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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谁为谁守身如玉(30)

“好玩吗?”

杨若微怔,随即笑开了,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很好玩?天下第一重情义的肖寒宇终于背着尧饶雪上了别人的床,你不觉好笑?”

肖寒宇喉结捏成几段,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有那么一瞬,杨若以为他要动手打人,闭着眼静静的等待,几分钟后却听他说道:“就那么想嫁给我?”

“是,我发誓今生非肖寒宇不嫁。”她仰起头,灼灼的眼刺着肖寒宇的皮肤。

“哪怕我不爱你,你情愿守一辈子的活寡?”他奇怪的问。

“是,哪怕你不爱我,我也要把你捆在身上,生是我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捆在一起。”杨若笑得决裂。

“疯子。”他搁下话就想走,刚出门又想起什么冷声说道:“杨若,其实我并没你想的那么好,抛开那些光坏我连普通人都不如。”

“那如何?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可你依然是肖寒宇,我爱的不过是肖寒宇。”她颤抖的说。“为什么我爱你也有错?为什么我就比不过她?十几年了,肖寒宇,十几年了你有正眼看我吗?你可为她生为她死,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说到最后声音成了哭诉,肖寒宇决绝的脚步,杨若跳下床追了出去。

***

他在尧饶雪楼下守了一夜,天亮时才敢拨通她的电话,软绵绵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只听她‘喂’了一声,他险些挂断。

“你在哪?”他沙哑的声音透着疲惫,头倚着靠背,手夹着烟,轻轻的吐着。

“床上啊?快成猪了。”她还是哝哝的低语,似是不敢大声,蒙在被子里轻声说。

“雪儿。”他喊了一声。

“要回去了?”她忽然问起。

肖寒宇沉默了一阵才说,“雪儿,要照顾好自己,哪怕我不在,哪怕一个人也要学会照顾自己。”

尧饶雪不说话,几分钟后嘟嘟的忙音。他又倚了一阵,抽了两支烟,车窗被人敲了敲,他斜眼望一眼,放下。

“肖连长你也怕?你也有今天?”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于梓戚,她那似笑似恨的眼,还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

“于小姐你想说什么?”

于梓戚依然笑,这男人哪怕是说话都不会多看别人一眼,而她于梓戚却觉得有趣,盯着他说道:“其实,我也挺希望你跟雪儿能成,虽说我有点不甘心,可那个人是雪儿,如果那个人不是雪儿,我死不瞑目。”

肖寒宇微愣,脸上一闪而逝的情绪,好在光线太暗,没被察觉。抖了抖手中的烟灰淡漠的说,“你跟雪儿住一起?”

“想知道?”她拉开车门坐上来,伸手跟他讨烟,见他不给就说,“肖连不会连一支烟都舍不得给吧?”

肖寒宇眉皱了好几下,还是摸出一烟盒丢给她,于梓戚娴熟的接过,笑着说,“肖连还挺特别嘛,什么时候改抽这个了?雪儿不是不许你抽烟么?改性了?难怪雪儿会伤心的离开。”

肖寒宇眉心又皱了好几块,压着冲动狠狠的抽几口,于梓戚顺了顺头发,又点燃烟,也抽了一口,眯着眼扭头看他一会。

“怎么不上去?”她问。“不敢?哈哈,你连长也有这样的一天?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怎么了?当初跟老三没想过这一天?”

“雪儿还好?”他颓废的闭眼,烟拿不稳掉落,于梓戚斜下去帮他捡起,夹至鼻下闻了闻,若无其事的说道:“她很好啊,自你离开她就没这么好过,你有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吗?没有是吧,所以,雪儿没你活得更轻松。”话说到最后夹着浓浓的恨意。

“你也别难过,如我猜得不错,雪儿是你亲妹是吧?不然谅你肖连也舍不得伤她半根头发,这叫什么?上天都不待见你们。”于梓戚揶揄的笑。

“说够了?”他冷冷的问。

于梓戚摊摊手,无辜的望向他,又抽了几口才说,“其实,我还是挺不甘心,肖连你信不信?雪儿从来都不曾属于你,哪怕你可以为她舍弃江山舍弃肖家,你依然不能得到你所想的,这是报应吗?”

“于小姐,你这是讽刺我?”

“我不过是说实话,其实,我觉得贺少跟雪儿到挺登对,至少跟他,雪儿什么都不用想,至少她不用背负骂名,肖连长你何不高抬贵手放了雪儿,如果你松手,雪儿绝不会缠着你。”

肖寒宇紧握拳头强忍恨意,那么深那么急,于梓戚看了也有那么一瞬的不忍,仿佛那道挺拔的背影稍纵即逝,而她又那么的怨,怨天时恨地利,于梓戚什么都没有。

“你也挺幸运,雪儿花那么多年的时光爱你,换做我也觉得值了。”

“你下车。”他冷声道,外强中干的下逐客令。

于梓戚咯咯的颤笑,直到挤出了眼泪才喘气说道:“肖连就认了吧,如果你不想雪儿以后痛苦,请你松开她的手。就连天都不认可,你挣扎也是枉然?记得你对我说雪儿就是你的命,可肖连我想说如果连命都没了,你拿什么给雪儿?她要得不过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疼她宠她的老公,这些你能给吗?给不了就放手,还彼此一个自由,别用那该死的爱锁住她。”

于梓戚也变得烦躁,烟头灼烧至手指尖也没感觉,心底翻滚那强烈的嫉意,有时候她想如果尧饶雪不是她朋友,如果他们什么都不是于梓戚会放手么?会么?

她推开车门,肖寒宇一刻都不曾逗留,发动引擎杀入灰蒙的道路,似是要杀出一条血路。于梓戚看了好久才折回楼上,门依然紧锁,等到七点时烦躁的拨了尧饶雪的电话。开门却是贺子轩,他披着一件外套懒洋洋的望着她,说不上什么情绪,就冷淡的看着她。

“贺少,不会连我都不能见雪儿吧?”于梓戚咬咬唇,外强中干的强笑。

贺子轩没说话,折回屋里,于梓戚也没多想跟着进去。

“有事?”他淡淡的问。

“也没什么事,女人间的秘密难道贺少也想听?”于梓戚依然笑。

贺子轩没在接话,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于梓戚讪讪的推开尧饶雪的卧室,见她萎靡的倚靠床头,见她进来眼帘也不曾抬。

“哎哟,我的小雪儿,你这是?”她走过去,尧饶雪仿若未闻。

“贺少欺负你了?”

没反应,于梓戚心咯噔一响,大脑反馈一条信息—尧饶雪完了,内伤了。

“肖寒宇?”

依然没给反应。

“贺子轩?”

“于梓戚,你这个内奸,叛党。”尧饶雪大吼,捡起枕头朝她身上砸,于梓戚见她还能骂人,哈哈大笑。

“我内奸?你以为我想?你没看到贺少那表情,活生生要把我剥了,为了你尧饶雪我露宿街头,你还说我是内奸?”于梓戚也气得乱跳乱抓,逮着尧饶雪往床上按,气呼呼的说。

“既然这样你干嘛开门给他进来?”她虚心的辩解,外强中干的乱灌罪名。

“哎哟,这还是我的错了?啧啧,我的小雪儿,你这罪名我可不敢当,为了你连连得罪两人,你说我这……我于梓戚找抽啊?”她掐着尧饶雪的脖子咬牙切齿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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