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师父有病,得治!(20)

日子空洞的像风扫过的荒谷。

而我每天就活在这种空洞里自说自话,自娱自乐。

因为我不愿让自己就此消沉。

在我此生唯一要做的事完成前,我不会因禽兽的凌/辱而迷失了方向。

所以很多时候师父都是皱着眉头看着我背对他,独自陶醉的鬼扯着嗓子唱着我最爱的歌,然后忍无可忍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

太伤自尊了。

我忍不住问他:“我唱歌有这么难听吗?”

师父皱眉:“你在唱歌?”

我愠怒:“你简直不懂欣赏!”

师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我有些委屈。

真的,天地良心,这首“万恶淫为首”是最适合我声线的名曲,没有之一。

就这样我又与师父无声的抗争了数日,就在我以为自己永远逃离不出修罗师父的魔掌时,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活该被强X”的事,俺想废话两句 ( # ▽ # )俺不为阿音的下场辩解~不过阿音这人的性格还有身世造成了她的选择和俺们的想法有巨大偏差。她全家死光爱人失踪,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很少再有事可以伤害到她,这就是为啥她表面上怕死,实际潜意识里做事却无所顾及。不管肿么说,还是希望大家看文愉快啦哈哈哈哈哈哈╭(╯3╰)╮

☆、第十四章

.

连着很多天,师父都没有出现在青冥舍。

这多意味着师父没有再犯病。

我偶尔会想象师父坐在斗羽峰上看日落的样子,然后想他会不会也偶尔疑惑我到底去了哪里。

在我几将支撑不住的时候,转机就这样来了。

那天我靠着石壁睡着的时候,被一阵轰响惊醒。

我睁开眼,听到几声女人的低呼。

虽然我并不知道师父不在,为什么还有弟子会送女人过来,但我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

我没有武功,也无法靠旁人证明自己在龙池山的身份,强抢女人的衣服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还是让人家姑娘自己把衣服送给我的好。

我摸黑站起身,拿了一支未点燃的火把,寻声踮脚潜了过去。

一片漆黑中,女人们瑟缩成一团,半晌竟然没人挪步。

我从容的在黑暗中拿着熄灭的火把,用被烤黑的那头在墙上做着标记。

经过数日不懈的探索,对于青冥舍错综繁复的地形我依然不甚了然,这里的通道内室委实个个相似,加上墙面与机关石门外形一致难以区分,就算想趁大半夜裸奔也找不到出口。

女人们瑟缩了一会,不得不壮起胆子向前走去。

而我则悄然潜回了那间放有石床的内室,点亮了屋里所有的火把,用火光指引着女人们的脚步。

盏茶时间后,两个年轻女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石室门口。

姑娘们看着我,杏眼圆睁,张口结舌。

我理解她们的心情。

她们是踏着恐惧而来的,却在光明降临的那一刻看见一个披着被子的女人坐在石床上对着她们微笑。

我盘腿坐在寒玉石床上,笑得清淡,仿佛我身上披的不是被子,而是珠玉锦袍。

“欢迎来到青冥舍。”我浅笑着将一只手从被子下伸出,极其优雅的翻了翻手掌。

姑娘们依旧张口结舌。

片刻后,矮个姑娘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是谁?”

我高贵冷艳的掖了掖被子,然后道:“我是这青冥舍的主人,也是魔教……咳,是天珩教所尊崇的圣姑。”

话罢,两名女子直直看着我,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见她们始终神情木然,我试图解释,却见那个高个姑娘忽然转过头对着她的同伴,一脸的匪夷所思。

“她在说什么?”高个姑娘蹙眉。

矮个姑娘摇头:“不知道。”

“圣姑是什么?”高个姑娘再次追问。

矮个姑娘着实思索了良久,才拧着眉毛开口:“一种……菇?”

“放肆。”我冷声怒斥。

两名女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噤声不语。

我冷哼道:“若不是看在你二人有可能成为教主的女人,本尊早就一掌断送掉你们的小命!”

姑娘们的脸上均飞上一抹霞光似的艳红,很显然她们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

我看出她们想问什么,却又迟疑着不敢问。

我慢悠悠的下了石床,扬着头向前走去,又大又宽的被子在地上迤逦出一地傲慢。

“跟我来。”我说。

我轻车熟路的将两个不谙世事的姑娘领到另外一间石室,然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浅橘色的灯光填满了整间石室,墙上挂着的画像皆镀上了一层暖软的昏黄。

数日前我便发现了这间挂满天珩教历任教主画像的房间,不过既然是历任的,当然不会有师父的人像。

所以我指着师父他老子风姿隽爽的肖像,告诉她们这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你们未来的夫君。

坦诚的说,师父和他老子年轻时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不是画像名字并非写着顾牵机,我还真以为就是师父本人了。

说完后我连看也不看那两人,径直走回刚才那间石室。

回屋的路上,我想起师父曾经在洗笔的时候问我,如何让一个街上偶遇的陌生人心甘情愿的让你在他脸上画一只猪。

怎么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吃亏,这个问题很有趣,我相当认真的思索了良久。

出手打晕他。

你会武?

花钱收买他。

你确定自己比对方更富有?

……

我的答案被师父的反问一一驳回。

我说那师父你告诉我呗?

把猪画得好看点嘛。师父笑,侧脸被光晕勾勒出独特的光华。

“呸,什么狗屁。”我再次表示了自己的不屑,然后就笑出了声——当然不是在彼时,而是在这阴冷曲折的甬道中。

笑完后我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我重新坐回到石床上,平静的看着两个春心难抑的少女,她们眼里的慌张已被画像中衣袂幡然的男子驱散。

的确,如她们这般单纯的良家女子,太容易就被那样耀眼的男子灼伤。

后面发生的事都在我预想的范围里。

我告诉她们,其实教主之前已经送走了很多漂亮的女子了。你们二人虽然姿色出众,可教主多半不会喜欢,你们可知这是为什么?

两女子齐齐摇头。

我语重心长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布条。”

说着,我优雅的抛开绒被,在二人瞠目结舌的眼神下从容的下了石床。

她们就这么看着一个布条缠身的女人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淡笑着说,教主不喜欢墨守成规的女子。

后来我没多废什么口舌,就拿到两件飘逸的绣花罗衫。

没有人怀疑我的说法和做法,因为没有人能解释的了为什么在这样一个阴郁如墓的地方会出现我这样一个衣着荒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