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他语气很沉却是坚定。
“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我不说话。”他坚持。
“不行,你不说话也会影响到我。”见他不为所动,尧饶雪又说,“你跟杨若真那个了?”
肖寒宇猛的抬头,情绪复杂的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被尧饶雪抢先说道:“她怎么样?技术很好吧,都说学医的人对那方面挺在行,你跟她那个时是不是很舒服?”
“别乱猜。”他站起来。
尧饶雪咯咯的笑,眼泪挤出来时,她说,“开玩笑,你回去睡觉吧,我也累了。”
他走到她床头,俯身看她,好久才伸手给她拭擦眼角滚落的泪花,一字一句的说道:“别胡思乱想。”
“知道了,你很烦,我要睡了。”说完她就躺下,肖寒宇又站了一会才离去,有那么一瞬,尧饶雪看到他落寞萧索的背影。
肖寒宇走后,她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发了一条短信去慰问混蛋贺子轩。很快,他的电话就回过来,尧饶雪想挂掉又怕他发疯,最后还是逆着心意接通。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尧饶雪听到了淡淡的笑意,很浓厚,就如那晚,似是要碾碎什么般。
“我只是想看你死了没有,没死的话早点去死。”她也不知哪那么多的怨气,一股脑全部弹出。
“想我死?你舍得?”他暧昧的笑。
尧饶雪不屑的哼哼几声,又听他说,“有没有想我?一天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跟你小白脸在鬼混?”对于他的审,尧饶雪不以为意。
“鬼混也跟你没丝毫关系。”
那头又咬牙,极恨的说道:“你还要倔?想倔到什么时候?要多少次才承认是我女人?”
尧饶雪冷笑,不屑的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
“是么?不可能?那我们拭目以待?”
“我累了,你爱做春秋大梦自己做,跟我没关系。”说完扣下电话,又关机,蒙头就睡。
贺子轩被闪了一下,再次拨号已显示关机,他烦躁的甩掉电话,披衣服下床。
尧饶雪睡到半夜被人吵醒,她半眯着眼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只觉自己虚游太空镜,好像有人喊她,在把她抱起来放到推车里,又是一阵晃动。她好像看到了混蛋贺子轩,看到他压着她狂吸的暴虐,她有些受不住的轻哼几声,耳边又想起一道声音。
“雪儿,雪儿……”
“我不去医院,不去。”她好像又做梦了,激烈的叫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拽着肖寒宇的胳膊。
“雪儿,乖,听话,你发烧了。”肖寒宇两手握住她的肩,控制住她,让她冷静。
尧饶雪又嚷了一会,累了才昏睡。
“雪儿,雪儿……”绵绵的轻呼,谁在喊她?尧饶雪不耐烦的皱眉,翻身又沉沉睡去。她似是梦到了肖寒宇,他赖在她的床上说,“雪儿,我们去普罗斯旺?”
尧饶雪咯咯的笑,又故作深沉的说,“普罗斯旺好是好,就怕到时候你身边站着的不是我。”
肖寒宇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炯炯的眼直直地望进她眸子里,一字一句的说,“肖寒宇的人肖寒宇的身体只属于雪儿一个人。”
尧饶雪又笑,她托起他的脸,望着他说,“不后悔?”
“不后悔。”那话坚定到天地为之变色。看着看着,身上的人瞬间切换成贺子轩,他暴怒的说,“尧饶雪,别试着去勾引别的男人,会死得很难看。”
“雪儿,雪儿?”
挣扎中,又一道声音喊她,很柔,她知道那人不是肖寒宇,她很想大吼,努力挣几挣却发不出声音。
“雪儿,哪里不舒服?”
她烦躁的想凑人,猛的睁开眼,终于可以喊出声,她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咬牙道:“我要睡觉,你喊什么喊?”
韩韵涵没想她会猛睁眼,愣了些许,才幽幽的说道:“还以为你死了。”
尧饶雪虽虚弱,还是冷哼几声慢慢的说,“放心,你不死我舍不得。”那话也是恨极了,就连眉都捏成几段。
韩韵涵没理她的话,想伸手探她的额头,被尧饶雪狠狠的拍掉,完全不像病人该有的样子。韩韵涵微微叹气,轻声说,“雪儿,我们非要这样相处么?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我还以为自己是抱养的呢?怎么了?良心发现了还是觉得自己姿色不在,主意打到我身上?”
对于她的讽刺,韩韵涵眉心皱了皱,望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在你父亲尸骨未寒就嫁给肖钟,可,我从不想伤害你,我跟你父亲……”
“别跟我解释,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可怜我爸对你那么好,狼子野心,你就是尧家养的一条白眼狼,韩韵涵,你努力这些年得到什么?肖钟的爱还是尧家的家业?”
韩韵涵脸色骤变,扬起手却不肯落下,她闭眼微颤说道:“谁告诉你这些?”
“谁说的不重要,说吧,你今天来想说什么?杨若还是肖寒宇?”尧饶雪直切主题。
韩韵涵又是重重的叹气,看着尧饶雪,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道:“雪儿,你不能跟寒宇,你们是……”
尧饶雪冷笑,“兄妹?怎么着?我的DNA做得还比较成功吧?我是肖钟的女儿啰?”
“不说话就是默认?你今天来就是想说别让我做白日梦了是吧,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肖家的少奶奶是吧?韩韵涵,你不觉应该把我也卖给肖家,你的地位才能牢固么?怎么放弃了?良心发现?”她看着韩韵涵,那种恨是非恨不可才能有的表情,呼吸吐气都是冰凉。
“雪儿,这些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你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本是叹气,这话出口后却是带着恨意,是什么促使母女见面刀光剑影?他们又都经历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无人知晓。
“这是代表肖寒宇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尧饶雪也懒得看她,翻身时又到胸口的骨头,疼得她直咧嘴。
“你好好休息吧,别的事情都好商量,这事绝对不可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尧饶雪依然冷笑,不可能?她偏要可能给她看。
于梓戚也不知从哪里得知她车祸的消息,一大早怀抱一束淡雅的紫罗兰来医院吵她,本人却没紫罗兰的雅度,还未进门就嚷道:“该死的尧饶雪,你想死也先通知我一声吧,万一你真就这样去了,你的车房总得给人是不是?”
尧饶雪皱眉,冷冷的说,“你放心,死也是你于梓戚先死。”
谁知他们这话却被晚一步来的雪姨听到,她呸呸几声又默念什么,他们都听得不甚真切,于梓戚更是无畏的耸耸肩,又朝尧饶雪探手。
待雪姨走后,于梓戚坐到床前,查看她伤势,没几分钟原形毕露。
“啧啧,小雪儿,你还真行啊,这一招……”她抹抹嘴,暧昧的笑,“肖寒宇心疼坏了吧?你也没必要这么狠啊,伤筋动骨虽说好,可万一玩残疾了怎么办?小心你亲妈给你找个孤寡老头把你嫁出去。”她恐吓时还不忘做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