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沈牧下了班后便又来了。可他一进门,赵晨城就不高兴了,他没带什么吃的,就只带了一个档案袋。
瞧他脸色不好看,赵晨城便指着袋子问:“里头是什么?”
“和真相有关的东西。”沈牧将袋子放在床头,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晨城愣了一愣,隐约有些预感:“那你留着吧,我自己看。”
“好。”沈牧想了想,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
赵晨城没有回答,片刻,沈牧起身离开了,留下了档案袋。
沈牧的档案袋在赵晨城床头柜里待了还不足三天,赵晨城就又迎来了一位新访客——梅娉薇。
一袭皮草,雍容华贵,下颚微抬,高跟鞋踢踢踏踏走进了赵晨城的病房,立刻闪瞎了素面朝天、穿着随意、正捧着电脑在床上打电动的赵晨城的携带式铝合金狗眼。可想天后这一路走过来,是何等一个“刺眼”杀手。
赵晨城给自己换了一副新狗眼,才抬起头来,四十五度角仰视站在她面前女王气息全开的天后,扬起笑容道:“请问梅师姐有何贵干?”
薇薇仔仔细细打量赵晨城的伤口,然后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赵晨城?不,应该叫你陈晨城才对,陈家小姐。”
赵晨城叹了口气,知道她为什么跟母姓不跟父姓了吧,陈晨城,这个名字未免太重章叠韵了一些。
“那没品位,不好意思,是梅娉薇,梅家小姐,请问您这又是唱哪一出。”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么?这一切,全都是你心爱的老板兼男朋友,蒋洛笙,一手策划的,你喜欢么?”
作者有话要说:发个文不容易啊TAT下午就写好了,寝室断网,上完毛邓跑人家寝室蹭网发……学校的网真坑爹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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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41、番外 故事的AB面 ...
番外 (梅娉薇×蒋洛笙)故事的AB面
傲慢、薄情、狠辣,梅娉薇看到蒋洛笙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
这些人,天生就是不甘于平庸的。追逐、争夺是他们的天性,喜欢高地,永不安于现状,他们从最初就开始知道了自己要什么。他们会蛰伏,但决不会妥协。
梅娉薇家中,父亲从政,母亲是个音乐家,拉大提琴。最早,父亲在部队当兵,性格正气,而母亲则出自书香门第,生得不只倾城色,举手投足也尽是优雅。梅娉薇袭得了这一副好皮相,而父亲那耿直的性子被她的同胞哥哥给承了去。
打小梅娉薇就是梅家的异类,父母培养她琴棋书画,而她的兴趣却天南地北,即便是被逼着学了钢琴,她最爱的曲子也都是出自于“激进”的作曲家。十八岁时,不顾家人的反对她只自到美国求学。
为什么非要这样?许多人问过她,她也问过自己。在提着笔记本深夜从通宵教室回公寓的路上,在连着熬了几个夜后精神不济的时刻,在天下着大雪而公寓的暖气坏了却束手无措的当口,她都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想成为别人,而想要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梅娉薇”,即便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但她要这个名字代表着与荣耀相关的所有。
在这一所世界名校,多得是优秀机敏的学生,可她觉得自在。她喜欢竞争,喜欢这样的氛围,让人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是活跃着的,随时准备吸收最新最尖端的知识,接触最陌生的领域。
当然,她也交男朋友,但往往关系都不长久。她总觉得,没有找到真正与她相配的那一个。直到那天晚上,她和跟着比自己大两届的新任男友来到毕业舞会后的party,然后遇见了蒋洛笙。
美国被称为hot pot一般的国家,就像是个大杂烩,各种肤色各个国家的人被“美国梦”吸引,聚在一起追求各自的梦想。在大学里,黑白黄各种肤色都混杂在一起,让你实在难以辨认。可惟独蒋洛笙,在这一堆人里,让她觉得最为扎眼。
他那日着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袖管卷起到小臂,胸前的纽扣解了两粒,露出肌肉的线条,剪裁合身的长裤,让他整个人的身形看上去更为修长匀称。他正侧着头和同伴说话,薄薄的唇瓣翕合,是一副绝好的皮相。
梅娉薇喜欢薄唇的人,据说他们的脾性也较凉薄,但这并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引起她注意的是这个男人的气息。说来奇妙、不可思议,她当时的的确确有那样一种感觉,遇到同类的感觉。尤其当男人感应般地抬起眼,将视线确定在她身上时,她更加确信。
他的眼神很淡,虽然动作细微,但确实蹙了蹙眉,然后唇角轻轻地斜挑起一个弧度,朝她点了点酒杯。礼貌的动作,但也蕴着不深不浅的诱惑。
梅娉薇回了一个笑,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举步悠然地上楼。到了天台,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给男友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就关挂掉,关上了手机。倚着栏杆,她仰头看天上挂着的两三点星,手指一下下地敲打着栏杆。
约莫等了十五分钟,她的节奏终于被人打乱。男人背靠着栏杆,站在她身侧。
“你慢了。”她侧过身,轻笑。
男人睨着眼看她,晚风将她精心挽的发髻吹得有些凌乱,但更趁得她动人,确实是倾城之姿,倾国之色。
“抱歉让你久等。”他开口,声音似大提琴一般醇厚:“蒋洛笙。”没有解释让她等的缘由,也没有做别的介绍,单单说了名字,简洁至极。
“梅娉薇。”她接口。
“你是跟着John来的。”
“可我不打算跟着他回去。”梅娉薇眨了眨眼:“你的女伴呢?”
他看着她,然后挑眉,问“你不是么?”
梅娉薇嗤笑,点头,顺遂地挽上男人的手臂。
在他们就读的学校,豪车遍地,所以男人的黑色卡宴在其中并不突兀,甚至低调隐匿。他开车速度快,但却稳当,梅娉薇打开车窗,风呼呼地刮过,让她觉得舒畅而自由。
男人的住所在十来个街区外的中层住宅区,独立的双层房屋,比起梅娉薇待的公寓,要好上许多。停了车,梅娉薇跟着男人进了屋。黑白基调的装潢简洁大气,但红木的酒柜,瓷器摆件,细节的设计上却处处透露着男人的考究。
她从酒架上挑了一瓶拉菲,还没说话,他就明白她的意思,拿过去开了酒瓶。又取出两个高脚杯,倒了酒递给她。两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碰杯,聊这些有的没的,然后,梅娉薇索性脱了自己的高跟鞋,将腿也放上了沙发,斜靠着和男人说话。
男人打开的音响里放着她最爱的轻音乐,跳跃的音符激情地涌动。第三杯,亦或是第四杯,她记不清晰了,只晓得自己慢慢靠进男人的怀里,水到渠成,她勾住他的脖颈,贴上那薄唇。
男人轻笑,将她一把拉过,她坐在他的身上,腿环着他的腰,他细碎地吸吮轻咬她的唇,之后顶开侵入,轻易地寻找到她的敏感,掌控了局势。仅仅是一个缠绵的吻,竟让她有些不支。看来,他比她有经验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