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御姐欲动,总裁请深爱(86)

程小荷说:“我早上7点半就到办公室啦,刚坐下没多会儿这位小姐就和那位先生一起来了。”顿了顿又问:“这就是史瑞克先生啊,那位就是薛沫然小姐吧。”

姒熙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程小荷立刻意识到多嘴了,赶紧捂嘴瓮声瓮气说:“姒总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姒熙子问:“史瑞克呢?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程小荷退到门外看了一圈说:“是啊,刚才还在会客室呢,这会儿,应该走了。”

姒熙子挥了挥手,程小荷退了出去。

堆成小山的文件丝毫没有降低高度的趋势,姒熙子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毫不留情地走到九点半了。十点钟还有一个会议,照这速度,今晚上不加班只怕是完成不了工作。

突然没来由的烦闷起来,本来狠狠地戳了薛沫然几句,按理说应该心里比较舒坦才是,只是这会儿怎么反而堵得慌?

姒熙子瞥眼看见薛沫然换下来的拖鞋,走近了蹲下来,薛沫然还是喜欢把鞋子摆成十字形,她说这样醒目,把鞋和大家的堆在一起也不会认错。

姒熙子拿起一只拖鞋,感觉到内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微温,不由得就用力捏紧,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软绵的外表已经皱起了一层褶皱。姒熙子咬咬牙,把另一只拖鞋捡起来,一并扔到了鞋柜里。

起身回到办公桌,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她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一路滑下来,停在“宁蔚”上时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有拨打出去。隔了一阵,程小荷的声音响起:“姒总,广告部落梅姐电话。”

姒熙子定了定神,按了通话键:“落梅,什么事?”

落梅声音有些紧张:“姒总,之前选定的产品代言人商家不满意,送过去的造型照片和样带都被贴了意见条退回来。”

姒熙子皱皱眉:“备用样品有没有看过?”

落梅回答:“都看了,说人不合适。”

姒熙子叹了口气,点着手指在玻璃桌面上轻扣了两下说:“你把照片带上,待会儿会议上一起讨论。”

作者有话要说:睡个午觉先,醒来继续更,童鞋们留言啊留言,佘仔蹦跶起来才有动力啊动力,(*^__^*) 嘻嘻……

66

66、第六十六章 ...

山石蝶本是与欧洲国家颇有渊源的大公司,来来往往的客人中有那么些光彩夺目的美人儿也不以为奇,不过今早薛沫然的出现着实掀起了风波,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单从长相上来说,她实在很难让人忽略。

是纯正的中国人血统,但是怎么看怎么都有混血的范儿。尤其是那吹弹可破的白雪般的肌肤,更成为各部室美女羡慕嫉妒恨的目标。

就连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研发部,几位女同事也在叽叽喳喳这位突然出现的大美人儿。

夏雪兴奋地说:“我猜那个女人应该是姒总的亲戚,听说姒总家在欧洲有城堡,还有庄园。”

胡莱莱附和道:“大户人家就是保养得好,不知道是不是用的我们公司的产品。”

两人说得热乎,又问宁蔚:“宁宁,你见到那个美女没?”

宁蔚看了两人一眼,笑笑说:“没有见到,可惜了。”

两人正要继续八卦,宁蔚手机忽然响了,宁蔚做了个抱歉的微笑,拉开抽屉找手机时,忽然希望是姒熙子的电话,然而拿出来一看,显示屏不是993,是荀立颜的号。

宁蔚忽觉得自己有些隐隐失落,又似松了一口气,接起来道:“立颜?”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凉滋润:“宁蔚,在上班吗?”

宁蔚点了头:“是啊,才到公司。”

荀立颜笑笑:“看你这么忙,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宁蔚想了想:“是不是你侄女过来了?”

荀立颜笑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她昨晚就跑来了,我大半夜去接机,小姑娘兴奋得一晚上没睡,我可是招架不住了。你,来帮帮我吧。”

宁蔚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眼,说:“好啊,我今天下了班就回去见见她。”

荀立颜的声音立刻多了惊喜:“真的?太好了。”

宁蔚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我还能唬你?”

荀立颜笑着应道:“那好,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宁蔚稍微松了口气,现在她需要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好。

到下班时间,宁蔚正开始收东西,荀立颜就发了短信过来,说在街对面车位等着,宁蔚略略想了想,决定给姒熙子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八九声才接通,姒熙子声音很疲惫,宁蔚准备好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出口就变成:“你怎么了?”

这感觉有点微妙,明明就在一幢大楼里,乘电梯1分钟,走楼梯也不过五分钟,两个人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都可以见到,然后,想听对方说点什么事情也好,观察对方的情绪也好,就算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也能比这隔着话筒和无线电波的工具更能了解对方现在的状态。

所以,宁蔚问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忽然觉得傻不可言。

但那边姒熙子的声音依然柔和,像是强打了精神笑了笑说:“还有点事情没有忙完,你先回去等我?”

听到这简简单单一句,宁蔚不知来由的,心情从刚才的飘渺浮躁,以一种迅速却无波澜的方式平静下来,这句话,就好像姒熙子在说:我在这里没有走远,你想找我的时候就找得到。

有点像默契,又有点像信任,宁蔚从来都觉得,姒熙子不管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从来都是以强势状态出现在她身边,总是以远超于可承受范围的强度和韧度牢牢地包围和掌控着她,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之后如果突然落空,就会产生强大的心理落差,好像突然间把人扔进了真空的座封舱,呼吸不到氧气,手脚均无着力点,那种无所凭依的坠空感比真正死了没知觉还要难以忍受。

直到刚才,再度听到姒熙子一如往日的声音,宁蔚才明白,这整整一天那种心肺里被掏空的感觉来自何处。不是受累于繁忙得无喘息之机的实验,不是见到薛沫然之后思绪受到震荡式冲击,而是单单对与姒熙子整整8个多小时没有联系导致的这种真空感,不知不觉中让人窒息。

宁蔚忽觉得像是中了蛊清醒一般懊悔,敢情这是姒熙子下的套?开始紧锣密鼓的追袭包抄,剔除身边一切除了她之外的存在,让自己牢牢包裹在她所营造的氛围之中,当自己习惯了这压强之后,她突然抽身而退,然后就可以看到一个被撩拨得心绪浮动的困兽了。

没错,困兽,一只一直被文火煎炖的困兽。

然而这并不是陷阱,因为姒熙子从来没有想过抓住这只困兽之后就撒手离去,她依然守在旁边,在需要的时候伸出手,微微一笑,然后就守株待兔一般静静注视着困兽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这是姒熙子的本能,还是她多年修炼而成的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