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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谁为谁守身如玉(16)

杨若跟上来,就见到书散乱一地,肖寒宇一手支在书房外的阳台上,一手夹着烟,神情木然。她蹲下捡起一本书想放回去,肖寒宇走回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往身后一扔。

“杨若,你都对雪儿做了什么?”

她从来未见如此失态暴怒的他,愣了好久,唇剧烈的抖动,身型微微颤抖后仰头问道:“寒宇,尧饶雪是什么人,我敢动么?就算我想那也得你点头才行。”

讽刺,嘲弄。

肖寒宇也是微怔,下午她冷清的说,肖寒宇你忙完了你就永远失去了我,那一刻,天知道他多恐慌。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带着警告,肖寒宇转身带门出去。

“怎么着?尧饶雪要是有个闪失你还把我当人犯了?”杨若冷笑。她也朝阳台望了一眼,院子里,尧饶雪也不知对谁讲电话,情绪有点失控,最后见她手中的电话狠狠的甩出去,仰头朝她的方向望过来,四目对上了又如无其事的闪开。

杨若冷笑,尧饶雪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尧饶雪眼中的杨若呢?从来就是职业老三,专抢她的‘男人’。

肖寒宇走到楼下,韩韵涵早就回房了,只有雪姨还在收拾碗筷,见他下楼,放开手中的活,问他道:“雪儿这几天好像不怎么对劲?寒宇,你去看看?”说着朝屋外瞅了瞅。

肖寒宇没说同意也没拒绝,依旧是没多少表情,雪姨见他似乎也不怎么对劲,眨眨眼,难道是她老花了?最近肖家都不怎么对劲啊。

“寒宇啊,雪儿是不是失恋了?”她记起那天尧饶雪对她说的笑话,当时听她说得没心没肺也就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她觉得还真那么回事。

肖寒宇顿了顿脚,点头说,“我去看看。”

走出去时,尧饶雪正进屋,两人站在门槛处,谁也不愿开口,屋里雪姨见兄妹两似是在谈话,就喊道:“寒宇啊,厨房熬了雪儿最喜欢喝的莲子汤,你端到雪儿的房间去。”

肖寒宇‘哎’了一声,尧饶雪也懒得在看他,垂眉朝楼上走去,刚回到卧室肖寒宇就跟进来,还把门给反锁了。尧饶雪看了他一眼躺倒床上,扯过被子把头蒙住。

肖寒宇眉心捏了捏,靠过去扯开她的被子,尧饶雪却不看他,翻个身继续闭眼。

“雪儿。”他喊了她,很柔。尧饶雪怔了怔,还是不想理他。直到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她猛然爬起来扑到肖寒宇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几口,直咬到没了力气,她才肯松开,趴到他肩上啜泣。

“雪儿。”他心疼的抱紧她,像是呵护一具易碎的玻璃瓶。

尧饶雪哭了一会,又想推开他,他不肯,她就咬着他的脖子恨恨的说,“肖寒宇,我说的是真话,你真的要失去我。”

就算刀架到了脖子上,她依然不肯承认是她即将失去此生挚爱。肖寒宇,她一生忐忑不安的梦。肖寒宇身型一颤,搂着尧饶雪的手又紧了一些。闭闭眼,狠狠心,好像一世就走到了尽头。

“雪儿,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相信我。”

尧饶雪苦笑,用力扯开彼此的距离坐到床的另一端,仔细端详他,很好看,五官硬朗,嘴唇也很性感,都说唇薄之人最无情,那肖寒宇呢?他的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

望着他,尧饶雪又笑了。刚刚于梓戚给她打电话说,部队的朋友告诉她,肖连长要新婚,连里的兄弟都高兴坏了。肖连长是谁?尧饶雪砸砸眉,又认真的揣摩眼前的男人,肖寒宇也看着她,神情沉寂。

“你什么时候升为连长了?我怎么不知道?”她故意扯开话题。

“去年。”肖寒宇如实回答。

尧饶雪算了算时间,去年?正逢她毕业,然后通过肖家的关系,她顺利进入现在的工作单位。可是,至她毕业后,肖寒宇对她的关照越来越少,或是说完全忘记了尧饶雪这号人的存在。

她似是理解的点头,又问,“连长好玩吗?平日都做什么?”

肖寒宇完全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能顺着她回答道:“训练。”

“训练之后呢?你们都做什么?”

尧饶雪还真是审出了习惯,平日那些追她的男人,她就喜欢追问一些古怪俗气的问题,比如说你为什么要追我?你喜欢我什么?你能养活我么?你的理想是什么?审完后,见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心底就说不出的痛快。

“雪儿。”他不确定的问,想靠过去,尧饶雪又说,“肖寒宇,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么?”

肖寒宇不应,尧饶雪又说,“日子挺简单,每天对着局里那些人,他们对我也挺不错,挺殷勤的。”

“你应该也不错吧,我毕业时你说忙,不能回来参加我毕业典礼,我参加工作后,你给我打了十个电话,我算了算,你一个半月给我一次电话,每次都问我好不好?我每次都说我很好,每次你都讲半小时就说你要训练,我都说好。”尧饶雪咬了咬唇,脸色有点苍白。

肖寒宇一直看着她,直到模糊,尧饶雪又说,“他们都给我介绍男朋友,说我不小了,不能太挑,你说我老了么?我觉得我也挺年轻。”

“我想去普罗斯旺,不知那里的薰衣草是不是梦中的样子,本来说好了,今年去,没想到一拖再拖竟然找不到一个伴同行。”

“雪儿,别这样。”他靠过去又把她搂进怀中,那么用力,尧饶雪有那么一瞬的窒息。

“其实,妈对你挺好,你说连长之后你会做什么呢?嫁给军人应该很好玩吧,就算是不相爱也不必担心被抛弃,财产什么更是不用担心了。”

尧饶雪说着说着,软到肖寒宇胸前,啜得厉害,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胸口踩尽的铅华,撕裂的声响轰轰烈烈。

最后她问,“寒宇,你怕不怕失去我?我很怕有一天我再也找不到你。”

“雪儿,不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对她起誓,就如小时候,尧饶雪闹情绪时他哄她时候的情景。

不会么?尧饶雪想,肖寒宇,会的,你最终会放开我,然后忘记我,你会的?

“你怎么认识贺子轩?”他像是刚想起,像是顺便的问道。

提到混蛋贺子轩,尧饶雪也是一怔,想了想就随意说,“很早就认识了。”

“雪儿,别跟他走得太近。”

尧饶雪笑了,肖寒宇,你怕了么?还是你吃醋了?

“他人挺好。”暴虐之徒而已。她明显感到肖寒宇全身震了震,却不想抬头去看他,就算是闭着眼,他阴沉的脸还是历历在目。忽然她咯咯的笑起来,颤得肖寒宇的心脏微微波动。

“吃醋?”她问。

“……”

尧饶雪还想说什么,门外有人敲门,她推开他爬起来去开门,眼角的泪也懒得擦拭,衣服凌乱了也懒得去整理。拉开门,门外站着雪姨,她笑了笑说道:“雪姨,谁派你来呢?”

雪姨也是愣了愣,门敞得很大,房里的肖寒宇背对她,不知在拼什么东西,手一直在来回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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