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她暗骂。
“神经病?也许,对你来说我是挺神经病,给你送了四年的花,竟然每次都出现在垃圾箱里,你说我神不神经病?”贺子轩的话,尧饶雪再次震住。不是震于他的愤怒,而是……脑子快速闪现了大学四年的生活。尧饶雪不是高调之人,可生活逼得她不得不高调的时候,她也挺无奈。冷淡,不拘言笑几乎成了她的代名词,于梓戚还时常打趣说,尧饶雪你在死鱼脸下去,小心面部肌肉坏死掉。而对于那些示好的东西,她从来都是摔倒垃圾箱里,不闻不问。当然,也包括女人最爱的玫瑰。尧饶雪心底一直认为,如果不是那个人送的,再多在美的花也不过是垃圾。
贺子轩的话,尧饶雪奇怪的打量他,不可思议后还是不可思议。
“那些显摆的玫瑰是贺总您老送的?”尧饶雪奇怪的问。
贺子轩一下子也失去了睿智的审视,整个人变得烦躁,还有那么一点懊恼,觉得自己好像赤-裸-裸的晒在尧饶雪的眼皮下,任她宰割般。但他还是说,“是,你尧饶雪当然不会在乎区区显摆的玫瑰。”
面对他的嘲讽,尧饶雪骂了一句,“疯子。”
“疯子?”他扳过她,逼她直视自己,一字一句的说,“为了你,我疯了四年。”
“又不关我的事。”尧饶雪撇清立场。
“当然,当然,怎么关你尧饶雪的事?尧饶雪眼里除了肖寒宇,还能容许其他男人吗?”他继续讽,又说道:“可惜,尧饶雪你注定得不到他,你注定只能做我贺子轩的女人?遗憾?愤怒?尧饶雪你就认了吧,别想着肖寒宇知道你的行为后还会对你宠爱——有加。”
尧饶雪想踢腿砸他,可惜人单力薄,被贺子轩砸得死死的,动一下都是困难。正想着怎么逃脱,尧饶雪的电话响起来,却被贺子轩抢先,只见他冷眼一瞥,手一抬电话就摁了。尧饶雪气得直想去咬他。(注:她现在除了嘴能动,全身早被扣得死死的)
“混蛋贺子轩,放开我。”
贺子轩冷笑,揉捏她的手力道又重了一点,尧饶雪觉得空气越变越稀薄,大口大口的喘气。
“贺子轩,求求你,我要去上班。”尧饶雪央求,眼底的泪涌得更汹,语气也软绵绵的,贺子轩骂了一句该死,万分不舍的松开她,当然不是真松开,只是给尧饶雪稍多一点呼吸的空间。
“今天不行。”
“贺子轩,我没你那么好命,我要工作养活自己。”
“不工作又饿不死。”他纠正。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你贺少爷好命。”想到最近上头查岗查的厉害,尧饶雪就失去了锐利的爪牙。
“打。”他掏出自己的电话甩给尧饶雪,她不满的问,“打什么?”
“请假,就说今天不舒服,不过去了。”他呼吸有变得急促,声音也沙哑起来,尧饶雪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肯伸手去接。
“周一有例会。”
“那些会都是废话,不去又不掉肉。”
尧饶雪还是不肯,贺子轩威胁道:“不打?我来打好了。”
人就是这么贱,好言相劝不听,非要威胁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接受。尧饶雪虽是软硬不吃,而贺子轩的威胁却很管用。她颤抖着手拨了裴妃的电话,那头接了就问谁啊。
尧饶雪不说话,贺子轩就低头咬了她的耳垂,尧饶雪抽了一口冷气,压底声音若无其事的说,“裴妃姐,我肚子有点疼,下午就不过去了,麻烦裴妃姐你给我请个假。”
尧饶雪说起来也挺那么回事,贺子轩闷笑。裴妃又问,“小雪,说哪里话呢?给你请假哪是麻烦?”
尧饶雪轻笑,极力掩饰被贺子轩撩拨的心绪,那头又问,“是不是那个来了?”
这话被贺子轩听得清清楚楚,尧饶雪红着耳根说,“是,每次都会很疼。”
“你赶紧冲点红糖水喝,下午的会议你就别操心了,我去跟吴局说一声,要是喝了也不管用就去医院看看。”
尧饶雪嗯嗯的应下,挂了电话,贺子轩早就按捺不住,凑近嘴就是狂啃。尧饶雪推着他,尽力保持一点距离,微颤着说,“我也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你觉得我不行?不能令你尽兴?”他暧昧的问,尧饶雪受不了的想翻白眼,他又问道:“雪儿想要多长?多长才能尽兴?我下次尽量注意。”
“我是说你心里有病。”尧饶雪又恼又羞,人又被他死死的扣住,继续说道:“你这是人格分裂症的前兆,别总是幻想着所有女人都的臣服于你,就算有可能你也应付不过来,像你这乱……小心哪天染病。”她尽量含蓄的警告。
“那雪儿是想我对你一个人这样?还是雪儿想臣服于我?”他挑眉冷冷的问。
“谁想臣服你?别强加自己的意愿给我。”尧饶雪不想屈服,眼角的泪滚了几转,继续说,“你人格分裂,精神不正常,你最好去医院检查,别出来祸害人民。”
“你不想做我女人也用不着这么狠的诅咒我吧,我就算是精神病了,也要把你先折磨疯了。”
“你那么多女人,非要跟我闹,开心?”尧饶雪记起摇曳生姿,讽刺的问。
“什么女人?上床的女人还是吃饭的女人?”
“都算。”尧饶雪说了一声后又骂了一声变态。
“上床的最近就你一个,不上床的算不上,吃饭的每天都在换,也记不得具体数据,你要是有心记得帮我统计统计,最好列个清单给我。”他好心的吩咐。
“我不是。”
“那就没了。”
两人又纠缠了一阵,尧饶雪认真的问,“一个女人你一般玩多久?”玩多久就腻?
贺子轩故意沉吟,觉得好笑,又极认真的说,“这个说不好,以往的经验不超一个月。”
尧饶雪脸上马上露出一丝希望,一个月时间并不算长,咬咬牙还是能熬过去。贺子轩又说,“那都是他们缠着嚷着要结婚,如果你不缠也不嚷,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又或许一年也说不准。”
“那我要嚷要闹?”
“你可以试试。”
“试了你就腻?”她继续问。
“也说不好,要是你不继续勾引我可能会。”
又闹了一阵,贺子轩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送尧饶雪回去时已经七点,她算了算,今天大半时间都耗给了混蛋贺子轩,她咬牙暗瞪。
快到小区前,尧饶雪喊他停车,她可不想被人撞见,贺子轩不停,非把她送到大楼下才妥协,下车时他又说,“记得想我,别老想着肖寒宇,你想他他又不知道,你想我才能满足你。”
尧饶雪气得想砸他,四下瞅了瞅,楼上她住的那层楼微弱的灯火闪烁,她推开车门想下去又被贺子轩拽回怀里,“贝,记得多想我一点,晚上别关机,你关机我就亲自过来让你也不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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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饶雪回到楼上,推开门就见于梓戚在讲电话,看到她也不讳忌,又见尧饶雪手里提着的食物,朝尧饶雪抛了个媚眼。尧饶雪去卧室拿衣服又去冲澡,出来时于梓戚的电话讲完了,正在吃她带回来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