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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115)+番外

夏仲芳这才跟太傅夫人道:“自己喂奶,娃儿以后也跟我亲。”

太傅夫人想说什么,想一想,都喂了,何必再说,便止了话。

一时喂完奶,奶娘来抱喆哥儿去把尿,把完才抱来放在夏仲芳身边。

太傅夫人见喆哥儿睡了,便也劝夏仲芳赶紧睡一觉,只道:“既然要自己喂奶,便得跟着哥儿的作息,他睡,你也睡,他醒,你才醒。”

夏仲芳应了,躺下睡觉。

至晚,沈子斋进房时,便见夏仲芳抱着喆哥儿在喂奶,他只让奶娘等人下去,自己磨蹭着过去,坐到夏仲芳身边道:“芳娘,不要恼了,理一理本王好么?”

“一边去!”夏仲芳怕吓着喆哥儿,尽量压着声音,咬牙道:“王爷,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迟早也是和离,这会就不必假意温存了。”

沈子斋一怔,孩子都生了,还这么硬?他也不恼,只想引夏仲芳心软,因低声解释一番,说了自己如何不得已等等。

夏仲芳不待他说完,已是冷笑道:“不必哄我了,有话儿,等着哄新人罢!”

沈子斋凑得近,嗅得夏仲芳身上的奶味,莫名的,又犯了奶瘾,想起从前吸奶种种,突然心痒,羡慕地看着喆哥儿,好小子,这就吸上了?

沈子斋吞吞口水,假意探头去看喆哥儿,却是凑近夏仲芳丰盈处。

喆哥儿察觉有人靠近,深怕有人来夺食,突然猛吸起来,倒把夏仲芳吓了一跳。

沈子斋终是怕再惹翻夏仲芳,只坐正身子,又道:“芳娘,本王已赔了不是,你还要如何?”

夏仲芳叹口气道:“王爷,我坐着月子呢,你不要来说这些烦心事好么?你想如何,也得待我坐完月子再论。”

沈子斋无从下手,只得退出房门外。

夏仲芳这里坐月子,外间已是流言四起,说道沈子斋要纳侧妃,夏仲芳不许,在王府门前大闹,以致早产,现生下早产儿,还一心闹和离云云。

自有人取笑道:“拼死拼活当了王妃,现下又闹和离?以为她是谁啊?王爷能任她胡闹?”

“可别说,她现下母凭子贵,不比从前了。真个和离,小公子失了生母扶持,可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王爷不是要另娶王瑜么?王瑜怎么也是状元爷的女儿,教养不比王妃强?她进门了,正好教导小公子。”

太傅夫人在王府住了几日,眼见沈玉仙确实也算尽心,这才放心回简府。一时回去,倒是听到流言,都是说夏仲芳闹和离的事。

太傅夫人想来想去,总觉得小玉兰当时劝离不劝和的态度不像一个做阿娘的,因请了韦清眉过府说话。

韦 清眉听完太傅夫人的话,也是感到奇怪,道:“按理,以姨夫人这身份,亲生女儿当着王妃,怎么也是与有荣焉,要劝和,而不是劝离的。她当日的行径,确实离 奇。若她真那么有骨气,当日就不会换了女儿后,理也不再理会,自己另行去嫁人的。放着芳娘在乡下受苦十几年,问也不问一声,她这是亲娘么?”

太傅夫人道:“正是疑惑这个呢!因当日你们也在破庙内生产,才想着请你过来,再问问当日的事。”

韦清眉想了想,便令人去请了钟奶娘到简府,让钟奶娘说当日所见到的事。

太傅夫人听完,也是疑惑万分,一时道:“姨夫人那边的章奶娘却是四月未落入井里而亡的,若不然,倒要请她过来,再说说当日的事,没准能问出什么来。”

说起章奶娘亡故的事,韦清眉这才想起,章奶娘亡故的日子,可不是钟奶娘上京之后的事么?莫非……。她一时不敢再深想,只怕自己想左了。

她们这里说话,沈子斋却又在哄夏仲芳,再三道:“芳娘,本王纳侧妃,却是为着自保,想护得你们周全。只那会又怕你动胎气,这才瞒着的。现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原谅本王罢!”

夏 仲芳冷笑道:“王爷既然娶我为妻,自该知道夫妻一体,患难与共。你有难处,我自也体谅。但你刻意欺瞒,何曾真正当我是妻室?不过当我无知妇人罢了!在你心 中,我甚至不如王瑜这个未进门的侧妃的。现下你这般,不过是因为哥儿之故,想要留下我而已。那些虚言虚语,就不要再提了。”

沈子斋急了,道:“芳娘,纵本王有错,对你,可不是你嘴里所说的那样,半点不放在心上什么的。本王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这件事,不是嘴里轻飘飘这么说的。”夏仲芳叹息道:“王爷,和离这件事,我并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现下舍不得孩子,但以后新人进门,自会再给你生儿子,何必跟我争呢?就放我一条生路罢!”

沈子斋按着怒火道:“休想!”

☆、第82章

季鸣春听得夏仲芳生下儿子,却还在闹和离,不由笑了,“以为攀上高枝,从此无忧了么?到头来,还不是要遭人休弃?”

季鸣 春从前休弃夏仲芳,及后在王府见着夏仲芳,见她已长得娇艳,且那回偷窥得她喂奶艳景,此后午夜梦回,多有夏仲芳的身影,竟无法放下了。如今心心念念,只思 谋着法子,想把夏仲芳弄到手中,只对方是王妃,想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若对方和离,要谋到手中,那就容易得多了。

季鸣春思前想后,便派人悄悄给王瑜送了一封信,约她在酒楼见面。

王瑜接到季鸣春的信时,沉吟半晌就下了决定,至第二日,如约到了酒楼中。

季鸣春已在酒楼厢房中候着了,见王瑜领着一个丫头来了,便笑道:“王娘子倒是守时。”

王瑜让丫头守在门口,她自己过去坐在季鸣春对面,开口道:“季郎君有话快说,我只能出来这么一会儿。”

季鸣春也不废话了,只道:“芳娘在闹和离,一旦离了,你进了门,便能抚养起小公子,不多时自然能扶正当王妃的。这样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王瑜道:“这个,不劳季郎君费心了,要离不要离,王爷自有分寸的。”

季鸣春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芳娘育了小公子,就是离了,难保因为小公子之故,将来和王爷旧情复燃,又回了王府呢?且小公子长大后,自要尊着生母,你就算抚养小公子长大,一样要靠后。”

王瑜淡淡道:“季郎君有好法子?”

“自然。”季鸣春看定王瑜道:“一矣他们和离,你助着我得到芳娘,让她委身于我,如此,她必然没有面目再见小公子和王爷的。你在王府的地位,自也安稳。”

王 瑜想了想道:“阿娘提过,说是芳娘早产,但小公子健壮,不像早产儿。你倒可以作作文章,就传传谣言,说芳娘未婚先孕,小公子是足月的。且此前芳娘和方御医 走得近云云。只要谣言一出来,不信王爷不起疑。一旦王爷疑心,芳娘再坚持要和离,自然就离了。她名声如此狼籍的和离,你想谋到她,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