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人还有个一个师傅抱养,一起长大的师弟,叫与于淡淡,拿手武器是一双银钩,也是个杀手。
“平平淡淡”在江湖上可谓非常有名,又称‘金钩夺命,银钩勾魂’是一双一流的杀手,一流的武功,一流的价格,外头曾流传这样一句话——“平平淡淡,放放心心”。
便是说,买命的事情,交给“平平淡淡”,就可以放放心心了。
有可能是平淡两兄弟自己放出噱头,不过确实有许多人认为不可能横死的武林高手,最后都横死了,便是死在了他们兄弟的手里。
而现在其中之一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跟随着这个锦衣小公子,不像是个杀手,反而像是个保镖,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请他做保镖,而这个锦衣小公子又是什么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请问,又没人会重复看文的?某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后台显示的点击这么诡异,高低起伏毫无规律,往往前面的高一点,中间的又低了下去,后面的又比之前的还高,接着又低下去,怪异啊怪异,点击咩,乃好顽皮~~在玩我么??╮(╯_╰)╭
第三十二章
金师傅本来不知道,可是刚刚从恶仆的话语里,就猜出个端倪,所以他在少年拍案而起之后,连忙起身按住了他。
“阿九,不可多事!”金师傅喝道。
“可是师叔,他们太过分了……”
“住嘴!”金师傅呵斥,转过身来,也不知是朝着锦衣小公子,还是一边的陈平平,拱了拱手道:“得罪。”
说完,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儿放桌上,拉着阿九走了,那个名字叫做阿九的少年,一路愤愤的挣扎,出了茶棚还囔囔道:“师叔,为什么跟他们道歉,他们欺负人,师叔,我们学武之人不是应该……”
“啪——”金师傅抽了他一巴掌,沉声道:“你自己招事也就罢了,不要祸害了镖局,回头让你师傅收拾你。”
阿九很是委屈和不解,可是拗不过自家的师叔,也就被拉扯着,走远了。
花鸢满心准备看少年英侠教训恶少,却不料人家愤而一拍了桌子站起来,就憋屈的被自家师叔拉走了,嘴巴不禁微微张开,一副愕然的模样。( ⊙o⊙)
“哼哼。”锦衣小公子看到想要挑衅他的人,还没等他怎么遭呢,就自己走了,不禁更加得意。
他也不打人了,丢下那对老夫妇,转而迈步走进茶棚里,原本他也是准备要进茶棚边歇脚的,他边走边道:“不是我得理不饶人,我心情不好嘛,我最烦人家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招惹我。”如此说,他还真觉着自己有理啦。
锦衣小公子看到里面还有花鸢一个人呆呆的坐那儿望着他,皱了皱眉,大声道:“小丫头,滚开,少爷要歇息,这里被清场了!”
花鸢嘴角抽了抽,以前她也算在镇子里横行霸道了,也不得不承认强中更有强中手,论不讲道理,实在是输给了这小子。
“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啊!傻丫头,快滚!”锦衣小公子再次喝道。
花鸢闻言,乖乖的站起来,低头就走开了,小公子正在得意,未想花鸢却不是离开,而是径自过来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趾上。
那一脚,不厚道的说,花鸢是尽了全力的,请注意,这三个字——尽、全、力!
可以想象,被天赋异禀的她尽一下全力,会是什么程度。
不过更不厚道的说,她故意只踩脚趾,不踩脚掌,过来人都知道,脚掌和脚趾,哪个被踩到更痛。
“啊——”小公子的嚎叫声,听在花鸢耳朵,竟然让她觉得夏日的烦躁一扫而空,悦耳啊,果然坏事,自己做远比别人做爽快多了。
所谓十指连心,脚趾也差不了多少,小公子当时脸就煞青了,瞪大眼睛,一下子把脚从花鸢脚底下抽出来,抬着那只脚单腿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大叫:“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啊——”
这倒霉的熊孩子,眼泪都挤出来了。
一边的恶仆,一个连忙过来扶住小公子,殷勤的问东问西,另一人已经轮了袖子准备抽花鸢的大嘴巴子,却不料花鸢突然暴吼——
“是哪个不长眼的脑门被驴踢了的硌了本姑娘的脚!!”
虽然很短暂,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包括还在外面互相扶持着才爬起来的老夫妇,都愣了一下,这丫头——
花鸢小小年轻,却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指着少年破口大骂:“你个死胖子蠢货人没脑子拿猪脑子凑数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把猪蹄子收好塞哪里不行非要塞本姑娘脚底下你成心找抽吧你!”
一气呵成,气势惊人,不愧是丰宁大霸,话说在丰宁镇上那些三姑六婆吵架起来,时常插着腰站在街上大骂,花鸢早就司空见惯了,有道是偶尔练练街骂,方不忘本。
“你……你……”花鸢的气势太惊人了,小公子半天才意会到她骂的是什么,他气得发抖,道:“你骂我胖子?!你敢骂我胖子!”
小公子家境甚好,养得他有些膘肥,然而他最喜欢人家夸他玉树临风,最恨人家说他胖的了。
“原来你从来不照镜子的?”花鸢愕然的反问道,相信她,她绝对是故意的,这厮也真有趣,被人家骂蠢货猪脑猪蹄花都不介意,唯独介意人家说他胖。
“打,打,打死她……”小公子嘴皮子都开始发抖了起来。
他话音一落,身边俩恶仆就抡了膀子准备去教训花鸢。
话说,花鸢以前在丰宁的时候,花洗心一般是不让她打架的,一个女孩子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然而既然有这个“一般”存在那么就有“特别”存在。
“一般”和“特别”这两个定位,花鸢的划分是:凡是花洗心能看到的时候都属于“一般”时候,凡是他看不到的时候,就属于“特别”时候。
可以想象,花鸢的“霸主”地位不是吹的,她自三岁开始在镇上那帮孩子中横行无忌,五岁逐渐摸索出来一种,避免对方家里大人领着孩子到花洗心跟前告状的办法,就是——蒙了头再打。
因而时常,有小毛孩哭着说:小花花打我。
——真的吗?
——真的。
——你看到了吗?
——没有……
恶势力就是这样悄然增长的……
其实这个习惯,花鸢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改变,比如说在雁北坡黑店那次,她弄垮了人家的房梁屋顶,然后导致房子塌了,勉强也算是“蒙”了头,再打。
还有这一次,她面对锦衣小胖子和那两只磨牙低吠要扑过来的恶仆,首先冲了出去,冲出去做什么?当然是把撑棚子的竹竿儿扯掉,于是棚子就盖了下来。
第一步,蒙住了头。
第二步,打!
花鸢扑了上去,对着盖在棚子下,从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就开始下手挥拳头。
自刚刚开始,有个人一直被忽视了,除了已经走掉的金师傅,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没有存在感的人,便是陈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