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纯啊郭纯,知我者莫如你。”方少丰站了起来,背对着郭纯,看向窗外。
“你不是皇家中人你不懂这种骨肉相残的感觉,我的亲生哥哥竟然想杀我置我于死地,你说可不可恨,可不可悲?”
“王爷,你隐藏得很好,至少朝野上下都认为,手握兵权不回封地的丰王爷胸无大志,终日碌碌无为玩笑于市井。”郭纯分析说。
“他们都信了?”方少丰回头说,“可我知道至少有两个人还不信我是如此一人。”
“何人?”
方少康转身抬手,指着郭纯,“一个是你郭纯,另外一个,就是我的亲生大哥当今天子方少康!”
郭纯面不改色,轻轻一笑,“多谢王爷重视,郭纯只想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其他别无所图。”
“你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相助于我,看见你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大英雄。本王保证,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一定会助你,以报答今日之恩情。”
郭纯也站了起来,行礼道:“那郭纯就先谢过王爷。”
“晚上咱们上月馆去,咱们兄弟好好玩玩乐乐,你这趟也是走了许久,本王挂念得紧呐。”
郭纯只好答应,“好。”
郭府。
“老管家,带来的那个人何处?”郭纯一进门就问。
那个人好生奇怪,说着听不懂的话,看那样子也极为可怜,就将他带回了中原只盼有得与家人相见,怎奈何这人竟不知道家在何方,死皮赖脸跟来,见他还有几份力气,也罢,带回家中做个小厮听候使唤。
陈世显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沦落到给人打杂的地步,以前想着到了大乡镇能见到个人打个电话就能回去了,没想到这些人都是古人装扮,自己难道也火热了一把穿越了?越想越是懊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郭蒓出去探险,这些人也丢了连自己也丢了,真是,输的一塌糊涂。
“你唤什么名字?”郭纯进门就问。
“陈世显。”
“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叫你到哪儿就到哪儿,我就你吃就吃叫你睡就睡,如果听话可以将你留在府中,否则,你自谋生路去吧。”
陈世显想这里怎么着也是个将军府,自己跟着这位大官起码不会饿死,也就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以前听说这将军姓郭,刚刚打了胜仗回来,就有些好奇古代的将军抬头看了几眼。
这不看不要紧,猛然一看觉得这位看似柔弱的将军眉宇之间竟然像极了一个人。
“郭蒓?!“
“你如何知道本将名讳?“
“果真是你?你怎么也会到这里,这里是哪里,你怎么当了将军了?告诉我怎么回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郭蒓你就别吓我了,这是不是你们演戏来吓我呢,叫他们都出来吧,没用的,自己化妆也不化好些,我早就看穿了!”陈世显得意说。
“陈世显,我劝你别胡闹,否则,给我滚出将军府!”
“你不是郭蒓?不是我的未婚妻郭蒓?”陈世显惊疑,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郭纯听了顿时脸色苍白,一把抓住陈世显的领口,怒气冲冲道:“你说什么!”他?他怎知道我是女子,他的未婚妻?难……难道….
“你可识得堂上?”
“我怎么不知道,你父亲和我父亲早就将咋俩的亲事给定了,这不眼见着日子就要到了,咱们也好结婚。”
郭纯手一松,身子差点就酥软了下去。她原本是江苏郭家的大小姐,因为不肯就这么嫁人才逃出来,考中榜眼,却没想到父亲这样神通广大竟让未来夫婿找到此处,这下如何是好?
陈世显见她一个人在发愣,上前几步问,“怎么了,你快带我回去,这里我一天都受不了了!”
“回去?”郭纯挑眉,忽而大笑,“回哪里去,为什么要与你回去?我是堂堂将军,二品大员,凭什么和你回去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你,休要再污蔑本将。”
此人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只得结果他性命…..郭纯暗暗想着,可是自己下不了手,究竟该怎么办?
“你不是她?”
“不是!”郭纯回答的斩钉截铁,一副不容置疑的派头,“你侮辱本将,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休怪本将无情!“
陈世显见郭纯拔刀,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立刻吓的酥软,跌倒在地上,“我就走我就走,大…..大将军你别动气我认错人了……“
“哼!”郭纯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慌乱地很,但是脸上却依旧平静,散发出摄人的气势。
陈世显推开门正要跑出去。
“等等!”郭纯喊。
陈世显顿住,这人该不会后悔了想要杀我吧?
“将军饶命!”
“你不能走,我说过让你呆在府中,不能出尔反尔。”
陈世显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如果他还一个不高兴一剑把我给砍了,古代杀人都不用眨眼的,妈呀,我这都到了什么地方遇上什么人呀!
“将……将军……”
“怎么?”
陈世显被郭纯的眼神射杀回去,立刻把原来的话给改了,“我留下来。”
郭纯走到院中,抬头看着天空。
不想杀他,更不能让他走!呆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比他出去了自己不能掌握来的好……可是该怎么处置这个人,总不能一直关着他……对自己始终是个威胁……
月馆。
“郭兄今天好兴致!”方少丰见郭纯又灌下满满一杯酒,一改以前滴酒不沾的习惯,有些奇怪之余也是很尽兴。
“王爷,来,我们共饮此杯!”郭纯脸上已经泛红,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丰王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对着周围陪酒的姑娘解释说:“我这位兄弟喝醉了喝醉了,别听他胡说,我哪是什么王爷,哈哈哈……”
“哦,哈哈,是在下胡说,在下醉了……”郭纯也解释了一遍,“来,再陪兄弟喝!”
“你喝多了。”方少丰挡下郭纯的杯盏,“你再如此我可不敢再邀你外出喝酒了,这般迷失本性,你今日是如何了?”
郭纯看看四周,眯着眼大笑说:“我就是高兴,你喝是不喝,陪是不陪?”
方少丰知道他在顾忌着什么,只想是人多,就把那些陪酒的全部遣散下去,出手就是一锭金子,那些小厮欢快地接了金子就退出了隔间。
“现在能说了吧?”
郭纯手中拿着杯盏,还是不言不语,只想灌醉自己,来个一醉方休。抬手仰头,却忽而闪失了手中杯盏,一时间就将自己的衣裳打湿。
“你呀你!”方少丰站起来替他挡开一些水渍,怎奈水渍已经渗入,没办法挽救。而这郭纯平时也是不得叫人近一分,自己怕唐突了他惹他不高兴,于是就叫了老鸨带郭纯去沐浴换件衣裳。
郭纯也真是奇怪,明明醉倒了却不让任何人服侍,只唤人将干净的衣物送入房中,门口也不让人守着,只叫挂上牌子写着勿扰,安排妥当一切之后才进室内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