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爸绝对是故意的。景岚敢发誓,他就是故意的。
“景岚喜欢的不会是那种可爱类型的。”夏树闷闷地说,“她喜欢的是冰帝网球部里的忍足侑士。如果老爸想帮忙,就这么告诉那位吧。肯定能帮上忙。”少年冷笑着甩下这句话,人就走了。
那位?哪位?景岚发现自己完全不懂夏树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但她看到刚刚还笑得很得意的内海老爸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苦楚了起来。
又是一个她不知道的存在吗?景岚默默想着冲内海老爸道了句再见,便追着夏树而去。
看来,她该好好‘研究’一下月堂景岚了。原来她以为只要好好维持着月堂景岚的性格,不在熟悉‘她’的人面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按照高中生的生活来说,也不难。但是,随着一个又一个人冒出来,景岚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无力感。
完全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任何人都会感到不安的。
“话说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情书吗?会是那个‘八喜爸爸’写来的吗?还是‘老地方’?”低头看着夹在课本里的蓝色信件,景岚心里充满了疑问。
脑子全然纠结在‘蓝色信件’‘八喜爸爸’和‘老地方’等人或物上面的景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三年B班的这种出乎寻常的安静,三年B班虽然都是难以管教的男生,成绩也说不上多么好,但是上课的时间,基本上还是会到期的。
因此,大家都颇为忧郁地看着裕江直也那张空空的课桌。
部长到现在还没来,昨天踢的那脚应该不轻吧。三年B班的男生个个看向景岚方向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哀怨感,可没人敢打扰疑似在神游的景岚,毕竟,只要是个男生,只要一想到连部长那么坚强的一人,被踢到那种地方都差点流泪了。三年B班全体男生的后背都嗖嗖地发凉。
“还是看看吧。”景岚下定决心了。
她现在是月堂景岚,所以,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认识什么样的人,出过怎样的问题,她都要承担,哪怕那些人那些事都不是她所做出所认识的,也必须承担,因为她就是月堂景岚。
“过去是你的。未来可是我的哦。”景岚打算看完信,并决定去看一直都没有看过由八喜爸爸发过来的短信,还有老地方的问题,以及……夏树嘴里的‘那位’。
信很薄。
是那种蔚蓝色的信封,很干净。
封面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她的名,用的不是姓,另外收信人的地址写的也不是她现在所住的地址,写的是青春学园,也没有寄信人的地址。
是别人转过来的。青学的那个朋友吗?景岚对这具身体的疑问愈加的浓厚了起来,可一想到这副身体是属于自己,那些事也属于自己,景岚就不免有点丧气。
拆开信。
里面也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一看清上面的话,景岚眼角就忍不住地抽搐了起来。
“蓝蓝,我们见面吧。”
洁白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竖排,整洁地写着。落款写着:文太。
话说,这个蓝蓝又是怎么回事,这位所谓的文太,是神奈川立海大的那位吗?再联想起昨夜电话里的那声‘切原’。
从冰帝到青学,再到山吹,现又冒出个立海大。
月堂景岚,我服你了。
景岚放下信,内心的忧伤,那叫一个劲的滔滔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嗯,现在该开始解谜了,O(∩_∩)O哈哈~
昨天的状态不太好呐~~今天复活~~嘿嘿
22
22、双生 ...
“蓝蓝,我们见面吧。”
只要一想到那封信上的话,景岚就有种想叹气的冲动。为何那位‘文太’会称呼她为‘蓝蓝’,明明日文中‘蓝’与‘岚’的发音不太一样呀!而依照他那句话的口气,两人仿佛是没见过面。
又是一段为人不知的故事吗?景岚那口叹气幽幽地吐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被命运给耍了。
凡属有关景岚的事,夏树就跟个雷达似的一样敏感,听到那轻飘飘的叹息声,少年耳朵一动,赶紧看向景岚,“不好吃吗?”
“没。挺好的。”对内海老爸的厨艺,景岚还是相当满意的。
“那就是三年B班那群混蛋欺负你了。”夏树放下便当,就站了起来,一付只要景岚点头人就会冲过去干架的样子。
看到夏树这副认真的样子,景岚感动之余又觉得很好笑,将夏树又给拉回来,拍拍他的头,“说到欺负,怎么说也是我欺负别人吧。姐的身手可还算是不错的哦。今天裕江直也还没有来呢。”看来她的那位便宜师父已经找上门去了。要不然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似乎不怎么缺课的人缺课呢?
“哼。以前那个在立海大门口被人给弄哭过的人是谁呀。”
立海大?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景岚自然是不知道了,做出迷惑之状,说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你这弱弱的样子,被人弄哭也是正常的。”夏树似乎不想提立海大的事情,随意说说就把话给扯了过去,“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景岚淡淡地笑着摇头,她有点奇怪夏树竟然不知道‘月堂景岚’身手不错的事,月堂景岚为什么不告诉他,以夏树对她的注意,也不应该不知道。‘月堂景岚’曾经去过立海大,那是不是代表这个写信的‘文太’就是立海大的那位?有了这样的猜想,景岚心事更为凝重了。
那间几乎没有过去的房间。始终是景岚心头的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月堂景岚’如此地舍弃了过去,删去了‘八喜爸爸’,删去了说‘老地方’的那位,删去了‘文太’,删去了师父亚久津,也许她还删了很多人。
用过饭,景岚便在天台的正中央躺了下来,双手遮在额前,如此仰望着天空。
月堂景岚的性格真的很懦弱吗?还是在假装。想着,景岚的叹气又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她感觉前面就是一团迷雾,什么都看不清。
“你怎么了。今天。”夏树也随着在景岚旁边躺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英语实在是太难学了。”景岚随口找了个借口,便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本英语小词典。
一看到小词典,夏树惊讶了,“你的英语不是挺好的吗?我记得去年期末考试的时候,你英语成绩还是全年级第一呐。你看看数学差不多。”
景岚听得心里咯噔了一声,干干地笑了一句,“英语这东西,稍微不学就会退步。”边说,景岚边偷眼看向一旁的夏树,见夏树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四月的天空很干净,云也很漂亮。
风细细地吹着。
并排躺着的两个人都半眯着眼。
不知过了多久。
“那封信,是谁写的。”
景岚一怔,“应该是神奈川的某个人写的。”这个也只是猜测而已。
忽然,夏树就坐了起来,扭过头看着景岚,目光灼灼的。