?”

扫了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5:30,赵晨城怔忪了良久,突然爆发:“混蛋!知道现在几点么!不会算一下时差啊!天都还没亮!”

“哎哟宝贝儿,我这不是看到你的八卦新闻,听闻你私定终身,我小心肝儿那个颤啊,激动啊,你终于要脱剩啦!这不就……就……”

眉飞色舞的活宝二号突然顿住,因为她看见频幕里出现了一条不属于自家闺女的精壮的手臂,接着床单一阵细琐地响,之后就有低沉的男声传来,问:“怎么了?”

“老公,老公。”活宝二号赶紧拉过自家男人:“快看快看!捉捉捉……捉|奸在床!”

蒋洛笙被赵姑娘的怒吼声吵醒,随即就听见赵晨城的手机扬声器里传出话来:“嗯,没错,的确是捉|奸在床。”

“宝宝,和我未来女婿打个招呼哟~”得到老公认可的赵妈兴奋指数蹭蹭蹭地往上窜:“话说你们结婚日子定了没有?地点选了么?要不要……”

赵晨城果断掐掉电话,声音戛然而止,她按下关机键,直接将手机扔下了床。幸而地上铺了羊绒毯子,手机摔落下去只发出轻微的闷响。

蒋洛笙被这好一阵聒噪吵得醒了大半,半阖着眼,揉了揉女人的脑袋:“别胡乱丢东西。”

“唔!”赵晨城愤怒地锤下被子:“谁丫大清早被人骚扰有好脾气的!”

蒋洛笙笑,将她纳进怀里,说:“我。”

“您那么龙马精神,还不都是以我的牺牲作为代价的!我腰都快断了!”赵晨城横了一眼男人:“咬你!”

说时迟那时快,赵晨城当即抱住男人的肩,攀上去轻轻重重地啃,想着自己啃着烤全猪,好歹算是安慰。

蒋洛笙好笑地任由她胡作非为,还不忘戳她的软肋:“要说起来,你的体力……实在差……”

赵晨城抬起脸,两只眼睛冒出愤恨的光:“你怎么不说是你太凶残!”

男人摇了摇头:“是你太美味,太能榨人了。”

“嘴贫。”但还挺受用,赵晨城哼了一声,也闹累了,便就此收起残暴的目光,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躺着。

蒋洛笙有些无奈,他从身后环住她,拉进怀里紧贴,然后挪了挪身体,呼吸扫在她的后颈:“赵晨城。”他喊她名字。

“干嘛。”她显然没睡饱,语气里还带着床气。

“搬来住,好不好?”

蒋洛笙很少问她的意见,赵晨城本来应该蹬鼻子上脸趁机敲诈一把,但她利索地答了一句:“不好。”

身后的男人霎时就眯起了眼,然后耐下性子来道:

“我们都对外宣称订婚了。”

“那是对外,而且,作为一个根红苗正的好青年,我不支持同居。”

“伯母都承认我是未来女婿了。”

“活宝说的话直接无视就好。”

男人眼角一抽,但坚持着循循善诱:

“我这里安保好,记者少。”

“不要。”

“早中晚都是刘妈掌勺。”

“……不要。”

“进口牛奶,无限配额。”

“不……”

“下雨天免费陪护。”

“要……”

蒋洛笙从善如流,赵晨城的坚定不移立刻变成摇摆不停,她转过身去,与男人面对面,叹了口气,认真地问:

“蒋洛笙,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点么?”

蒋洛笙像模像样地思索了片刻,然后回答:“堪比龟速。”

“哟,看来你对419很有研究了?”

明知赵晨城是蓄意调侃,男人还是正经地答了一句:“年少轻狂,难免。”

赵晨城被这话顶了回去,便就没了下文,反而是蒋洛笙揉了揉她的脸颊:“见得多了,才明白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最舍不得的。”

他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眼睑、眉心,一点一滴,熨烫在她心里。

“要住过来也不是不可以……”许久,她开口:“但我强烈要求减少和降低床上运动的频繁度、时长以及激烈程度!!!”

蒋洛笙愣了一愣,随后说:“那你还是不要搬进来了。”

嘴上说不要,没过两天蒋总就催着赵晨城往他那里搬东西。他明白,只要把食物挪到窝边,吃不吃完全看他心情。抗议算什么?简直就是浮云中最漂浮的那一朵。

而对于赵晨城来说,其实所谓的搬去,也不过是将原先呆在家里的那两天匀了过去。她并不打算空关了自己的公寓,这是她立足的地方,她的窝她的壳,她可以将脑袋伸出壳里透气,却不能将它抛弃。

赵晨城趁了这个搬东西的机会,空现在家便开始大扫除做起了整理。那天在衣帽间收拾衣服,便瞥见最内里的橱门内放置着的箱子,她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是在那次事故之后被她封存起来的所有过去。

或许太久没有触碰,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将那个箱子搬了出来。因为保存得好,箱子上并没有落灰。赵晨城深吸了几口气,终究打开,扑面而来的气息便是陈旧。

相簿、礼物、毕业证书、各种零碎的小玩意儿,她一样一样拿出来,竟也摊了一地。

赵晨城捡了一本照相簿来看,是大一的时候卫然回国,四人一起去外地旅游拍得照片,之后是沈牧给印了出来,他们一个人一本。绝大多数的照片里,赵晨城都对着镜头摆出一张标准的面瘫脸,而卫然则总是一脸灿烂地和她套近乎,沈牧多半是勾着他们嚣张地笑,至于卫岚则张张都淑女地摆出万年不变的“二”字绝杀手。

没有看完,赵晨城便匆匆地合上相册,联想起男人说得“年少轻狂”,倒觉得正合适。胸口闷闷的,赵晨城便开始将摊在地上的东西纷纷塞回盒子里,途中却都落下一个小方盒来,视线触及那个小盒的刹那,赵晨城心口一颤。

那宝蓝色的盒子滚落在三步开外的地方,赵晨城放下手头的东西,起身,走过去捡起盒子。在灯光下,她将盒子缓慢地打开,近四年的时光,改变的只有他和她,却没有改变钻石的耀眼,这耀眼一如第一次见它时那般,惊艳倾城。

没错,这是四年前沈牧生日那一天,他套在她手上的戒指,在卫然出事后就被她取下封存的戒指。

那算不得求婚,但也来得突然,超脱了赵晨城的掌控。但在那样一段轻狂的年岁,有太多的事情,飞扬肆意,不受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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