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k to me softly
There s something in your eyes
Don t hang your head in sorrow
。。。。。。
and dont you cry tonight
give me a whisper and give me a sigh
give me a kiss before you tell me goodbye
dont you take it so hard now and please dont take it so bad
ill still be thinkin of you and the times we had,baby
and dont you cry tonight,dont you cry tonight
纪语桐靠在座位上,似乎变成了一副空洞的躯壳,不言不动,眼泪却是控制不住,不停的往下掉。
“我只离开一段时间,我会回来。”江夏忽然低低的开了口,像是在安慰她,又像在安慰自己:“你说过的,我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不管去哪里,我会给你电话,我不会中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一定。。。一定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你,好吗?”
“我说了,我们之间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做的过分的事情,比你多得多,我一直在伤害你,一直!”江夏提高了声音,激动的道:“如果真要说起来,需要被原谅的那个人永远是我!但我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好好跟你过日子,没办法好好经营我们的感情,更没精力去想我们的未来,我每天简直像行尸走肉般的难过,我只要一点时间!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答应你。”纪语桐忽然侧过头来,哽咽着道。
江夏松了口气,脸上现出感激的神色,纪语桐定定的注视着她,轻声道:“但你记得你说过的话,不会中断联系,而且,要很快好起来。”
“嗯,一定。”江夏吁了口气,又道:“我走的那天,你不要去送我,我不想见到离别的场面。”
“你可以。。。吻我吗?”纪语桐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goodbye kiss。”她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乞求之色,让人不忍拒绝,江夏心里像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头却一点点,一点点的向她凑过去,两人的唇相距不过一厘米,彼此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江夏咽了咽口水,忽然道:“语桐,我欠你十年,所以,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你。。。你别伤心。”两颗晶莹的泪水自纪语桐紧闭的眼角沁出,然而,她的脸上,却绽开了一抹迷人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了江夏的脸,然后,慢慢靠近,四片唇瓣紧紧的,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几天后,一架飞机稳稳的落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
机场人声鼎沸,前来接机的人举着牌子,不停的动张西望,江夏推着行李,眼睛在金发碧眼的异族人群里四下搜寻着,忽然一连串兴奋的尖叫声远远传来:“hey!小夏!小夏!这边!”江夏应声望去,左前方一个一头披肩卷发、身材火辣的华裔女孩正朝自己挥手,她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笑容。
黄糖糖冲上前去,就给了江夏一个大大的热情拥抱,然后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脸上说不出的惊讶:“哇哦,比起上次,你样子改变了好多,翠城在闹饥荒哪?”又看了看,皱起了眉头:“爷爷看着,又该心疼了。”
“黄爷爷身体还好吗?”江夏把行李交给她带过来的人,拥住了她的肩膀往外走。
“嗯,身体还好,一直惦记你呢,本来要亲自过来接你的,被我拦住了。等等,你这样子,该不是被语桐甩了吧?”黄糖糖开玩笑着道。
“不是啦。”江夏有些尴尬。
“语桐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好得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现在你爸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可要好好对她,别辜负了人家。”
江夏勉强笑了笑,并不作声。
“她那么些年在美国,过得真是没一天开心过,说实话,我一点都不赞同爷爷的想法,要你去报什么仇夺什么公司,就算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语桐的安全,但有些事情,也不该做得那样。哎,你跟爷爷一样固执,劝都劝不听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机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黄糖糖的家位于芝加哥市区北部的富人区,靠近密歇根湖。
一走进那幢漂亮的别墅,黄糖糖就叫:“爷爷,你看谁来了。”一个头发微微花白、面目慈祥的老人快步迎上前来,口里激动的唤着:“小夏,小夏。”
江夏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黄清和,眼泪不自禁的夺眶而出:“黄爷爷。。。”竟然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黄清和放开她,摸着她的脸,眼眶都红了:“好孩子,你怎么。。。怎么瘦成这样了,怎么桂妈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吗?”
江夏摇着头,只是哭泣,黄糖糖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正要问怎么了,黄清和已拉起江夏的手,一边往楼上走:“来,跟爷爷去书房,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呢。”又回头叮嘱黄糖糖:“叫他们准备晚餐,我跟小夏等下就下来。”
走到楼上的一间书房里,黄清和把门关上,走到椅子上坐下,表情带着几分严肃的看着江夏:“听说你入了黑帮,跟人火拼死了,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回事?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江夏走上前去,忽然“扑通”一声在黄清和面前跪了下来:“黄爷爷
,我杀了他,是我。。。开枪杀了他。。。”
“什么?黄清和吃了一惊:“你好好说,是怎么回事?”
江夏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断断续续的讲了一遍,然后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他。。。他总是我的亲生爸爸。”
“听到这个消息,又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打电话过来,我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想不到,你竟然差点。。。哎,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有脸去地下见你外公?”黄清和摸着她的脑袋,眼里也不禁滚出泪水,好一会儿,才安慰道:“小夏,朱文翰是自己作恶多端,是该死,爷爷知道你的心情,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不要让自己背上一个杀父的枷锁。。。”
江夏的眼泪一颗颗掉在地板上,泣不成声:“自从。。。自从我伤势稍微痊愈之后,我每天,一睁开眼睛,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他,全是他死时的样子,他那样瞪着我,说我杀了他,说我是他的女儿,我。。。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他胸口流血的样子,梦见他说不会让我好过,我每天晚上都要醒来几次,然后就是失眠,这几个月来,我每天晚上都失眠,到后来。。。到后来每天晚上都要喝很多酒,再加上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什么?你每天晚上吃安眠药?”黄清和听了这些,心里大为震惊。
“是的,我已经连续吃了很久了,而且每次都不得不加重份量,我总是精神恍惚,焦躁易怒,就连白天,都老是出现幻觉,但是。。。”江夏说到这里,又闭上嘴巴,但是什么呢?但是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面对纪语桐,面对桂妈,她又怎么能发脾气?她又怎么能不尽量表现得正常一点?
“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孩子。”黄清和轻抚着她的头,苍老的面上满是焦虑之色:“这该怎么办好?难怪你整个人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