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抚上佳芝的肚子,一阵骚动,李治惊喜的说:“刚才孩子好像踢我一下,叫我再摸摸。”李治瞬间化身傻爸爸,俯身在佳芝的肚子边上,和孩子说话。
…………我是阿狸汤圆分割线…………
燕山雪花大如席,可惜李白童鞋还没出生,阿狸没有那个诗性,只能郁闷的裹着一件斗篷,冒着鹅毛大雪,站在一个小山头上看着底下长长地运粮队伍。阿狸抹把脸,对着身边的属员说:“先叫他们休息下,前边就是个驿站。这样的天气难道要连夜赶路?”属员踌躇着说:“若是明天大雪封路,耽误了时辰怎么办?”军队就是烧钱的,粮草供应不上还谈什么打仗?而且耽误了大军的补给,阿狸要被追责的。
“已经是立春了。你没看见雪花在地上存不住么?连夜赶路,你身上穿着的是什么?他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一夜冒雪前行,第二天冻得病倒了,死了,你去推着车子赶路么?”阿狸一挥鞭子,纵马走了。
驿站已经得到了消息,等着阿狸到了驿站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天上的雪花依旧是细密急促的落下来。“王刺史,卑职恭候多时了。按着刺史的吩咐,已经准备了足够的柴火和热水,住处也都是整齐干净,保证不透风的。”阿狸听着驿丞的话点点头,把马鞭子扔给他径直走进去。
驿丞看着阿狸,支吾着说:“可是上房没了,方才来了一群军侯们,这个——卑职已经把自己的寝室腾出来——还请刺史不要嫌弃。”话没说完上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阿狸你玩忽职守,照你的乌龟爬,大军都饿死了!”
阿狸听见如此欠扁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着亮光,他痞痞的一笑,在院子里抱胸斜睨着站在台阶上的李恪来了一句气死人的话:“怎么着?看不惯来咬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阿狸斜眼:你再看我,看我有本事咬我来啊!
李恪磨牙:我这就把你吃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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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一下子扑上去,抓着阿狸的领子向着屋子里走去:“今天我和王全信挤一间寝室算,你们快点吧饭菜准备好。”说着李恪拉着阿狸进了里面。驿站很不错,地上铺着地板,底下是烟道,整个房子暖呼呼的。看见阿狸坐在那里脱鞋子,李恪厌恶的撇嘴:“你们快点打水把王全信的爪子给我洗洗干净。真是个腌臜人!”说着李恪从随身的荷包里面摸出来一些熏香,放在边上烧着红红炭火的熏笼上。
阿狸嘿嘿一笑干脆是脱了袜子把脚丫子放在水盆里面,温热的水叫阿狸眯着眼睛,舒服的叹口气,他呼吸着飘荡出来的香气,很是陶醉的说:“真香啊,还是扬州的梨花香么?”阿狸陶醉的哼一声,哼唧着:“我也不想这副样子啊,我连着赶路,昨天晚上活活的在树底下睡了一晚上。靴子是过河的时候弄湿了,谁出来还带好多的靴子啊。真好闻啊,是梨花香是不是?”
“真奇怪,你不是骑着马?怎么会弄湿了靴子,这个时候是枯水期,那条河能够淹过马腿呢?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休想拿着我的东西去讨好那些胡姬。”李恪的脸猛的出现在阿狸眼前,恶狠狠的盯着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阿狸。他提着阿狸的耳朵,使劲的拧~~~~。
“运粮食的车子陷进去了,我不推车能出来么?李恪你再捏我的耳朵,我跟你没完!看我的暗器!”哗啦一声,李恪闪电般的躲开了。
你敢拿洗脚水泼我 ,王全信你死定了!李恪对着阿狸张牙舞爪,李恪皱眉仔细的检查下自己身上有没有被溅上洗脚水。“死不了,我的耳朵都要被捏掉了。”阿狸嘟囔着伸手揉耳朵。
“真是不可救药了,太脏了。你们等一会再把饭菜端上来,准备热水,你们把这个高丽奴拖出去洗洗干净。”李恪生气的一瞪眼,叫人把饭菜端回去。阿狸摸着咕噜噜的肚子,哀怨的看着仆人把饭菜又给端出去了。“小心眼,我去自己的房间吃。也没溅到身上,急什么啊!要是上了战场,你这个样子怎么能——”阿狸说着擦擦脚趿拉着便鞋站起来要出去。
李恪啧啧两声:“我是看不惯你拿着抠脚丫子的手揉耳朵,等一会你还要拿脏爪子和我抢东西吃?想着就倒胃口。”
阿狸听着李恪话一怔,看看自己的手,讪讪的笑了:“我这就去洗澡。”刚才驿丞端来的饭菜可是很丰盛的,阿狸的肚子早就饿了。
饭桌上阿狸正在挥舞着腰刀切着一块羊肉,李恪嫌弃的哼一声:“你也是世家出身的子弟,怎么行至如此粗鲁?”阿狸叼着一块肉抬头看看李恪,仰着脖子吞进去:“一路上我都是啃干粮的,今天这是第一顿!连干粮都没得吃了。”阿狸大概是吃的差不多了,脸上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李恪皱眉想想:“我看了那些押解粮草的民夫和士卒们,看起来精神也还好。你是押运官员,怎么这副样子?难道是那个属员在欺负你?”李恪的眼神阴沉下来,盯着阿狸:“亏你还做过耶耶身边的千牛备身,这把突厥短刀还是耶耶赏赐给你的吧!”眼神里面都是鄙视。
“你想歪了,一路上总是有些民夫生病,他们的口粮太粗糙了,我就把自己的干粮让给他们一些。我还没吃饱呢!真啰嗦。”阿狸举着一块羊肉准备再接再厉,
“别吃了,按着你这个吃法要被撑死的。”李恪抢走了阿狸手上的羊肉,叫人端来一碗羹汤,“接下来一路上我盯着你,看你还敢胡闹!”被盯着的阿狸浑身一哆嗦,结巴着问:“什么?咱们不顺路,我要去军前,你要去幽州。”
“是苏定方叫我来带着一队军马接应的,他担心高丽人偷袭粮草运输。还有,你是皇后的兄长,皇后娘年为了你都敢和朝臣们翻脸了。你可是个宝贝啊!”李恪恶狠狠地伸出手拧阿狸的脸颊。俩个人嘻嘻哈哈的,一顿饭也就是这样过去了。
在半夜时分,满天的乌云都消散了,皎洁的月光照进了屋子里面。阿狸躺在床上,几天来的辛苦,忽然舒服下来,阿狸倒是没有了睡觉的欲望。枕着手,看着满室的月光:“明天就是晴天了,真好啊!”
“长安有什么消息么?”李恪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阿狸惊讶的看一眼躺在身边的李恪:“你担心什么?家里的事情么?放心,圣人想的周全,元旦的时候辽东军士的家属都给了额外的赏赐。皇后特别叫你家的娘子进宫见了太妃。”这里和长安离得太远了,倒是阿狸利用经常给长安送战报的缘故,能经常接到家里的信件。
沉默一会,李恪慢慢的说:“圣人和皇后果然是体贴臣子,事事想的周到。我说的是朝堂上有什么别的事情?”
“我看你是对长孙无忌记恨的要死吧,你在这里整天在心里想着他倒霉,不如想想如何在战场上立功。苏定方把你派来押运粮草,不就是担心你没上过战场,要是两军对战你落荒而逃了怎么办?”阿狸伸个懒腰,吧唧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