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劲还是一副表情淡然的模样,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时候?”
他忽然笑了笑,侧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孟春分。
孟春分背后一毛,被江劲那目光看的有些冷。
“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江劲很快的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道:“我的喜好,和你一点没关系。”
很好,他是想要吵架么?孟春分很想奉陪。
“那好,我不管了。我再说一遍,或许你先前耳朵聋了还没有听清楚,我见到宁宁了。”
孟春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那个男人的无动于衷更加的让孟春分失望。他就是这么冷静么?冷静得做错了事情也一点没有歉意么?
和孟春分的失态相比,江劲从头到尾都只是悠哉悠哉的用他的晚饭,直到孟春分的口水都快喷到他的脸上后,江劲才是静静的抬眸,瞟了一眼孟春分,好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妇人一样。
“你想我说什么?”
“说什么?”孟春分怒极反笑,“你都和沈笑甜在一起了,你们……你们都有女儿了!你还在外面胡作非为……你……你对得起她们么……”
孟春分吼完,深深的觉得自己像一个无知的怨妇,顿时住了嘴,脸蛋惨白一片。
果然,江劲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只是说话的声音就不一样了。
“怎么了?今天开始充当圣母的角色么?替沈笑甜来鸣不平了?想要我给她一个解释?还是想要我给你一个解释……”江劲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孟春分忽然泄气下来。
“是,我从来都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唯一庆幸的是十年前你骗我,十年后你从没有骗过我,你让我看清楚自己。”看清楚自己什么都不是。
孟春分退后了一步,似乎喃喃自语。最后,她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江劲停下了筷子,沉默了一秒,才是说道:“十年后,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没有骗你?”
他的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很轻,孟春分的心思在恍惚中,根本没有仔细的听清楚。
她抬起头,发亮的眼睛让江劲微微一愣,随即别过头去。
“你不要后悔就行了。”
“后悔什么?”
江劲重新的拿起了筷子,“没什么,你只需要记得一句话……不要喜欢我。”
只当是交易,或许以后的痛苦会少一些。
这顿饭孟春分吃的如鲠在喉。她以为她晚上这样和江劲吵架后,江劲应该没有性趣。
可是,再次刷新了她三观的是,她洗澡出来的时候,江劲已经靠在床上了。
感觉到她过来,他长手一拦,直接的把她抱到了怀中。
“孟春分,你好香。”
孟春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没有在遇到沈笑甜之前,她还能欺骗自己,就算是交易肉体,她也算是短暂的唯一。
但是显然,只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
推开江劲,她的声音有些冷。
“我有些冷了。”
江劲呵呵的在她耳边笑,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是更加靠近的凑过来咬她的耳朵,声音不堪入耳,“什么时候,你也有挑选piao客的权利了?”
这意思在明了不过,她和沈笑甜的最大区别是,她连一个女支女都不如,女支女还可以挑选嫖客,她甚至连挑选今晚上睡在她身上男人的权利都没有。
孟春分还是用力推开了他,“你不觉得恶心么?”
江劲吮吸着她的脖子,脑袋蹭了蹭,声音模模糊糊的传了过来。
“闭上眼睛,就不恶心了。”
孟春分真的想吐,不过她更想做的事情是一巴掌甩在这个男人面上。
明明上一秒,这个男人好像还沉浸在情啊欲中不可自拔一般,但是下一秒他却已经敏捷的擒住她的手压在头上,“不要再动手。你明白不过的,我是有仇必报的人,你难道还想尝一巴掌么?”
不堪的回忆让孟春分忽然心生了几分软弱。趁着这个空隙,江劲已经扒开她的睡衣,热烈的亲了上来。
孟春分眼睛睁了又闭,最后真心忍受不了,清泪慢慢滑下。
江劲也感受到了,他没有抬头,只是伏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如果恶心,就闭上眼睛吧。”
孟春分哭得更加大声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当年你不辞而别,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孟春分的哭声只能让江劲更加的尽兴,他抽出领带,把她的手绑在床头,自己沿着那漂亮的弧线慢慢的往下亲。
他亲的热烈,和孟春分的哭声相对应。
“有什么好哭的?”迷蒙中,她睁开眼睛,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她的身上,正不甚温柔的擦着她的眼泪。
“孟春分,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从来都不是。
孟春分诧异的睁大眼睛,但是江劲却抬起手。
她的面前一黑,江劲捂着了她的眼睛。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是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的重量,压着她动弹不得。
她挣扎了几番,却被他按着腰一遍一遍的往下吞,她吞得奋力,和痛楚一眼翻腾的是眼泪。
她的眼泪淌在他的手心,火辣辣的一片。
烫的江劲有些疼。
不过他没有放开,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按压住了身下的女体。
他终究是一个心狠的人。
他对自己都心狠,还何况是别人。
这一场完的时候,孟春分的声音已经沙哑,软软的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倒是江劲,做完了,简单的拿起面纸擦干净自己,随后看了床上的孟春分一眼。
“宁宁不是我的女儿。”
孟春分猛地抬起头,似乎失去了精神又慢慢的回来了,“你说什么?”
江劲没有理会她,只是自己走到阳台那边的小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孟春分,你是一个幸福的女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么?那么我不妨告诉你……”
一口饮尽杯子中的酒,江劲眯了眯眼,在月光下,一张脸清冷孤寂。
“宁宁的爸爸,严格来说你认识。但是,你也可能不认识。”
见孟春分一脸疑惑,江劲接着说道:“他是当年轮啊暴沈笑甜的男人之一,是谁,我不知道,沈笑甜也不知道。估计,作为亡魂的他们,也不知道。”
☆、23
23
孟春分一大早去见了孟金宝,不知道是她的错觉么,感觉这次孟金宝的脸色差了很多。
“爸,你没事吧?”孟春分忧心忡忡。
孟金宝挥手,豪爽大笑,“哪里会有事啊,倒是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哦。”孟春分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昨天检察机关过来搜查证据了,估计没过多久就要公审了,我是想问问,爸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自己减刑的么?”
不求无罪,但求不要在牢里度过余生,但求他们一家人有生之年可以一起过几天安稳日子。
和孟春分的积极不一样,孟金宝显得有些颓废。
“我不是让你不要管么?听话,带着立夏出国,走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