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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灵魂祭歌(33)

五年了,都没有回来过,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说不定……

他的,渊夜哥哥……

细白的手摊开,雪花飘落,轻轻旋转。

——“看啊,哥哥,又下雪了,春天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定很温暖。”儿时的自己,声音欢乐的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因为全世界就在身边。

——“是啊,很美丽。”记忆中那个时候的渊夜身着一身白衣,看着黑色的夜晚,衣袂翩跹,夜空中白色的雪仿佛泛着淡淡的光,一点一点的飘落,“白,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除了雪之外的景色好吗?”

哥哥……那个时候如果料到了这一天,我一定宁可待在那满是白雪的村落,也不会离开,至少那个时候,还和哥哥在一起……

离开了雪的村落,两个人的生命走入了他人的痕迹,无法再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

——“白,这个没有雪的地方喜欢吗?”

木叶的人都带着自己从未看过的温和笑脸,木叶的空气都带着温暖,更温暖的是哥哥牵着自己的手。

白抬起头,清秀的面庞经过五年的时光冲洗而变得柔和美丽,带着无法释怀的忧伤,黑发轻扬,手中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有冰冷的雪水。

哥,渊夜哥……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

如果那个时候,这样回答了就好了……如果那个时候……说出来就好了……

每一日白都如此的想着。

可是渊夜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三代火影派出去的暗部没有一个平安归来,尽管如此,白也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是他,先舍弃了自己,舍弃了这里的一切!

五年的时间,寂寞的等待,冰冷的回忆。再也无法温暖白的心怀。紧抿的唇瓣轻扬,苦涩,怎么也没想到还会再看见他的幻影,由思念而生的幻象。

八云从房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白静静的再树下,和服轻扬,露出恍然失去的表情,那种寂寞让她恍然心痛,她走了过去,“白哥哥。”

“啊,八云啊。”白蓦然回神,露出微笑。

“过去渊夜哥哥每天都喜欢在这棵树上呆呢。”八云笑着说,没有看见白蓦然僵硬的神情和动作,“白哥哥一定是想起渊夜哥了吧,不用伤心,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那个时候我们又可以回到那个时候。”

她抬起手接住了一片雪花,“我很想念他呢,”

“为什么……”

“恩?”

“为什么每日每夜你都如此执着的等待着他。”大风灌入脖颈,手中早已冰冷成片。

“呵,那是当然,那是我最喜欢的渊夜哥啊,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八云理所当然的笑着回答。

“……”

“恩,白哥哥?”身后诡异的沉默,八云奇怪的回头,却只看见那转身欲离去的身影。

“……从此以后,这棵树下我再不会来了,想念什么的只是浪费我的时间。”

白蓦然强硬的话语,让八云僵硬在原地,无形的刀刃将和谐斩断,两者间的关系被这样一句话斩的四分五裂。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听错了吗?”八云脸色苍白。

“你没有听错。”白停驻脚步,“渊夜不会回来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所以等待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我相信,我会出去寻找,我相信一定会找到渊夜哥!”八云恼怒的冲着白的背影喊道,这是她一直以来所坚信的。

“这些日子,明明最不了解他的是你,但是为何最执着的也是你。”

“白哥哥,君麻吕哥哥,为什么和渊夜哥最久的是你们,为什么最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也是你们,我不了解他,你们又了解什么!”

八云的话语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刺入了白的心脏,他猛然挥袖,发丝在冷风中飞腾,“……!你又了解什么。来这里时间最短的你能知道什么,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在你眼里我不了解,但是至少我喜欢渊夜哥哥,我喜欢温柔的他。”八云清澈的目光轻颤。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白如此凄厉的目光,一直以来温和微笑的白,第一次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绝望凄厉的一面。

“他温柔?呵呵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白只有笑的冲动。“是他抛弃了我们!你要记住,是他抛弃了我们!我又为何还要等待他,他那样的家伙,他那样的家伙!如果你见过他真正的模样,你还能用温柔这词来形容他?”温和的风雪因为白失控的情绪而变得狂暴了起来。而八云全然没有退缩,目光里满是坚决,没有畏惧。

“不论他在你们眼里如何,不论他做了何事,隐瞒了多少秘密,至少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温柔的哥哥。白,就算是你,这样说渊夜哥,我也不会原谅的!”

黑色的浓云遮住了原本明亮的天空,阴冷的空气包围了四周,一道雷电犹如冻结的刀刃蓦然劈下,冻结的空气在此刻被一刀两断的决绝。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厉喝,一席黑衣的黄泉疾步走来,“你们面前的是家人,你们想要杀了对方吗!?”看着两个人动作稍微缓和,他松了一口气,“八云,你先回房间。”

“黄泉哥哥,你告诉白,你没有放弃过寻找渊夜哥,渊夜哥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八云!”黄泉眼眸骤然收缩,就连他身后跟来的君麻吕都一怔。

“说啊,渊夜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八云很着急,为什么他们都是这样一幅反应,难道不是吗。

“渊夜他……”

“你也认为他不会回来了对不对?”八云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泉,尽管对方没有说话,但是仿佛知道对方的想法,忍不住颤抖的后退。含泪摇头,明明和渊夜哥哥最熟悉关系最好的你们,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轻易的说出残忍的,放弃的话语。“我不相信,就算你们全部都放弃了也好,我绝对不会放弃,我绝对不会放弃!”她尽力压抑因情绪激动而不断颤抖的身体,紧咬唇瓣。

“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个世界就算在没有别人,我也会站在渊夜哥身边!”没错,就算你们全部抛弃渊夜,至少,至少还有我,这样渊夜哥哥就不是一个人。八云含恨的看着眼前的‘亲人’们。转身就跑走了。

“八云!”白有些慌张,他发现自己的话似乎说重了,伤害了八云,想去道歉,却被君麻吕拉住。黄泉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为什么呢,为什么八云明明接触的渊夜最少,知晓的最少,反而最执着,不猜疑,不嫉妒,不憎恨,只是将渊夜作为全部。

白色的雪花犹如冻结的泪水,漫天飞舞。

白悲伤的想,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放不下心中的伤害与怨念。

最后认识渊夜的八云反倒是最珍惜的,人距离越近,就越会为了那感情而迷惘,因为伸手就能触碰,所以才会渴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