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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同人)霍都散记(31)

于是,近段时间以来,再有人来叫我,说有人向莫愁献殷勤让我去看看的时候,脸色最难看的那个一定不是我……

每次看到一众小家伙苦哈哈的表情,我总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只不过,莫愁的众多追随者只是排在我麻烦榜第二位的问题,最大的麻烦是我自己的仰慕者。

虽然不多,就一个,但偏偏是五毒教主的亲妹妹。

我倒没什么,反正从一开始我就很明确的表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已经订婚了,我不会喜欢她的。

但是……苗疆的姑娘真是彪悍,无论我怎么说都是一句话——只要你们还没正式成亲,那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力!

再加上,五毒教主跟莫愁天生不对盘,见面必定是一场“以眼杀人”的大对决,因此对于她妹妹这种让莫愁很不开心的举动十分支持。

我有时候甚至想,不会是她为了让莫愁不好受,故意让她妹妹来追我吧?

不然为什么总是我跟莫愁稍微甜蜜一点儿,她就一定会冒出来捣乱,必定把莫愁弄得火气冲天之后,她才开溜,留下烂摊子给我收拾。

不过,这一切都快结束了,新的圣女人选已经通过五毒教长老会的测验,莫愁很快就可以功成身退,我们也打算离开了。

只是,我们并没有将这个打算告诉任何人,五毒教众唯一所知道的就是,新任圣女即位后,原来的圣女就要嫁人了。

是的,我跟莫愁打算在苗疆成亲,甚至我还打算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要知道,回去古墓的话,估计也就是一拜天地、二拜排位,再加上夫妻对拜就完了。

我两辈子估计也就结这么一次婚,总要弄点儿新意出来,以后老了也能回忆一下。

从这方面来说,苗疆是个好地方,起码大家的接受度比较高,就算是我有点儿什么出格儿的举动,也没人会说什么。

所以,一个月后,莫愁卸任五毒教圣女一职,三天后,我们两个举办了婚礼。

直到此时,五毒教主那位活波可爱的小妹妹才算是放过我,红着眼睛送了一对镯子给莫愁,说是恭喜我们两个。

我就没敢再去搀和了,既然没有希望,就不要给她任何幻想才是最仁慈的,对莫愁也是。

关于婚礼我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现代很普通的单膝跪地、送花送戒指求婚,接收后拥抱,随后举行草地婚礼之类的。

不过在这里就显得颇为另类了,草地婚礼什么的还算是跟本地风俗有些相似,但跪地求婚什么的就真的有些前卫了。

起码,当莫愁被我的两个学生以“先生被蛇咬了,师娘快去看看吧”的理由骗来,却发现我抱着一大捧红艳欲滴的山茶花,手里举着亲手打造的银戒,单膝跪地,发自肺腑无比真诚的对她说:“莫愁,嫁给我吧!”的时候——

她哭了……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泪眼朦胧,而是最让人心痛的那种,泪珠一颗颗从眼眶中落下,却无声无息。

似乎那一刻,只有泪水才能表达出她的心情。

虽然她除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很高兴,因为甚至连我骗她被蛇咬了的事情她都没跟我算账。

婚礼我也采取了开放式的,那晚满月中天悬,整个大地的沐浴着一层玉色的光芒。

我跟莫愁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大家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喝酒、赏月,莫愁脸上的笑容如同我第一次见她那般,那一刻我觉得很幸福。

都说一轮明月映古今,希望千年后的老爸、老妈还有老姐也能感受到我此刻的快乐,知道他们疼爱了多年的儿子在另一个时空是幸福的。

蜜月是必须的,苗疆有许多值得一游的地方。

前两年我跟莫愁虽然也一直抽空就出去走走,但毕竟她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教导候选圣女的身上,我们俩出去走走看看的机会并不太多,而且也很难走的远。

这个月就完全不同了,我们俩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封书信便走人了。

沿着五毒教所在的苗族聚居区一路走去,从沿江而建的苗家吊脚楼到坐落于群山之间的侗寨,一样的吊脚楼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致。

甚至我们俩还闯进来在现代社会被称为“茂兰喀斯特原始森林”的那片似乎没有边际的原始丛林。

陡峭无比的山坡、嶙峋而立的怪石、郁郁葱葱的植被和各种各样或可爱、或狡猾、或凶残的飞禽走兽。

我跟莫愁一路闯将过去,等到我们两个穿过这片死亡之地的时候,似乎是经受过了一场无比圣洁的洗礼,二人的心境都豁然开朗。

莫愁有天突然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要是有人来找我寻仇,让我自己解决,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陪你到老。”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等我们的蜜月度完,我突然也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于是跟莫愁商量想去蒙古一趟,我有些话想要跟窝阔台说。

而且我知道,他的时间也不多了,这趟也算是送别他这个老朋友。

蒙古铁骑虽然所向披靡,但以我跟莫愁的轻功,想去哪里都是不需要别人允许的。

所以我回蒙古的当夜就跟莫愁去了窝阔台的汗帐。

除了一开始见到我的瞬间诧异,窝阔台对我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我也许是仅有的几个对他没什么利益要求的人之一。

只是对于我娶妻这件事,他还是有些意外,毕竟那些年光是他赐给我的女人都不下百数,而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任何一个。

与其他人一样,他一直认为我是个虔诚的僧侣,虽然我并没受戒,但相对于这些形式的东西,蒙古人更加注重实际。

不过对于莫愁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汗帐,窝阔台十分吃惊。

南朝女子给他的印象似乎就是十分柔弱,因此第一次见过功夫如此高强的女人,说话行事还毫不扭捏。

他若有所思的向我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说他明白为什么我会成亲了,感觉到他也许有些误会,但我也懒得解释。

我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向他述说了我对于这些年他在战场之外杀戮的不认同,尤其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因为我认为这对于他的霸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听得一直摇头,不断的说着他做每一件事情的原因,对我的观点当然是完全不认同。

但我们并没有争论,一句都没有。

只是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各自讲述着自己的想法,伴随我们这场交心之谈的除了莫愁就只有美酒。

莫愁就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我们两个的谈话,整整一夜,没说一句话。

拂晓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窝阔台送了一对玉佩给我,恭喜我新婚。

他眼中的挽留之意始终未曾出口,最终只说了句“谢谢你来看我”,我虽然感受到了一代枭雄的迟暮之悲,也只是留下了一句“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