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原本已经属于半自立门户状态的父亲又重新回到了爷爷札木合的帐下,而部族中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这都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既然知道老爷子必败的结局,我还是那句话--远离危险。
金轮法王的到来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我并不想按照原著中的剧情跟着他习武,或者说我并不想跟他建立太深厚的情感链条,毕竟一旦如此,今后很多事情都不在我的掌控之内。
甚至我还想到了,一旦如此,我真的有可能会像原著中一样随他前往终南山逼婚小龙女……
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
比起这些还很久远的事情,留在部落中卷入随时可能的部落间的斗争则无疑更加危险。
而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但这却让父亲十分不满。
当初他送我离开,一是看我的孝心,而是为了减轻一些后方的负担,好全力准备老爷子的大业。
不仅是我,我的那些叔叔伯伯的年纪不大的儿孙,也都被分散送走与,等到十来岁的时候再回来。
十岁的蒙古男孩儿已经可以上阵迎敌了,而我们被接回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作为部族中的新鲜血液充实部族的军力。
我幼年的表现让父亲十分满意,本以为我回来后一定可以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战士。
但回到部族的我,对战斗没有丝毫兴趣不说,还晨昏诵经,初一十五吃斋,这些都让父亲极为不满。
父亲对我几次三番的敲打,真是敲打!要不是我有初有小成的九阳神功护体,估计已经被打死或者打残了……
但,我还是不思悔改。
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只好同意让我随金轮法王习武,希望这位以武为尊的高僧能够慢慢纠正我被南朝和尚养成的坏毛病。
于是,我在离开少林寺不到半年之后,又跟着金轮法王开始了新的修行之旅。
我也正式开始了学武生涯。
少林寺虽有武僧,但却始终是以佛法为本,我这样连俗家弟子都算不上的寄居人士,顶多也就学一两套强身健体的拳法之类的。
金轮法王则不同,他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
刚开始跟着他修行的时候,我还曾暗自吐槽,他要是跟老顽童周伯通现在遇到,说不定能变成好朋友……
但这对我倒是件好事,原著中霍都的天份就十分了得,我继承了他的身体,又有少林寺三年九阳真经的基础,学武进境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连一向天资过人的师兄都对我羡慕不已,师傅虽然没说什么,但对我的严厉程度愈发的向着师兄靠拢。
说起我这位师兄骨阳,那也真是个好人,天资好,文武全才就不说了,对师傅谦恭有礼,对我这个小师弟也是照顾有加。
要是能跟觉远认识,二人一定能成为好基友,难怪金轮法王想将衣钵传给他,老了的时候还想着他。
只是不知道他逃过了花生过敏的威胁,从此是否能一生平安。
短短半年相处下来,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也许这样以来,有这个心仪的弟子继承衣钵,金轮法王就不会卷进之后的诸多风波之中。
射雕、神雕众人少了这个大敌,也能轻松不少。
接下来的两年间,跟着师傅在蒙古各部族游走修行的时候,我有幸见过那位未来的郭大侠几次。
其人的确如书中所说,较常人更为,嗯,敦厚、老实、憨厚。
人无完人,据我有心观察的结果,这位郭靖同学什么都好,就是智商是唯一的硬伤。
真不知道他怎么能跟古灵精怪的黄蓉走到一块,还成了一对神仙眷侣,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可怜我活了两辈子还没正经交过女朋友呢……
不过,从少林寺到金轮法王,我想,短期内我也没这个机会了,除非跟我这位师兄搞基……
看看正在专心练功的师兄,我默默流泪呼唤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老姐。
老姐你跟爸妈还好吗?你的腐国男神们都还好吗,都如你们所料的开始公开搅基了吗?
我这里虽然资源丰富,前有觉远小和尚,后有骨阳师兄,但我还是决定找个老婆,你就死心吧。
当然,这些胡思乱想也只是小插曲。
总之一句话,我跟着师傅、师兄一路修行练武,渐渐的师傅在蒙古各部族中也有了一些名气。
而我,却是愈发的默默无闻了。
父亲估计已经放弃我了,开始还会派人来捎点儿东西什么的,现在基本上没动静了。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越来越忙的缘故。
我乐得清闲,白天跟着师傅、师兄习武,晚上就一个人默默修习九阳真经。
体内的热流越来越浑厚,经常的我会冷不丁的对着空旷的草原吼上一嗓子。
这不是个办法。
师傅教的运功法门对于调节我体内的真气虽然有一定的帮助,但还不足够,体内越来越充裕的真气让我欣喜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恐惧。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毕竟上辈子谁知道内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突然有些后悔,我是不是做错了。
万一就像武侠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有一天我体内真气太霸道,会不会爆体而亡啊!
擦,怎么早没想到这点儿呢?
慌乱了几天后,我渐渐的平静下来,觉远也是自己修行九阳真经,但还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张三丰也是自己练的,还长命百岁了呢?
大家都是从零摸索起来的,既然他们都行,那我肯定也行。
连着几天我一直给自己吃定心丸,顺带着想办法,怎么能把其体内的真气变的真的能为我所用。
但是,跟着师傅不好行动,得找个理由自己出去才行。
我现在也快十三了,加上从小吃牛羊肉,身体倍儿棒,而这个时代,十三岁差不多就算是大人,有人都已经结婚了。
我要自己出去走走,倒也算无可厚非。
只是,要用什么借口呢?
诶,我这儿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我亲爹找来了,我顺势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师傅、师兄和刚刚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师弟达尔巴,回家了。
准确说,是回到我爷爷家了。
短短几日,我就了解到,老爷子跟他昔日好友铁木真已经到了面和心离的程度。
甚至老爷子不止一次的挑拨其他部族与铁木真的矛盾,王罕的儿子桑昆就是其中之一。
我仔细一段,这差不多离二人最后的决绝也没多长时间了,也就是三两年内的事儿。
而我依旧不想卷入,对于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年的我来说,战争实在是一件太遥远也太残酷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刀枪无眼的冷兵器战争。
在我亲眼目睹过一次小型战役后,血染红的土地和草原让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儿。
我,要离开。
父亲在老爷子跟铁木真日益紧张的关头找我回来,自然是打着上阵父子兵的主意,可惜我又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