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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44)

阴息风贪心的吮吸着她的皮肤、她的血液,立即亢奋起来,用一只脚的膝盖分开白晚的双腿,抵住墙壁,承担住她整个人的重量,一手揉捏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伸进她的衣裳里……

整个场面活色生香,就连空气中也荡漾着靡靡的气息。

阴息风是白晚的第一个男人,彼时她正是花样年华,离开了佛什峰之后……对于一个没有人爱护的少女而言,如果没有人在乎她,她自己也不会在乎自己。

那是一段晦涩而又堕落的时光。

爱与不爱,最简单的分界就是,能否在欲望里保有一份清醒。

白晚感到阴息风冰冷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摩挲,那滋味刺激又酥麻,可她的心仍是空空的,只有孤独和越来越孤独。

她双手缓缓抬起,只需要趁阴息风不备,用右手扭动左手上的一个机关,就可以……

当她的右手即将碰到那个触点的时候,阴息风突然松开了她,原本在她身上流连的那只手抽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阴沉的盯着她。

因刚刚饮了人血,他惨白的皮肤才多了一抹红晕,衬得他那张阴柔的面容增了一丝人气,他的嘴唇染血,诡艳妖冶。

“你想干什么?”阴息风冷问。

“我……”白晚只说了一个字,就看向阴息风的身后。

阴息风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便是刘白凤。

阴息风因为饮血的缘故,颇有一些意乱情迷把持不住,故而才没有发现刘白凤的靠近。

可让刘白凤不解的是,他掳来的阮红娇,为何穿着之前的衣服,却换了一副容貌?

为什么眼前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像是……在那啥?

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这样?

白晚这时看到了刘白凤,也明白了何以他的迷药能够迷倒自己的原因。这天下,只有一种迷药可以迷昏自己,便是阴息风特意为她研制的“晚来风”。

所以,是阴息风鼓动这人掳走自己,并且提供了迷药的么?白晚的目光又落在了阴息风身上。

阴息风与她对望了一眼,扭头对身后的刘白凤喝道:“退下。”

刘白凤虽然满腹不解,但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低了低头,道:“是,血王。”然后便退了。

原来,阴息风已经收了刘白凤为手下,这便是刘白凤在黑风寨灭门前一天所遇到的“奇遇”。

曾经,“万血王”阴息风是江湖绿林之中的一个传说,他的名字令人恐惧颤栗,如果说绿林中也有所谓的偶像的话,这个人无意便是阴息风,他的号召力非同凡响。这一次他低调潜入中原,被刘白凤偶然得知他的身份,便有意加入“君魔寨”自愿听他差遣。

后来他回黑山寨,发现寨子全军覆灭,怀疑是温简所为,也是阴息风指点他掳走阮红娇以作威胁。

是的,阴息风早就找到了白晚,他本有一百种手段来折磨她作为报复,但是他现在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想干什么?

她再次背叛他,背后一定有个足以重要到铤而走险的原因。

为什么她要想方设法的接近温家的人?

为什么要与仇人为伍?

她在图谋什么?

这些谜底,他很有兴趣揭开。

阴息风把白晚带进了屋子,把她扔在一团干草垛上,白晚身上的穴道被阴息风以独门手法制住,浑身酸痛软麻,有气无力,只能听他摆布。

若是当年白晚武功鼎盛时期,尚可与阴息风打作平手,可是现在,她的武功只剩当年十之六七,有时候白晚甚至怀疑,是不是阴息风在帮她回复武功时候做的手脚,故意让她不能反抗他。

白晚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裳,一言不发的看着阴息风,阴息风找个一个凳子,弹了弹衣摆,风度翩翩的坐了下来。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半晌之后,阴息风才开口,问:“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什么计划?”白晚反问。

“你一定有个计划。”阴息风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白晚嘴唇微微翘了翘,噙着笑意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你和我一样憎恨温家的人,不,你绝对比我更恨他们,你接近温简的目的……如果你只是想要弄死他,不用这么费事,所以你一定有比杀掉一个温家的人,更能打击到温家的办法……难以置信,这么有趣的事,你却打算一个人偷偷的干?你真是辜负了我。”阴息风叹了一声,一副你对不起我的模样。

阴息风大约以为白晚放不下备受折磨的那五年牢狱生活,却不知道她有更加深沉的复仇理由。

白晚笑着又挑了挑眉,还是不做声。

可是阴息风也不需要她说什么,他已经坚信了自己的看法。

“温家的人毁我势力,把我逼出了中原,逼得我不得不终年藏身于北岷山君魔寨中度日,这个仇可并非杀他一个温朔便能消恨的,既然此番我再次踏足中原,不做一番大事,自是无颜回去面对我君魔寨的一干儿郎,好吧……”阴息风说这番话的时候,仔细观察白晚的神色,见提到“小温侯”温朔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便知道她已经全然放下了这个人。

他顿了顿,又道:“我便要让‘神捕世家’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先从温简开始,我明天就去把他大卸八块,泡在酒缸里,送到京城给温正阳当一份大礼!”

说罢,他起身拂袖向外走去,白晚一改之前优哉游哉的模样,忙出声阻止他,道:“且慢。”

阴息风停步,扭头看了她一眼,冷笑着:“你报你仇,我报我的仇,既然你我不是一路,便该井水不犯河水,至于谁能成事,便看各自手段吧!”看来,他是坚信了白晚的举动与报仇有关。

白晚也知道,阴息风是说得出便做得到的,可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掉温简,也又杀不了阴息风,只好换了一副口气,苦苦唤道:“息风……不要逼我。”

但凡她有事,便满嘴“息风”“息风”,但凡她没事,就想着卷了他的好处远走高飞,这种女人,哼。

阴息风鄙夷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可以不说的。”嘴里这样说,却还转身走到刚刚坐的凳子上,气定神闲的弹了弹衣摆,然后坐下。

白晚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她押上了所有,全都押在了温简身上。

从当初在临安地牢……

从当日在山崖之下……

从她砍断自己手,到她改头换面的回来……

像温简这种人,想要利用他两次,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她却有一只化腐朽为神奇的手,那只手能让一切变成可能。

白晚舔了舔嘴唇,道:“你听过二十年前的‘节度使严文渊一案’么?”

二十年前,节度使严文渊因卷入毓王谋反,满门抄斩,而给他定罪的,便是当时的六扇门总捕温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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