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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45)

我很欣慰,因为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得出,他知道我并不是要等他的答案,而是想告诉他,我理解他,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能理解他的感情。

我对他说,曾奚,你要记得,不管你如何用良心和职责去权衡你的任何一个选择,我都不会怀疑你是爱我的。

我说完,最后看了一眼他英俊的脸,转身就走。

阿音!

他大声叫我,我没有回头。

脚步声骤起,却在眨眼后戛然而止。

曾都尉,你若动手,不仅你讨不到好处,阿音更是没的救,你三思而后行吧。何原说完就跟着我走了。

我走得很急很快,巴不得赶快消失在曾奚的视野里。

心口再次隐隐作痛,这让我很是气恼。

终于,在强迫自己飞速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我跳起来骂道:何原你个浑球,选什么毒不好,翠羽草这玩意叫我连发怒生气暴走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何原厚颜道:挺好啊,强迫你天天开心嘛。

我凑过去凶巴巴的盯着他的双眼,呲牙道:你可以再真诚一点的!

何原眨眨眼:也对。

我剜了他一眼,扭头就走,边走边道:何原你老实说,为什么在云雾城里你不直接道明我已中毒,非要让我和曾奚离开很久了才赶过来拦住我们。

何原掏出烟袋,却发现烟锅没有舀,有些败兴的将烟杆塞了回去。

喂,问你呢。我驻足,侧头瞪着他。

何原忽然抬起头看我,笑的不咸不淡:你师父来找你了,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被他抓回去关在龙池山吧?

我窒住。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壶不开提哪壶……

良久,我才说:没看出来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贴心贴肺了?

你敢否认?何原质问。

我沉默。

片刻后何原意味深长道:阿音,顾牵机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他强迫我吃了葵木丹。我说。

何原有些诧异道:这倒真有些奇怪,按理说,报父仇是你的私事,以顾牵机的性情根本是不会过问,也决计懒得过问的。

我面露戒备:你怎么知道我报仇的事?

何原轻轻弯了下嘴唇,道:阿音,从曾都尉求我们找你的时候起,我就对你的身世做过调查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前行。

我和何原两个人再没交谈什么,就这么闷声走了许久,一路上我心事重重,颇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的,何原打破了沉默,问我:阿音,你刚才走时忘了牵马。

牙长的路骑个什么马。我神魂不定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何原再也不开口。

当然,对于他这种习武之人,徒步日行百里都可以不喘大气。

可对我来说,这段“牙长”的路,直走的我眼冒金星疲惫不堪,眼见日近西斜了,还有小半段才到云雾城。

路上我不停的安慰自己:也罢也罢,只要赏猎能顺利的送走师父,再多走点路也成!

可惜我的人生就是由无数个“事与愿违”书写的。

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再次见到了我的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内牛):“(pд`q。)师父你终于要粗来了!”

师父(酷拽):“╰_╯”

师父踩着作者的脸过去后……

师父(温情款款):!(╭ ̄3 ̄)╭阿音我来了

=====【【【【爪机党看这里!!!!!】】】】=====

26章俺把音频撤掉了 购买章节后看不到内容的妹纸看看现在内容粗来了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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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倪雅君~菜爷~还有青蛙君的雷子~~ 么么哒

☆、29章

许是白天走了很多路,回到云雾城后便一头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当天夜里我做了很多的梦。

可突然惊醒的时候,却一个也不记得了。

我像死猪一样趴在床上,明明睡意全无,却死活不愿意睁开眼。

风过回廊,带起一阵窸窣的声响。

回来的时候忘记关窗,夜风沁凉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极了斗羽峰上冰冷的山风。

斗羽峰上白色的花海,该是开到荼蘼了吧?

我叹了口气。

不过是一点夜风,竟然能勾起我一丝奇怪的情绪。

阿音,为什么叹气?

悠然淡泊的声音从窗前传来,声如碎玉,惊的我浑身如过电。

眨眼后,我兔子般跳下了床。

师父?!

眼前的人白衣如雪静立在窗前,正伸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拈起一粒蜜饯。

闻言,师父抬眼看着我,蓦然扬起了眉角,霜色月华映着他的脸,带着清隽夺目的光彩。

睡醒了?师父说着,将蜜饯扔进嘴里,淡淡道:云雾城的蜜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我:……

师父道:为师以为要等你到天亮,没想你这么快就醒了,是不是睡不安稳?

我:……

师父又拈起一粒蜜饯,走到我身前,塞进了我的嘴里。

月光在斗室里逡巡,师父熟悉的气息在我身周氤氲。

他瘦了,精神看上去也不大好。

睡饱了吗?师父问我。

看样子他一直在等我睡醒。我退了半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还行。我说。

师父的神色有些萧索,声音亦如是:跟我回去吧。

我摇头:不了,我只能留在这。

为什么?

因为我中了翠羽草的毒。

师父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枭,片刻后道:我会蘀你舀到解药。

我犹豫了。

若是跟师父回去,虽说再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但至少不会被何原用来威胁曾奚。

……好。许久,我终于点了点头。

师父拉过我的手。

我挣脱了一下,他却握的更紧。

走了。他说。

师父拉着我,堂而皇之的穿梭在亭台回廊间,所有看见师父的人还未来得及张口便突然间倒了下去。

我盯着他抬起放下的手,蹙眉道:那是什么暗器?

蜜饯核。师父说。

师父的衣袖在风中飞扬,如天边翻涌的云朵。

我很羡慕这样的身手,可惜我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了。

想到这里,便又对身前的人产生了三分疏离感。

半夜里本就没有什么人,没走一会儿便看到了云雾城的城墙。

目光尽处,城头上突然燃起了数只火把,接着便是一阵凌乱嘈杂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

难道是被发现了?我暗自惊讶,不由朝师父看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师父便已张臂卷起我的腰,提了口气纵身跃上了屋顶。

我伸长了脖子朝城头看去,蓦地看到了让我心惊的一幕——烈烈火光下,一个身形颀长直挺的男人挥舞着一把乌沉无锋的重剑,墨色的光芒在火光下倏忽闪灭,剑势劈斩开一道道血路。

不经意的,持剑的男人朝我这里看来,跳跃的火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泛着视死如归的颜色。

那一眼太快,快的那人来不及看清骇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