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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47)

……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师父笑着回头看了看,说:起来吧,上岸了。

这才发现不觉间船已驶到岸边,我冷着脸跟着师父上了岸。

师父微微咳了咳,声音在夜里显得分外飘渺清冷。

我看着他,道:你……生病了?

师父一边拉着我一边道:嗯,染了些风寒。

我嘟囔道:啧,你也会染风寒?

思考多了头疼,思念多了心疼,无论哪一样我都躲不开。师父轻描淡写的说着,一只手轻轻抚着我的脸,拇指细细勾画着我的眉。

我退了退。

我说,不过是几天没见我罢了,就是跑丢了条狗也会想念的。

师父笑:那你这小狗,还当真让人挂怀的紧。

话罢,他牵起我的手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儿忽然问我:阿音,你还记得那首江月令吗?

记得。我小声道。

师父说:那你老实告诉我,那晚你吹完江月令后,我真的说过喜欢你这种话么?

我不悦反问:你觉得我在骗你?

师父没回答。

走着走着,师父突然停步,微微侧头看向我:你不是以前总问我小槐到底是谁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我一头雾水。

现在你还想知道吗?师父问。

想。我老实点头。

师父拍拍我的头,道:好,那我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于妹纸~ 倪雅妹纸的雷子~~╭(╯3╰)╮

最近是不是大家都忙考试去了~~~冒泡的妹纸越来越少了 好尤桑

(pд`q。).。'゜掩面泪奔……

☆、30章

你不是以前总问我小槐到底是谁吗?师父忽道。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我一头雾水。

现在你还想知道吗?师父问。

想。我老实点头。

师父举手轻轻抚了抚额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他说:小槐是珈蓝殿大祭司的女儿。

我不解道:珈蓝殿是什么?

是专司奇门异术的门派。

奇门异术?

师父点头:而小槐最擅长的,便是用笛声来摄人心魂。

呦西…… 我若有所思的捏住下巴,追问道:这么说来小槐对你用过摄心术了?

师父承认:是。

我:用了摄心术会怎样?

师父:摄心术有很多种,醒时催眠是一种,入眠后吹笛读心又是另外一种。

我来猜猜。我背着手左右逡巡,口中揣测:你醒着的时候,小槐肯定无法对你催眠,所以只能等你入睡后吹奏横笛了,是不是?

师父浅笑:不是。

我问:那是什么?

师父说:若要入眠后读心起作用,必须先将对方成功催眠。

我说:小槐她成功了?

师父说:嗯。

我好笑道:哟哟,天珩教教主被自己徒弟算计成功了,木哈哈。

师父坦然道:对她没防备。

我摊手:那你活该。

师父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就喜欢你的这种没心没肺。

我白他一眼:你果然有自虐倾向。

师父蓦然笑了起来:没有,为师只喜欢欺压你。不过,也只有为师才能欺压你。

我把头转向了别处,顾左右而言他:咳咳,那个,小槐不是喜欢你吗,为什么会对你用摄心术?

师父似笑非笑道:阿音啊,我的右护法对你还真是言无不知。

我讪笑:一共没多少事儿,谈不上知无不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师父看着我:你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想知道对方是否喜欢你吗?

我突然语结:我……

莫名的,心底像被什么触手轻轻挠了一下。

师父继续解释道:如果摄心师愿意,可以将不同的乐曲作为“乐种”,然后配合催眠之术,那么只要以后用横笛吹奏被作为“乐种”的这支曲子,催眠的作用就会施放。同理,入眠后的读心术亦是如此。

我思索道:那么江月令……

江月令就是被小槐用来做“乐种”的小调。师父说。

也就是说,小槐利用江月令来读取你的真心?

师父深深的看着我,缓缓道:没错。一旦中了江月令的摄心术,人心底埋藏最深的东西便会浮出水面。

我亦直视着他,淡淡道:有感情的话,为什么要埋藏。

师父道:因为别无选择。

我追问:什么是别无选择?

师父道:我说过,有情则殆。

我追文:那现在呢?

师父道:不过是条命,为师认了。

我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脸上却平静无澜:哦,我不需要,也不理解,更不明白。

师父淡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只是现在不是时机。

我说:那什么时候是时机?

师父沉默,眼底流过几分寂落。

气氛有些僵,我决定活跃活跃。

我搓了搓手掌,强笑道:所以……所以当你知道小槐对你用摄心术后,你就把她逐出了山?

师父摇头:是她自己离开的。

我:这么忧伤?

师父:按教规惩处,是要断绝师徒关系,废去她武功的。

我:看来你对她还是手下留情了。

师父:算是。

我:那也就是说,你对她还是有情。

师父:你吃醋了?

我冷哼:哈哈哈,你想的美。

师父笑:其实是珈蓝大祭司亲自出面蘀她求情,然后将她带走了。

我想了想,商量道:惩戒的方式既然可以通融,那要不我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你想办法把葵木丹的药性化解掉?

师父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的可怕,看的我浑身像躺在钉板上一般。

我立马换了张脸,和颜悦色的掩口漫笑:哎呀我开玩笑呢呵呵呵呵……

师父眉目如霜凝,深邃的眼眸里印着我那笑起来的跟哭似的表情。

我清了清嗓子,忽的生出一丝好奇,遂问师父:既然小槐对你成功施放过读心术,那在她对你吹过江月令后,你对她说了什么?

师父道:你想知道?

当然。我肯定。

师父淡淡道:被摄心的人只知道自己被施了术,却是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的。

我心中恍然——难怪我鹄松谷训话的那天,师父清楚的记得有人吹过横笛,却如何都想不起自己对我说过什么!

我想了一下,道:那你就没有问过小槐……你说过什么话?

师父俯身注视我。

月光沿着他墨玉般的头发流淌下来,他的笑容一半隐没在黯淡的阴影中。

阿音,你很关心?师父弯了眉眼。

我纠正:是好奇。

师父说:那你跟为师说‘我很关心’,为师就告诉你。

我说:我很关心。

师父摇头:诚恳点。

我蹙眉,抿唇,绞起手指,目露真情:我很关心!

师父不满意:急切点。

我一手捂住胸膛,面目纠结,一字一顿:我~很~关~心!

师父继续摇头:丧心病狂点。

我:……

走了。我抛出俩字,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