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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65)

“师父,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一直想。”师父绾了绾我耳侧的头发,他的手指冰凉,我的耳廓发烫。

我握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好,那你答应我,放弃归藏心法。”

师父默默张开手掌,反握我的手,清晰道:“我不能。”

我淡淡笑了:“所以,其实你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心无旁骛。”

师父温柔的抚着我的头发,缓缓道:“阿音,修习归藏心法,若百日不精进,内力则会一朝散尽。”

我心下诧异,继而黯然的勾了勾唇角。

“我知道了。”我说。

沉默了片刻,师父叹息:“阿音,你这么不懂得爱护自己,如果为师的武功散尽,还怎么去时刻护得你周全。”

我垂首,头抵着他的肩,“师父啊,虽然你从未教授过我什么,但我依然甘愿喊你一声师父。”

顿了顿,我低声续道:“就算喊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呢。”

话落,屋内再次陷入死寂。

我不说话,也不看师父,只是闭着眼嗅着师父身上的气息。

许久,师父的手轻抚上我的后背。

“好好休息吧。”他淡淡道。

慢慢的,师父站起身走了出去。

走的时候,他蓦地伸手掩口,轻声的咳嗽了数声。

看着他微微弓起身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心里闷的慌。

夜已深。

灯花结了又爆,爆了又结。

我斜斜依靠着床头,爽然若失。

不知不觉的,枯坐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神马?肉戏?乃们想神马呐~~怀BB三个月内不能行房的嘛╰( ̄▽ ̄)╮

别想了哦~~【要想也等番外吧噗

☆、41章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大中午,我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

桌上有已打好的水,铜盆边搭着干净的手帕,连漱口水都还是温的。

梳洗完毕,我打开门。

于是我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三个人。

三个手拎食盒的天珩教教徒。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响,三人齐齐后退半步,屈膝半跪,口中高呼:“教主夫人仙福永享,笀与天齐!”

我默默的退回到屋里,关上了门。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沉了口气,再次推门。

“教主夫人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不止。

跪地的三人见我半天没反应,忍不住偷偷抬眼看我。

看来没有我的吩咐,这三人不敢擅自起身的。

我黑着脸,好半天憋出一句:“众爱卿请平身。”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

好在那三人明白我在说什么,起身后纷纷掀开食盒,各式精美喷香的菜肴齐齐亮相。

教徒个个伏低折腰,恭恭敬敬道:“夫人想吃甜的还是咸的?教主交代了,只要是夫人想吃的,就请尽管吩咐,不管是什么教主都会让厨子做出来!”

我紧攥着双拳,咬牙切齿:“吃你个辣子!什么教主夫人?哪来的教主夫人?给我说,师父现在在哪里!”

“怎的这么大火气。”师父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三名教徒纷纷屈膝半跪,高声道:“属下见过教主。”

“下去吧。”师父摆摆手。

遣退了下属后,师父淡笑着走了过来。

“大动肝火,小心伤胎气。”师父笑的促狭,伸手绕过我的腰。

我侧身躲开。

师父踏步跟进,手臂如影随形。

眼前白光一闪,我就贴到了师父的胸膛上。

下一刻,师父温热的气息就触及了我的耳根。

“阿音,你这身手还真是……笨拙的厉害。”师父忍着笑,吻上了我的耳廓,一点点向下啄着。

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耳畔瞬间侵袭向全身,我险些脱力。

我喑哑着嗓子开口:“师父……”

糟,这一出声,连调儿都变了!

“嗯。”师父喉中闷声应道,唇下却没停,一直吻到了我的脖颈。

我连忙扳住他的肩,往外拉着,正色道:“师父我有事要跟你谈一谈!十分重要!刻不容缓!”

师父抬起头,温言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我看着他,顿了下,道:“那你先说吧。”

师父笑笑,道:“好吧,听夫人的话。”

“算了还是我先说吧。”我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师父的话。

我后退半步,方便让自己看向师父的眼神更加具有威慑力。

我清了清嗓子,一手插腰一手振臂,义愤填膺道:“我强烈抗议‘被’成为教主夫人!”

师父不做声。

我抽了抽嘴角,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强烈抗议‘被’成为教主夫人!”

师父依然不做声。

我疑惑的放下手臂,说:“师父你到底听没听见我在跟你讲话?”

“我没听见。”师父说。

……好一招选择性失聪,真是屡试不爽!

“罢了,还是你先说说你的要紧事吧。”总是找不出有效的对抗师父耍无赖的方式,这让我感到气馁。

师父移开目光,悠然走到石桌边坐下。

一阵风过,吹散落红无数,师父有一下没一下的伸指拈着飞落的花瓣,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阿音,来。”许久,师父道。

我感到他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依言走了过去。

师父将我拉过去坐在他怀里,他揉了揉我的头发,道:“阿音,明天我们要离开龙池山。”

我不由问道:“去哪?”

师父道:“杏林山庄。”

杏林山庄?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想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记忆,便追问:“那是什么地方?”

师父道:“江湖上最声名显赫的药师山庄。”

我两眼一亮,脱口道:“师父你决定去看病啦!”

说完我就觉得这话怎么听都好像哪里不太对?!

于是我决定补救,遂郑重其事,言辞激励道:“其实没什么,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操蛋的病情,敢于合并所有的精分!”

师父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跌宕起伏的迹象。

山风愈大,枯叶被风追逐,发出沙沙的响声。

“阿音,你向来都很勇敢。”师父说。

我得意洋洋的笑。

“可是你却从来不敢由着自己的真心去爱我。”师父又说。

我遣散了嘴角的笑。

“阿音,为师问你,若有办法抑制气脉岔乱,你是否愿意许我一世相随,不离不弃。”他说着,静静看我,清隽的侧脸印入微淡的阳光,眉目冲淡柔和的几近不真实。

我和师父离的很近,很近,可我却渀佛能听到风从我们之间穿过的声音。

我钳口不言,忽而大笑:“啊哈哈哈哈师父你好肉麻。”

师父亦笑了笑。

他轻抚了下我的背,温言道:“山风大,进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